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南街青柳巷的秘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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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這雲若難不成還妄想她仍舊是會像上一世那般蠢笨包容她?

但不急。

他們所有人曾帶給自己的一切,她都會親自雙倍的送還給他們!

思及此,沈時綏給了雲錦一個眼神。

雲錦急忙上前攙扶起雲若。

“你日後可要長點記性了!咱們都是夫人的人,要事事以夫人為先,你若是再做那等錯事兒,我都救不了你!”

雲錦一邊安撫,一邊敲打。

雲若乖巧又愧疚的點頭,但內心裡卻盈滿了無儘的怨恨。

等雲若離開後,雲錦擰眉,一臉不解的看向沈時綏。

“夫人……”

沈時綏沉默了半晌後,這才開口道:“你晚間時,去南街的青柳巷,倒數第三家,小心些不要被發現。”

雲錦不明所以,但沈時綏已經擺手讓她下去了。

等房內隻剩她一人時,驟然想起鎮國寺小沙彌送來的東西。

被雲錦放在桌子上,但邊角有被撬動的痕跡。

不用想便知這是雲若做的。

她從衣袖裡拿出鑰匙時,嗬的一聲笑了。

那時還感覺這鎮國寺可真是麻煩,如今想來反而是給自己增添了一份保障。

哢噠。

黑色木匣的鎖被打開。

但要在打開的一瞬間,沈時綏卻有些猶豫了。

那位晏親王驟然出現在鎮國寺,又是血淋淋的狀態,她有些擔心,怕自己會陷入什麼紛爭之中。

但……逃避能解決問題麼?

很顯然不能。

想通了這點後,沈時綏不再猶豫打開了匣子。

當瞧見裡麵的東西時卻不由得愣住了。

一個錦囊,一塊令牌,還有……一遝信箋。

什麼意思?

沈時綏擰眉,首先拿起那枚令牌,通身漆黑,卻唯獨在四周勾畫了一層金邊,當反轉到後麵瞧見那上麵的字時,沈時綏啪的一聲把令牌扣下!

心,卻砰砰如擂鼓般瘋狂跳動著!

宴。

如果沒有上一輩子的記憶,那麼沈時綏怕是根本不會曉得這黑金令牌有什麼用,但重生一世後,她卻比誰都清楚,這黑金令牌,甚至可以號令龍虎衛!

可這般重要的東西,怎麼會交予自己?

旁人感覺這是潑天的富貴,但沈時綏卻感覺這好似是潑天的麻煩一般!

她想扔了!

再去看那錦囊與信封,她啪的一聲把黑金令牌甩了回去,然後扣住了匣子!

晦氣。

她這輩子隻想要安安靜靜的複仇,並不想要牽扯任何其他事情。

尤其是皇家。

把匣子放好後,她知曉雲若一定會把這一則消息告知沈辰羽,看樣子這匣子留在府上必然會是災禍。

“青檸。”

門外很快有響動,青檸快步走了進來。

“夫人。”

沈時綏點了點那匣子,道:“送去東街墨語軒,交給鄒掌櫃。”

青檸性子沉悶寡言,也不多問便帶著匣子離開。

看著青檸離去的背影,沈時綏想到她死時,懷裡掉落的糖炒栗子便不由得眼中酸澀。

她看到了自己傷心難過的模樣去給自己買糖炒栗子,但回來時卻被沈辰羽抓住,誣陷她下毒謀害李鈺宣,竟然直接讓婆子把她硬生生用白綾絞死!

從頭到尾,青檸都未曾來得及為自己辯解,而她趕到時,青檸已經死了,為她買的糖炒栗子還似有溫熱,撒了一地。

她深吸了一口氣,猛然止住了這些回憶。

她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會再讓跟在自己身邊的人,受到半點傷害!

夜色深了,雲若進來伺候她時沒瞧見雲錦,便問了一句。

“出去幫我辦事去了。”

沈時綏也不過是簡單的說了一句。

雲若雖然詫異,但卻也未曾多問。

主要是她如今在夫人的心裡已經大不如前,最近一段時間內還是要老實一些的好。

而雲錦是在半個時辰後回來的。

回來的一瞬間,她便撲通一聲跪倒在了沈時綏的跟前!

“夫……夫人……他們……他們太過分了!”

雲錦壓抑著哭聲,聲音裡有著極度的恨,還有對自家夫人的心疼與不甘!

做人怎麼能惡心到這個程度!

而反觀沈時綏,在瞧見了雲錦這幅模樣之時,也不過是淡淡一笑。

“看到了?”

雲錦捂著嘴巴哭泣,用力點頭。

“是!奴婢……奴婢看到了!什麼都看到了!”

說完後,更是沒忍住又開始嗚嗚的哭了起來!

雲若聽見聲響走進屋,在瞧見雲錦哭成這幅模樣時不由得愣住了。

“夫人……雲錦這是怎麼了?”

她不是關心雲錦,反而更多的是好奇。

而沈時綏不過是淡淡掃了她一眼。

“犯錯了,在成人錯誤。”

“什麼?”

雲若更是詫異,甚至看向雲錦的眼神也滿是震驚。

要知道這雲錦可是夫人身邊最為被看重之人啊,便是平日裡她多方的到夫人跟前討巧賣乖都不如雲錦,今日怎麼還好生生的受罰了?

而雲錦卻隻顧著在沈時綏的腳邊哭。

見雲若不做,沈時綏蹙眉,眸中有著不喜。

“你還要繼續看?”

“奴婢……奴婢退下了。”

雖然不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但雲若卻認為這是個好事兒,當下便眼珠子一轉,招呼橙心來看著,自己這是腳下飛快的離開了錦繡閣。

而屋中的雲錦,這會兒已經擦乾了眼淚,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悲傷。

可想到自己所見到所聽到的那些,仍舊是忍不住的悲從中來,眼淚又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夫人!侯爺……侯爺竟然在京城!而且她跟五姑娘……竟然不清不楚的!”

雲錦徹底繃不住了!

她把自己所見所聽皆告知沈時綏,眼淚就一直都未曾掉下來過。

“他們怎麼能……如此過分!”

而反觀沈時綏,卻始終都麵色平淡,甚至在雲錦痛哭的時候,還能遞了帕子給雲錦。

雲錦懵了。

“夫人?您……您難道不傷心麼?”

沈時綏勾起嘴角笑了笑。

“人渣而已,為何要傷心落淚?不值當。”

上一輩子,她掉的眼淚已經夠多了,這輩子哪怕是為這個渣男掉一地眼淚,沈時綏都認為是自己賤!

雲錦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

因為夫人這話說的,很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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