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迎夏聽見他喚的這聲“老婆”,哭聲漸弱。
她淚眼朦朧,望著靳酌那雙盛滿愛意的眼眸,主動抬手抱住了他的脖頸。
她的眼淚燙進他心裡,女孩的粉唇貼上了他的耳根,輕輕蹭著,引起陣陣酥麻。
靳酌呼吸有些不穩,扶住了她的腰肢,將人抱到腿上,“…勾我呢?”
秦迎夏將他抱緊,溫熱的呼吸落在他耳後皮膚上,敏感至極。
他忍不住發出極其輕緩的喘息聲,感受著她吮著他頸側。
靳酌墨色的眸子中浮起情欲,“老婆…給個準話,總不至於真要吃了我吧…”
秦迎夏盯著他脖子上的嫣紅,破涕而笑,她靠在他懷裡,溫溫軟軟的,“老公…”
他身體僵硬的厲害,半晌後抱著她低低笑出聲,“行啊小秦學妹~這麼折磨我…還不如吃了我呢…”
簡直要命。
雖然他難受的厲害,不過能轉移秦迎夏的注意力就算是達到了目的。
隔天是個大晴天,隻可惜冬日的太陽照下來並沒有多少溫度。
秦迎夏睡了很久,下午才來醫院掛水,靳酌一直陪著她。
兩人穿著款式相同的燕麥色大衣,白色的高領毛衣遮住了脖頸,也擋住了頸上的星點紅痕。
靳酌怕她會無聊,特意將平板帶了過來陪她玩雙人小遊戲。
秦迎夏挑了五子棋來下。
前麵幾局都贏的很輕鬆,慢慢地她發現靳酌在給她上難度,以至於玩到後麵她根本下不過他。
她鼓著臉,垂下眸子看棋盤,見自己有節節敗退之勢。
這局輪到靳酌下子,秦迎夏不知道他會下哪個位置,又怕自己輸的很難看,乾脆伸出五指分彆摁在了不同的位置上。
直接把靳酌惹的發笑。
“小秦學妹這麼霸道啊~”
許是也覺得自己過於霸道,秦迎夏默默收回了四根手指,隻留下食指摁在棋盤上。
靳酌沒打算下她捂住的那個位置,換了個地方準備落子,結果秦迎夏的手指先一步擋了上來。
他輕笑一聲,被她的舉動給可愛到。
“這是小寶特意研製的《捂子棋》麼…”
秦迎夏舔了舔唇,“是的…”
“那怎麼辦,”靳酌舉起雙手投降,衝她挑眉,“我認輸了,任憑小寶處置。”
她臉上發燙,突然覺得自己耍賴皮的行為很無恥。
但是沒關係,對麵的人是靳酌呀…
秦迎夏伸手去摸他的臉,又捏了下,茶色的眼瞳裡染著碎光,“靳酉酉,你怎麼這麼沒脾氣啊…”
“這得分人。”靳酌湊近,在她臉上親了親,“在老婆麵前不需要脾氣。”
他的這聲“老婆”還是讓秦迎夏的心跳漏了拍,耳尖也跟著紅透,“我們酉酉好乖呀…”
“那,”男人湊的更近,蹭了蹭她的鼻尖,“寶寶獎勵我。”
這人,又來討親親了。
…
等秦迎夏掛完水後,外麵的天已經暗了下去,街上的霓虹燈亮起,被夜色籠罩的帝城神秘又繁華。
靳酌牽著她的手裝進自己的口袋裡捂熱,帶著人往外走。
兩人還在討論著一會去吃點什麼。
經過隔壁輸液室時,秦迎夏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枝枝?”
雖然虞枝枝將自己捂的嚴實,但秦迎夏還是通過那雙眼睛認出了她。
“你怎麼了,也是感冒了嗎?”秦迎夏抬手摸上她的額頭,“讓我看看發燒了沒有…”
虞枝枝沒摘口罩,她的嗓子啞的不成樣子,“一點點低燒啦,迎迎你彆擔心,你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她一個人在宿舍,一覺睡到下午,頂著昏沉的腦袋從床上爬起來去廁所,路過陽台時被冷風吹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這才意識到自己也中招了。
秦迎夏:“我沒事的枝枝,已經好了很多了…”
“那就好,那天晚上真是把我們嚇到了,你是不知道當時你燒的多厲害,還好沒事,幸虧靳酌來得及時…”
靳酌適時出聲,問她,“謝遲送去的感冒藥和消毒酒精你們都用上了嗎?”
虞枝枝點頭,“都用了,但是無奈病毒這家夥無孔不入。”
秦迎夏從進來時就看了一圈,沒發現謝遲的人影,“枝枝你一個人來醫院的嗎?謝主席呢?”
被問到謝遲,虞枝枝的眼神開始閃躲,說話也支支吾吾,“…我我生病叫他來…還是算了…我燒的不重自己能行…”
謝遲是那麼討厭吃藥的家夥。
這要是被傳染了指不定得嚎成什麼樣呢…
她可不想哄。
秦迎夏和靳酌對視一眼,沒再繼續說下去。
“我出去接兩杯熱水。”靳酌從桌上拿了兩個一次性紙杯就出去了。
“枝枝我在這陪著你。”
虞枝枝笑了,“咱倆都是病號了嚶嚶嚶~好姐妹有難同當!”
秦迎夏將口袋裡的迷你暖手寶塞給她,又盯著她的吊瓶看,隻剩一點點了。
靳酌離開輸液室就給謝遲打了個電話過去。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酌哥,這大周末的,不陪著秦學妹,居然舍得分出寶貴的時間給我了嗎?酌酌我就知道咱倆世界…”
“嘖。”
靳酌嘖一聲,謝遲就老實了。
“虞枝枝在醫院掛水的事兒你知道嗎?”
謝遲那邊一陣劈裡啪啦的響,像是他從椅子上翻下來的聲音。
“哪家醫院啊!枝枝情況怎麼樣了?嚴不嚴重啊?她沒和我說啊…她怎麼不告訴我…想哭!”
靳酌忍笑,“麻溜兒過來吧,當著她麵兒哭會事半功倍。”
他掛了電話,給謝遲甩了個定位過去。
靳酌端著兩杯熱水回到輸液室,遞到兩個女孩手裡。
虞枝枝捧著手心的熱度,心裡暖暖的,“我真沒事兒,學長你趕緊帶著迎迎回吧,她還生著病呢…”
“不急。”靳酌回道。
秦迎夏也點頭,“是啊枝枝,你一個人在這我們也不放心啊,還是在等等吧…”
等?等什麼啊?
虞枝枝隱隱約約有了點猜測。
她覺得自己彆扭的很,心裡想著謝遲能陪她,又怕他過來會被自己傳染。
虞枝枝是個彆扭的姑娘,恰巧謝遲是個直來直去的男人。
沒過多久,走廊裡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下一秒,謝遲氣喘籲籲地出現在輸液室門口,他的發梢淩亂,呼吸也急促,“枝枝我來了,我來了…”
傻子。
虞枝枝驟然濕了眼眶。
這可是八樓,謝遲這家夥肯定是一口氣爬上來的。
傻的連等電梯的時間都不肯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