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酌握住了她的手,呼吸漸重。
秦迎夏還以為他要阻止她的動作,沒想到他隻是偏頭親了親她的耳垂,在她耳畔廝磨,“老婆,膽子大點兒…”
男人拉著她的手往下,嗓音暗啞,“解開。”
秦迎夏忍著羞,長而翹的眼睫顫的厲害。
曖昧因子在空氣中迅速發酵,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耳邊隻剩下靳酌滾燙的呼吸,他大手緊扣住她的腰肢,任由著秦迎夏肆意摸索。
“哢噠”一聲輕響,徹底將他心底那根弦給扯斷。
“乖女孩。”靳酌在她唇上親吻,彎腰將人抱了起來,“該給獎勵了。”
秦迎夏知道這所謂的“獎勵”是什麼。
她很乖,紅唇輕咬,靠在他頸側,“嗯。”
…
衣衫褪去,連帶著臥室內的空氣都變得濕熱。
秦迎夏被靳酌壓在那張大床上深吻,女孩的肌膚白皙,紅色的床單與之形成鮮明的對比。
美的不可方物。
靳酌的視線一刻也不願從她身上挪開。
他與她十指交扣,無名指上的戒指也扣貼在一起。
“迎迎…”男人親過她每寸肌膚,留下星點紅痕,“我愛你。”
秦迎夏眼底透著晶瑩,被他磨的有些難耐,“酉酉,我…嗯…”
靳酌低低笑了聲,薄唇貼上她蔥白的指,“老婆,要不要戒指?”
他帶著她的手貼上自己,人也俯身到她頸側,“…小寶,鑽戒也能用來…讓我…的。”
尤其是被堅硬的鑽石刮蹭過,總能讓靳酌呼吸粗重幾分。
秦迎夏與他唇舌相纏,額頭沁出些薄汗。
“老婆,”靳酌眼底儘是欲色,“光是想想你在拿著我們的婚戒做什麼,就讓我興奮地想…”
他陡然悶哼,腦袋埋在她頸窩處。
好…
爽。
秦迎夏勾住他的脖子,“老公…”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抱了起來。
靳酌的吻落在她心口處,“迎迎,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嗎?”
“知道。”
他的指尖一圈圈纏住她的發絲,“這次是認真的,願意麼?”
秦迎夏緊緊地抱住他,“願意。”
夜裡下了場大雨,花圃裡原本含苞待放的胭脂扣硬生生地被雨水剝開了花瓣,大雨如注,雨滴灑進花蕊裡,被風吹過時連花枝都搖曳的厲害。
……
隔天清晨,下了一夜的大雨終於停了。
胭脂扣掛著晨露,在陽光下嬌豔欲滴的。
微風拂過,花枝輕輕晃動,落下昨夜被澆灌的雨滴。
臨近傍晚,秦迎夏才悠悠轉醒。
她好累,連抬胳膊的力氣都沒有。
身上很清爽,喉嚨也不乾澀。
她意識朦朧間,好像是靳酌給她喂了幾次溫水。
秦迎夏甚至記得靳酌在喂她喝水時那戲謔的語氣,“老婆,多喝點水,補回來,乖…”
“酉…咳咳…”
一開口才發現,嗓子啞的厲害。
秦迎夏不想動,身邊沒了靳酌的身影。
她扯過被子蓋過腦袋,才發現床單被他換了套新的。
依舊是正紅色的四件套,隻不過花紋不同。
好過分…
秦迎夏氣的咬唇,她在氣自己,總是無下限地慣著靳酌,一次次縱容他。
昨晚他們都太失控了…
房門開了,靳酌進來了。
見她躲在被子裡不肯出來,他將手裡的飯菜放下,趕緊去哄人,“老婆,我錯了。”
道歉倒是很積極。
秦迎夏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靜靜地望著他。
與她渾身酸軟無力的狀態不同,靳酌倒是神清氣爽的,一副饜足的模樣。
“不想原諒你了。”她生氣道。
靳酌就著被子將人卷著抱起來,“吃飽了再生氣好不好?吃飽了怎麼罰我都行。”
秦迎夏悶悶道,“不想獎勵你。”
他賣乖,輕輕蹭她的發頂,“老婆我真錯了,是我失控了。”
“先吃飯好不好?”靳酌溫聲哄道,順便將碗端過來喂她,“小寶,賞臉吃一口吧小寶~”
秦迎夏到底是舍不得真的生氣,加上她確實有點餓了,“我不想吃這個雞翅,我要吃下麵的那盤西蘭花…”
“行~”靳酌又夾了塊西蘭花遞到她嘴邊。
她故意鬨他,“還是最想吃西紅柿。”
靳酌對她很有耐心,“好~”
最後變成了秦迎夏一邊嚼著西紅柿,一邊控訴著靳酌的過分。
他的心軟的一塌糊塗,哪裡聽得進她說什麼,秦迎夏說什麼都是對的。
靳酌盯著她的唇,想親她的意圖寫在臉上。
“靳酉酉!”
她真的要生氣了。
“咳,”靳酌抬手掩唇咳了下,又黏人的湊過去親她的臉,“好老婆,彆生我氣。”
隔天一早,靳酌醒來時下意識往身邊的位置摸索,結果沒抱到秦迎夏。
他頓時困意全無,撐著身子坐起來。
薄被滑落,露出的上半身皮膚上印著幾顆草莓印,還有男人肩膀上的抓痕,像是貓抓的那般。
靳酌這才看清楚臥室的環境,基本上隻要是秦迎夏挪的動的物品都被倒立了過來,那些挪不動的東西上都擺了各式各樣不規則的杯子。
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知道這是她生氣的表現。
他家小寶,休養好身體了就換過來欺負他了。
“老婆?”
靳酌掀開被子下床,抓過睡衣隨意套上就出了臥室尋找秦迎夏。
“小寶…”
秦迎夏正在花園裡逗貓,注意到二樓陽台上站著的靳酌,她還十分俏皮地衝他做了個鬼臉。
靳酌失笑,撐著欄杆寵溺地望著她。
她繼續拿著手裡的逗貓棒逗弄長的圓滾滾的小福,在她身邊的小香正咬著飛盤蹭她的裙擺。
秦迎夏摸了摸它的腦袋瓜,“去樓上找你爸爸陪你玩呀…”
小香聽懂了,咬著飛盤直奔二樓的靳酌。
靳酌下樓的時候還收到了秦迎夏發來的消息,【我在家裡藏了99個小眼睛,你猜猜都藏在哪裡了?】
他腳步一頓,眼神下意識地尋找。
如果是一個都沒發現那還不至於太難受,偏偏讓靳酌在最顯眼的地方發現了兩三個。
強迫症使然,他閉了閉眼睛,又老老實實地在不規則的家裡尋找剩下被藏起來的小眼睛。
秦迎夏抱著小福回到家裡,客廳裡那些不規則的擺件還在,“酉酉…”
靳酌正聚精會神地找那些小玩意兒,聽見她喚他,“在呢,老婆怎麼了?”
她指著桌上的那幾個奇形怪狀的杯子,“你怎麼沒把它們收起來啊?”
“因為想讓你罰我,不想讓我家小秦學妹不高興。”靳酌如實道。
其實秦迎夏早就不生氣了,今天早上她發現這些奇怪的杯子和小玩意兒時就知道這些是靳酌特意買給她用的。
用來對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