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猜對了。”秦迎夏望著他笑。
靳酌輕歎著,而後又低笑出聲,“我已經能想象到明天去上課的時候有多少人會喊我酉哥了。”
秦迎夏:“那你會不高興嗎?”
他認真地想了下,“…不會。”
這幾年和秦迎夏談戀愛,他都要愛上這個曾經被他嫌棄的不行的小名了。
誰讓他老婆喊的就是那樣動聽呢~
他好喜歡。
但僅限他老婆喊。
要是他身邊的朋友們捏著嗓子,娘們唧唧地喊“酉酉”,還往他懷裡靠近的話。
那他也略懂些拳腳。
這點謝遲和江應淮已經領悟過了。
秦迎夏拿著臉去蹭了蹭靳酌沾滿泡泡的手心,貓兒似的。
靳酌順勢輕捏了下她的臉蛋,“躺好給你衝頭發了老婆。”
“好~”
“一會想吃點什麼呢?”靳酌給她衝水,不忘低頭在她鼻尖上親了親,“小靳給你做。”
秦迎夏彎唇,雙手捧著他的腦袋揉了下,“小靳今天考試辛苦啦,晚上小秦學妹給你露一手!”
她也看過靳酌做了那麼多次飯了,怎麼著也學會了一兩招。
於是靳酌得到了兩菜一湯。
一碗賣相很好的海鮮湯。
一盤燒焦了的可樂雞翅和一盤燒糊了的青椒釀肉。
“不小心煎糊了…”秦迎夏絞著手指,“但我剛剛嘗過了,味道真的可以,酉酉你信我…”
就是賣相差了點,味道確實是可以的。
靳酌很給力的都吃完了,“好吃。”
他豎起大拇指,誇讚她。
秦迎夏被誇得開心了,起身給他盛湯,“這個湯超級鮮!”
麵上飄了層枸杞,顏色還挺好看的。
她對著那碗湯拍了幾張照片,越看越喜歡,“其實我還是很有天賦的吧?”
靳酌喝了兩口,“當然,我老婆做什麼都是最棒的。”
他情緒價值給的相當足。
秦迎夏靠在他懷裡,借著他的勺子喝了口海鮮湯,又舔了舔唇,“……是我的舌頭失靈了嗎?”
沒嘗出味來啊。
許是她這樣實在是呆萌,靳酌沒忍住笑出聲來。
秦迎夏:“明明就不好吃,你笑我。”
“沒有,好吃的。”靳酌連忙又喝了兩口,“我就愛吃點清淡的。”
她望著他,兩秒後笑了,“又哄我,我們家靳酉酉,果然是個戀愛腦啊…”
秦迎夏圈住他的腰身抱住他,輕輕在他懷裡蹭兩下,“酉酉,我下次會做的更好吃的,不會再讓你吃苦了。”
“這怎麼能叫吃苦呢?”靳酌刮了下她的鼻尖,“這些都是我老婆投喂的愛。”
不得不承認,秦迎夏又被他撩到了。
靳酌端著那碗海鮮湯回到廚房,就這湯底熬了碗海鮮粥。
嘗過味道後才喂到秦迎夏嘴邊,“其實就是少了點鹽,真的很鮮。”
“那你下次做飯的時候要教我怎麼把控放鹽的量。”
她剛剛明明放了半勺,還是沒味道。
靳酌點頭,“行。”
他知道秦迎夏的性子,不做出頓滿意的飯菜是不肯罷休的。
把秦迎夏喂飽了,靳酌把剩下的那點吃了。
…
秦迎夏洗完澡出來時,他正在島台邊做檸檬茶。
客廳裡充斥著海綿寶寶的笑聲,燈光的色調是暖的,家裡很溫馨。
她走近,從身後抱住了靳酌。
又覺得牙癢癢,在他背上咬了下。
她的力度不大,牙尖咬在皮膚上的瞬間就像是有股電流從下至上蔓延,惹的靳酌頭皮發麻。
他手裡的動作頓住,撐在台麵上的手臂青筋浮動,似是隱忍著什麼。
靳酌悶咳了聲,暗啞著嗓子問她,“怎麼了?”
“就是想咬你。”秦迎夏歪著腦袋看他,“沒有什麼原因。”
被愛的有恃無恐。
靳酌將人撈到麵前來才知道秦迎夏穿的什麼。
是他的白襯衫。
最要命的是,小姑娘貌似隻穿了件白襯衫就跑出來了。
秦迎夏被他盯著看,臉色慢慢染上紅暈,卻沒想著躲,主動勾住他的脖子,“好看嗎?”
靳酌喉結微滾,嗓子又啞了個度,“…好看。”
他老婆。
哪哪都好看。
她舔唇,媚眼如絲,伸手將人扯低了點,嗓音嬌軟,“要。”
有些能讓眼前炸開煙花的事,一旦養成習慣就不得了了。
秦迎夏簡單的一個字,卻讓靳酌瞬間失控。
他將人抱上島台,用力吻上她的唇。
將她的情欲徹底勾起來,靳酌才半跪著移下去。
“…唔!”
“老公…”
秦迎夏的視線挪到天花板上,她突然就頓悟了虞枝枝說的那句“高鼻梁的三大優點”了。
不僅頓悟了,還體會到了。
很要命。
金秋十月,秋風颯爽,帝城今年的秋不同於往年,溫度降得更快一些。
帝大的秋招進入高潮階段,九月份即將畢業的學生們聽了很多場招聘宣講。
大會堂和體育館都到了很多國企和大廠來校招聘,也有一部分學生自行投了簡曆。
靳酌的實習期大概率會在林相宜的律所度過,還有可能去家裡的公司幫襯下靳唯先。
法考的成績要十一月底才出,通過法考後謝遲就會在法院係統申請職位,接著成功通過麵試和政審環節後,他就能成為初級法官,在一次次的庭審中積累經驗。
江應淮的目標是一路博碩,好巧不巧的,薑稚魚也是這麼想的,兩人大概率會留校接著念書。
雖然幾人對未來已經有了打算,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去招聘會現場湊熱鬨。
靳酌是在等秦迎夏下課的中途被好哥們給拉過來的,他身邊跟了好幾家公司的hr,紛紛說著自家公司的福利與薪資待遇有多好。
hr認識靳酌並不奇怪,學校官網上和校內宣傳欄都有靳酌每次比賽獲得第一的記錄。
謝遲和江應淮走的快,一路走馬觀花地看了不少崗位。
“靳酌?”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女聲傳來,惹的謝遲和江應淮紛紛回頭,在看清那人是誰後都忍不住冒出句國粹。
說話的人是蘇心悅,曾經在學校裡自稱和靳酌是男女朋友,被裴瀾鶴掛在校園a上的那個學姐。
她已經畢業三年了,沒想到今天又回到學校,還是以他們公司hr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