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廳的投屏是赫然印著“20xx屆畢業生畢業設計開展工作座談會議”
靳酌眼裡沉著光,低低笑出聲,“我們家迎小寶終於要畢業了。”
他等這天等了太久太久。
秦迎夏望著他笑,“是呀!還有兩個月就正式告彆學校了。”
她也期待著自己畢業那天。
因為秦迎夏心裡有個求婚計劃。
她盯著靳酌指上的戒指,眼睛眨了眨。
到時候她會想辦法先將這枚戒指給取下來,再給他重新戴上。
光是想著,秦迎夏唇邊就溢出甜甜的笑意。
“想什麼呢?”靳酌在她臉上捏了捏,“這麼高興啊?”
“想到快要畢業了,能天天和你黏在一起了,就忍不住高興。”秦迎夏貼著他的掌心,蹭了下,像隻乖乖小貓。
靳酌的心軟的一塌糊塗,“老婆,我喜歡你黏著我。”
教授上台,講座正式開始。
這個教授是之前帶秦迎夏進山去興穀寨拍攝的那個,姓胡。
胡教授的視線在台下輕掃,正巧落在靳酌身上。
她對靳酌並不陌生,可以說是非常熟悉。
“喲,今天混進來了老熟人啊…”
此話一出,台下坐著的學生開始四處張望,並與身邊人竊竊私語。
秦迎夏知道胡教授說的人是靳酌,“酉酉,你要被點名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胡教授就拿著麥克風走下台,在離靳酌一米遠的位置站定,“看看這是誰回來了,是上屆的優秀畢業生靳酌同學啊…”
靳酌被胡教授打趣著站起身,“老師,好久不見。”
胡教授笑道,“現在該稱你一聲靳律了吧?”
靳酌撓了撓眉心,“…也行。”
“來陪女朋友聽講座啊?”
秦迎夏突然被cue到,也跟著站起身。
報告廳裡的起哄聲越來越大,顧錦也由衷祝福他們,在他身邊坐著的是同班的紀律委員,兩人也談了快兩年的戀愛了,感情一直挺穩定的。
“看你白月光和你白月光的男朋友!太般配了!”紀委打趣道,拿胳膊肘碰了下身邊的顧錦。
她的性格很好,平時在班上的朋友也多,還是秦迎夏的鐵粉。
顧錦不好意思地撓頭,“年輕不懂事,有點莽撞了。”
還好那桶煙花沒點燃,不然他得喜提“煙花哥”的稱號度過大學四年光景了。
紀委笑了,“也就是迎迎脾氣好沒跟你計較,換我早就給你一個大逼兜了。”
“是是是,寶貝說什麼都是對的。”顧錦點頭附和著。
紀委叉腰,“寶貝長寶貝短,寶貝有事你不管。”
顧錦無奈地笑了笑,“管!管!”
…
靳酌牽起秦迎夏的手,“是啊,剛從外地回來,第一時間就找來了。”
秦迎夏臉色絳紅,有些羞。
儘管全校師生都知道她和靳酌在談戀愛,但是當著教授的麵秀恩愛還是會讓她不好意思。
胡教授盯著他們十指交扣的手,有些欣慰地點頭笑了,“用不了多久就要結婚了吧?”
靳酌唇角勾起,又有了什麼壞心思,模樣有點痞,他側身去看低著頭的秦迎夏,語調閒散,“小秦學妹,給個準信兒唄,什麼時候願意嫁我啊?”
秦迎夏臉上發燙,聞言抬眸看著他,梨渦浮現,“隨時都願意。”
——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娶我的啊…
報告廳裡的起哄聲都能把屋頂掀翻了。
“我的天啊,沒想到我還能繼續磕到情不自禁的c糖啊!”
“現場版的糖就是比表白牆上的照片要好磕一萬倍啊啊啊啊!”
“結婚!原地結婚啊!”
“這算不算變相的求婚啊?”
“姐妹我好快樂!”
“我也是啊啊啊啊!”
“突然覺得那些穿不進書裡看現場版撒糖的孩子有些可憐了…”
“誰受得了啊,腦子好癢,要長戀愛腦了!”
“……”
眾人起哄聲太大,胡教授趕緊拿著麥克風說道,“欸欸,彆想這麼輕而易舉就向我們語傳院的姑娘求婚了啊…”
她說完回頭去問其他學生,“怎麼說都是求婚,好歹也得來個正經儀式啊!是不是啊同學們?”
剛剛還在磕糖磕昏頭的學生們立馬清醒了片刻,紛紛出聲附和。
“就是啊!靳學長可不能這麼潦草噢!”
“迎迎可是我們係公認的係花啊,還是我們班最漂亮的姑娘,就想這麼拐走了可不像話啊靳律!”
“是啊,迎迎性子好我們可不能讓她吃虧了!”
“我們可都是娘家人啊…”
“……”
眾人越說越來勁,秦迎夏的臉紅的能滴血了,她抬手捂臉,“同學們,彆說了…”
她要羞死了。
靳酌見塔害羞的厲害,將她抱進懷裡,讓她的臉埋在他心口處。
男人的胸膛因為他笑的動作而輕輕顫動著,他心情很好,歪了下腦袋,“都是娘家人,那我可得多討好下小秦學妹的娘家人了…”
靳酌從胡手裡接過麥克風,嗓音染笑,“語傳院的同學們中午想吃什麼喝什麼都隨便點,見者有份,我請客,都彆跟我客氣。”
人群轟動,尖叫聲如雷貫耳。
“好耶!”
“闊氣啊靳律——”
“哇哇哇整個語傳院上上下下加起來好幾千人呢!靳酌出手太闊綽了!”
“沒事,人家不差錢兒~”
“爽爽爽爽!”
靳酌挑眉,笑意更甚,“那現在,我能把秦迎夏從語傳院拐跑了嗎?”
“能啊!包能的!”人群中有道響亮的聲音傳來,如同在剛剛恢複平靜的湖麵上拋出塊巨石,又掀起驚濤駭浪。
“其實也用不著拐,迎迎是自願跟著你跑的哈哈哈哈哈!”
“原地結婚都沒問題啊!”
“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誰要敢拆散你們,我跟誰急!”
“動誰也不能動我家c!”
“情不自禁就是最好磕的!”
“姐妹,其實他們在戀愛日常視頻裡說過了,有個c名叫酉夏!”
“是啊,在大眼仔上都有超話了,粉絲都好幾十萬了!”
“啊我錯過了什麼?我怎麼不知道啊?我斷網了!”
“靳酌的小名叫酉酉,秦迎夏的名字裡帶著夏字!不管怎樣都好磕!”
“……”
秦迎夏在他懷裡,有些羞惱的在他心口處咬了下。
直接讓他倒吸一口涼氣,他將麥克風拿遠了點,啞聲與她說話,“老婆,在外麵也咬這裡啊?”
…
靳酌說到做到,講座結束後就真的刷卡包下了語傳院全體學生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