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夜有些涼,除了夜空下掛著的星星,草叢中也冒出螢火蟲。
飛到秦迎夏的身邊,落在她指尖,“靳酌你看,螢火蟲…”
靳酌拿起相機對著她拍了張照片,垂眸看著成片滿意地笑了,“我老婆真漂亮。”
她也湊過來看,粉唇勾起笑意,“拍的真好看,可以掛賬號上去了。”
因為來尋靈山看流星雨,秦迎夏拍了不少照片,打算做個合集發到網上。
她的賬號發照片,靳酌的那個賬號專門發vlog記錄他們的戀愛日常。
半年下來靳酌的賬號粉絲數量可觀。
有不少廣告商找上門,都被秦迎夏婉拒了。
他們隻是想用賬號記錄美好,並不想以此牟利。
就連抖網邀請她出席活動,她也拒絕了很多次。
網紅圈的情況沒比娛樂圈的情況好到哪去,同樣都是水深的狠。
靳酌從身後抱著她,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她。
一會親她的臉,一會又去親她的下巴。
秦迎夏笑出聲,“癢…”
“多親親就不癢了…”他親的愈發放肆。
兩人在這邊膩歪,回頭發現身邊的人都不見了。
裴瀾鶴從帳篷裡出來,手裡還拿著個玻璃瓶,朝他們解釋道,“他們去捉螢火蟲了,我回來找了個玻璃瓶。”
這幾年確實很少見螢火蟲了,以前小的時候在夜裡還能經常看見。
難怪大家都興致勃勃地追螢火蟲去了。
“要去玩嗎?”靳酌捏了捏她的手心。
秦迎夏有些犯困,眼眶濕潤著,“有點困,想睡覺了…”
“好,”靳酌牽著她往帳篷的方向走,還不忘囑咐裴瀾鶴,“你看著他們點,彆跑他們太遠了,也彆玩太晚。”
裴瀾鶴扣上帽子,“知道了。”
…
秦迎夏換好睡衣,鑽進暖和的睡袋裡,想著先挑選幾張照片出來,但沒過多久腦袋就變得沉重。
靳酌洗漱完回來時,看見她已經睡著了,手邊的平板還亮著,畫麵停在相冊中。
一眼望去相冊裡全是他們這次拍的照片。
他將平板放好,脫下外衣,躺進睡袋裡從後麵將秦迎夏抱住,“小寶晚安…”
帳篷裡隻亮著一盞暖黃色的雲朵夜燈,灑下的光讓整個帳篷都變得溫馨。
這邊五人追螢火蟲上頭了,見到什麼新奇的東西都想看看。
“你們看這是什麼花啊!”江應淮用手電筒照亮手裡的花,“紫色的蕊,看著像喇叭花呢?”
謝遲湊近,“隻有花蕊是紫色的,旁邊都是白色,看著不太像喇叭花啊…”
“是嗎?”江應淮嗅了嗅,眉頭皺起,“好奇怪的味道。”
“我聞聞…”謝遲低頭吸了口,“確實有點奇怪。”
虞枝枝和薑稚魚裝了幾隻螢火蟲進玻璃瓶中,然後將瓶口用網紗罩住。
“真漂亮是不是?”
“是啊…”薑稚魚的眼眸中映著螢火蟲散出的光亮,女孩唇紅膚白,過於精致的五官讓虞枝枝移不開眼。
她果斷拿出手機,“魚魚你彆動哦,我給你拍張照片,你真的太好看了!”
像是在深林處跑出的精靈。
“枝枝你把我拍的真好看!”薑稚魚忍不住誇讚,“果然專業的事還得專業的人來做。”
虞枝枝:“魚魚你嘴太甜了,難怪能把江應淮迷成那樣…”
提到江應淮,她們才回過神往身後尋找他們。
見謝遲和江應淮圍在那低頭看什麼,虞枝枝走近,“你倆乾嘛呢?”
裴瀾鶴見他們四人都聚在一起,將注意力從看蝴蝶破繭上挪開,起身走了過去。
“枝枝你看這是什麼花啊,長的挺好看的,就是味道有些不行…”謝遲邊說著,邊扯了扯衝鋒衣的領口,莫名感到燥熱。
江應淮臉上泛起癢意,抬手抓了抓,“而且聞著還挺癢的…”
裴瀾鶴終於看清他們手上的東西是什麼了,音量拔高了點,“快扔了,這是曼陀羅,有毒。”
謝遲和江應淮沒動。
“阿淮快丟掉,有毒的…”薑稚魚將他手裡的曼陀羅扔到一邊,“你的臉上都起紅疹子了…”
“啊?”江應淮又抓了抓脖子,“難怪我…感覺怎麼這麼癢…”
“不要抓。”薑稚魚將燈光打在江應淮身上,抬手將他的領口往下扯了扯,果然看見他的脖頸上起了紅疹,“過敏了呀!”
虞枝枝一驚,去拉開謝遲的拉鏈,沒在他身上發現紅疹,“老謝你感覺怎麼樣?”
“我…”謝遲呼吸有些重,臉色也紅的不正常,“好熱…”
裴瀾鶴抿唇,“他可能吸了太多曼陀羅的花粉中毒了,曼陀羅裡的化學因素刺激到了他神經係統,所以才他會這麼的…”
他換了個委婉點的詞,“興奮。”
謝遲確實是燥熱的不行,甚至有想撩衣服的衝動,“枝枝…枝枝…”
他一遍遍喊著虞枝枝的名字。
她臉上慢慢染上紅暈,“知道了,彆叫了…”
怪讓人羞恥的。
“走吧先回去。”裴瀾鶴帶著他們原路折返,“阿淮應該是對曼陀羅的花粉過敏,所以才會起紅疹。”
江應淮想抓,手卻被薑稚魚緊緊握住。
他太難受了,“討厭的花,又漂亮還有毒…”
裴瀾鶴笑了,“最迷人的最危險,這回老實了吧?”
江應淮還能正常思考,“這回真老實了。”
可憐了謝遲,吸了那麼多花粉,眼前就快出現幻覺了,“老婆…枝枝…我…熱…”
虞枝枝扶著他,甚至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發燙。
好不容易回到了帳篷,虞枝枝瞬間被謝遲壓倒了。
“老謝…你冷靜點…大家都聽著呢!”虞枝枝試圖讓他清醒點,用濕巾去擦擦他的臉給他降溫。
謝遲的手已經順著她的衣擺往裡探了,他的嗓子完全啞了,呼吸也燙的灼人,“對不起啊枝枝…我…冷靜不了…”
虞枝枝安靜了下,給他把外套脫了。
男人不滿足這點,主動撩起內搭的衣擺,利索地將衣服扔在一邊。
虞枝枝臉上發燙。
幸虧他們的帳篷沒亮燈,不然就是場皮影戲了。
“枝枝…”
謝遲的吻已經印上她的脖頸了,“老婆…你身上真涼…枝枝…”
虞枝枝感覺到他的掌心順著腰肢往上,頓時抬手輕扯他的發,“…老謝…我先給你提個醒,彆太過分…”
謝遲埋在她身前,發出低低的笑,“怕忍不住出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