第10章 不然你弄死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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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時綏上前一步走到曹嬤嬤的麵前。

伸出細白小手,輕輕放在了曹嬤嬤的頭上,下一刻,便把那隻白玉簪子給摘了下來。

曹嬤嬤心中一慌,急忙去摸頭發。

“曹嬤嬤,本夫人賞賜你的這根簪子如何?”

“戴著舒服麼?”

這一幕讓在場之人連呼吸都似乎忘記了。

曹嬤嬤更是連連往後退了兩步。

下一刻,竟是直接跪在了她的麵前。

咚!

“夫人!奴婢該死!”

老婦人見此,頓時詫異的瞪大了雙眼。

“曹嬤嬤你在做什麼!”

自己的奴才給彆人磕頭,這不是掉了她的臉麼!

便是那沈辰羽一時間也詫異的看向曹嬤嬤,最後眼神略有忌憚的看向了沈時綏。

但對於眼前這一出鬨劇,沈時綏卻神色淡然,甚至從始至終嘴角都勾著笑容。

“該死?”

沈時綏輕嗬一聲,捏著白玉簪的手指一鬆。

哢嚓——

那上好的白玉簪便掉在地上,摔成了幾節兒。

曹嬤嬤的心都在疼著!

便是老婦人見此,那也是疼的呼吸都停頓了一瞬。

隨即而來的,便是狂風暴雨般的憤怒!

“沈氏!你這是要做什麼!你莫不是要反了天去不成!”

越說越是生氣,下一刻老夫人的身子竟然往後踉蹌了兩下,瞧著就好似是被氣得不輕一般!

沈辰羽急忙上前。

“老夫人!老夫人您可是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呀!”話落,又看向了沈時綏,那目光中更多的卻是譴責。“姐姐!您怎麼能這麼氣老夫人呢?聽聞侯府侯爺不在,您可是更好加倍孝順老夫人的呀!”

“姐姐,你快點過來給老夫人磕頭認錯,相信老夫人仁善,一定會原諒你的!”

沈辰羽一邊說一邊給老夫人順著氣兒,瞧著那副模樣就好似是真的為她著想一般。

而老夫人也適時的哼哼著,還真是有一副被氣狠了的模樣。

曹嬤嬤卻是一個字都不敢說,隻能這麼安安靜靜的跪在那兒聽著。

沈時綏眸色清冷中又帶著一絲嘲弄的笑看向沈辰羽。

“你,又是用什麼資格來指揮本夫人的?”

沈辰羽眼神一慌。

“姐姐您誤會了!我沒有……”

“字字句句都說著為了本夫人好,但字字句句卻均是讓本夫人下跪磕頭,把臉麵踩在你的腳底下任你蹂躪,沈辰羽,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你不過是個打秋風的窮親戚,而不是永安侯府的貴客。

她的話雖然未曾說完,但卻也足以說得清楚明白。

沈辰羽竟然一個字都說不上來。

“沈氏你放肆!”

老夫人見此,頓時氣的更是惱火!

這賤人竟然敢在這麼多人的麵前讓自己下不來台!

彆看她這一番話說的是沈辰羽,但無疑也是惹怒了老夫人!

她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看向沈時綏的眼神也充滿了怒意!

“你今日跑到我這鶴春堂來,莫不是就是為了打我這個老太婆的臉麼!”

隨即,老夫人便又開始了哭哭啼啼,說著兒子不在家她被欺負的種種辛酸。

可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沈辰羽也好似是極心疼老夫人一般,看向沈時綏的眼神也充滿了堅定。

“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老夫人一個人拉扯著整個侯府本就不易了,你卻要如此的傷老夫人心,姐姐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雖然妹妹我寄人籬下,本不該去管這些事情,但姐姐你這太過分,已經讓人無法忍受了!”

沈辰羽妄圖想要用孝字來徹底壓垮她,讓沈時綏擔上這不孝的罪名。

想的挺美好,但重活一世的沈時綏又怎麼可能再次上當?

她眉梢微挑,看向沈辰羽的眼神也帶著一絲莫名的冷意。

“怎麼?你弄死我?”

一句話,徹底讓人啞口無言。

沈辰羽甚至張了張嘴,竟然根本就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你……我……”

沈時綏嘴角勾著笑。

“你弄死我吧。”

這幅完全是破罐子破摔的舉動,竟然是讓人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老夫人這下子是真的被氣得跌倒在了椅子上,手指顫巍巍的指著她,竟是說不出來一個字。

沈時綏心口的這股子鬱氣紓解了幾分後,這才笑眯眯的看向老夫人,神情中似有著委屈般,道:“母親,兒媳是最為尊敬您的,想來您的心裡也應該清楚,所以母親您怎麼能夠被人給如此的竄托呢?”

“兒媳儘心竭力的侍奉您八年之久,兒媳到底有多麼的孝順,想來母親您的心裡應該更加清楚,而如今母親卻是為了一個外人如此指責兒媳,那兒媳這麼多年對您的孝順又成了什麼?”

說到動情之處,沈時綏拿起帕子輕輕拭淚。

“兒媳如今很累,母親……請恕兒媳不孝,兒媳需要冷靜一段時間。”

話落,沈時綏便好似傷心絕望般,轉身就離去!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不由得目瞪口呆,甚至都沒人搞懂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青檸也是怔愣了一瞬,隨後便急忙快步跟上夫人離開。

沈辰羽不知為何,心中莫名有些慌。

“老夫人,姐姐她……”

當瞧見老夫人那眉眼間略有後悔模樣時,沈辰羽不由得心中一慌。

老夫人莫不是被沈時綏那一番話給打動了?

她壓下心頭的不安,裝作不經意般的歎了一口氣。

“老夫人,若是姐姐實在不喜,那我便帶著宣哥兒與硯兒離開便是……”

老夫人本對沈時綏還有著一絲的虧欠,但聽到沈辰羽說要帶著兩個孩子離開,她就好似是驟然驚醒一般,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胡說八道什麼!回了家還哪裡有要再離開的道理?”

她不在乎沈辰羽,但兩個孩子可是這永安侯府的血脈,她稀罕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讓兩個孩子離開?

深吸了一口氣後,老夫人這才又道:“行了,此事我心中自有算計,你安心待著便是。”

沈辰羽嘴角不易察覺的勾起了一抹笑意,麵上卻十分謙卑的點頭。

“是,羽兒謹聽老夫人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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