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迎夏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起,有時候真討厭某軟件的監聽功能。
她上一秒才遇到駱子珩,下一秒就給她推送有關他的視頻。
明明之前也不是這樣的。
秦迎夏默默將視頻劃走,直到感受到身後人的指尖穿過她的秀發,輕輕揉了下她的後脖頸,“老婆…”
她的頭發吹的半乾,靳酌在給她發梢上擦護發精油。
是秦迎夏上次讓他聞的那個味道。
梔子清茶的香氣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酉酉,”秦迎夏轉過身,膝蓋抵在沙發上,半直起身子抱他,“你都看出來了是不是?”
靳酌沒說話,隻是指尖纏繞著她的發放在唇下親吻。
他那樣聰明,怎麼會看不出駱子珩的心思呢?
“我們家小秦學妹生的漂亮,人也這麼優秀,有人喜歡是很正常的。”
秦迎夏的手心在他的耳尖上輕揉了下,“可是我們家靳學長是個小醋王怎麼辦呀?”
“嘖,”靳酌半眯著眼眸,溫熱的掌心掐住她的細腰,威脅似的將人拉近,“怎麼著啊,小秦學妹這麼霸道了,還不準人吃醋唄~”
她受不住癢,笑著軟了腰身,重新窩進他懷裡。
靳酌眉眼溫柔繾綣,低下頭親她的唇。
秦迎夏被他親了會,呼吸就有些急。
偏偏這人還欠似的開口逗她,“行不行啊,小秦學妹~”
她有些氣,忍不住想咬唇,卻咬在了他率先壓過來的指腹上。
靳酌哂笑,打趣道,“嘶,牙還挺尖。”
秦迎夏又氣又羞,腰身下壓著的東西明顯有了變化。
她眨了下眼睛,伸手扯住他的領口,將人拉低,嗓音嬌滴滴的,“哥哥,你真可愛。”
靳酌動情時最聽不得秦迎夏喊些甜膩膩的稱呼,真的繃得渾身都疼。
他太陽穴突突直跳,用力磨了下後槽牙,“再撩試試?”
秦迎夏笑意盈盈,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唇就被他含著重重親了口。
靳酌將人從懷裡抱起來,將她放在沙發上坐好,輕歎過後轉身去了浴室。
直到浴室門被合上,秦迎夏才躺在沙發上肆無忌憚地笑出聲。
其實靳酌大可以黏著她求紓解,畢竟秦迎夏真的很慣著他。
但他又心疼她太累。
有時候時間稍微久了點,女孩就帶著哭腔不樂意了,可憐兮兮地說手疼腿疼的。
所以靳酌寧可苦了自己,也不舍得苦了秦迎夏。
…
等靳酌洗完澡出來,秦迎夏已經睡沉了。
她的手機還亮著,是某消消樂的遊戲界麵。
秦迎夏卡在這關很久了,有時候吃飯的時候也在打。
靳酌拿起她的手機,懶洋洋地靠著沙發幫她把這關過了。
正準備將手機息屏時,抖網彈送了消息出來。
是“有夏”賬號的後台私信被問爆了。
靳酌眉心微皺,點進後台一眼望去都是粉絲在某條營銷號視頻底下艾特有夏的。
那條視頻背景音樂是駱子珩今晚發的新歌旋律,配的照片正是活動現場那張駱子珩深情望向秦迎夏的照片。
評論區很熱鬨,艾特秦迎夏和駱子珩的人非常多。
【小魚呆呆腦:橋豆麻袋!橋豆麻袋!駱神發的新歌裡提到那個喜歡了很多年的女孩,不會就是…有夏吧!】
【前任一米五:我嘞個驚天大瓜!有夏不是有對象了嗎?之前還上過新聞的…】
【遠方傳來風笛:駱神喜歡夏夏的時候,夏夏還是單身吧?】
【嘗遍帥哥的嘴:那肯定啊!咱駱神不是那麼沒分寸的男人!】
【午夜憂鬱純情總裁:喜歡了很多年,肯定很難放下吧,有點心疼駱神了…】
【eo哥:我也有個喜歡了很多年的女孩,現在她已經嫁為人妻了,哎…駱神咱拿得起放得下啊…】
【騎著豬追美女:雖然駱神很長情,但是我們夏夏已經有靳先生了啊!兩人感情甜的不得了啊!】
【芝士分子:勸駱神早點放下吧,夏夏直播的時候說過,會和靳先生結婚的!】
【聰明蛋:什麼啊,就我一個人覺得駱神這是很正常的眼神嗎?】
【你壓到我腿毛了:樓上的姐妹超絕鈍感力…】
【蝦仁不眨眼:好想知道事情真相啊!誰敢艾特正主來看看啊,我不敢…】
【花開富貴:助力每一個夢想有夏 駱子珩】
【……】
靳酌看了幾個熱評,又跳轉去了駱子珩主頁,他最新發了條視頻,將視頻置頂了。
【駱子珩:沒想到大家對我的情感生活這麼關心,那張照片抓拍的很好(也許我該找攝影師表達一下感謝?)我喜歡的女孩就是有夏】
【下麵這段話是寫給有夏的:(不知道我今晚的話會不會讓你感到困擾,先在這裡和你說聲抱歉)我是駱子珩,現在可以算是個小有名氣的音樂創作人了吧,在你不知道的時間裡,我偷偷喜歡了你,現在…也是。】
【那時喜歡你,你並沒有和現在的靳先生在一起,為了能更好地站在你身邊,我一直在努力,你就是我努力的動力,你的每場直播我都有看,拿著我的小號,靠著在街頭賣唱賺來的錢給你送禮物,想讓你注意到我(雖然成效不大,因為你經常關閉送禮物功能)好不容易我取得了今天的成就,卻沒資格,也沒勇氣當麵向你表明心意了。】
【最後,願你歲歲常歡愉,萬事皆順意,也願你…和靳先生在未來的日子裡,充滿幸福與笑意。】
這條視頻駱子珩把評論區關了,他不想看見任何人的評論,不管是對他的讚揚與詆毀,他都不想看見。
視頻的熱度很高,轉發量和點讚量都突破百萬。
靳酌拿起自己的手機登了“aaaa迎迎小寶專屬”的賬號,轉發了駱子珩的那條祝好視頻——
【aaaa迎迎小寶專屬:謝謝祝福,同樣祝好駱子珩】
同樣的,靳酌也將那條視頻的評論區關閉了。
既然駱子珩做到了這種程度,靳酌也不是那麼計較的人。
做完這些,靳酌才掀開被子上了床。
窗外開始飄雪了,鶴城的冷風撕扯著枝椏。
等到他身上暖了,才去將秦迎夏擁進懷裡,“晚安,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