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酌…”
秦迎夏醒了,見靳酌從門外進來,手裡還拿著她的手機,“是誰找我呀?”
女孩的聲音是啞的,鼻音也濃重,聽著卻像是自帶小勾子似的,讓他心裡癢癢的。
靳酌走近,手心貼上她的額頭,寵溺道,“…我們家迎小寶可算是退燒了。”
秦迎夏乖乖笑了,溫熱的手去觸碰他的臉,“酉酉,我嚇到你了吧…”
男人眼下還殘留著淡淡烏青,應該是從昨夜到現在都沒有再睡的。
靳酌偏頭,微涼的唇親上她的手心,輕聲笑道,“是啊,我膽小…”
他將人抱起來,“餓不餓,我買了早餐,還熱著呢…”
其實秦迎夏沒什麼胃口,但又怕靳酌擔心,還是小幅度地點頭,“餓了。”
靳酌給她喂了點小米粥,“等會帶你回家,這兩天周末沒課,好好休養身體。”
“好…”
她也擔心自己回宿舍住會將流感傳染給虞枝枝和許思婉,隻是這樣一來…
“酉酉,我們倆都戴個口罩吧,我怕傳染給你了。”
靳酌沒說話,隻是捏著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來,讓秦迎夏來不及躲,被老老實實親了個徹底。
“已經傳染完了,怎麼辦啊小秦學妹…”他語氣又輕又慢,指尖揉弄著她的耳垂,“得對我負責啊…”
這人又開始不講理了。
靳酌知道秦迎夏在想什麼,“迎小寶,我身體好著呢!”
“也彆擔心你室友,我已經讓謝遲送了感冒藥和酒精過去,讓她們也預防下。”
秦迎夏沒想到他想的這麼周到,也就跟著放心了。
…
臨近中午,靳酌的車停在了海月灣公寓樓下。
他下了車,繞到副駕駛上,眼裡染上溫柔繾綣的光,“靳酉酉抱我的迎小寶回家了~”
回他們倆的家。
秦迎夏笑意盈盈,半張臉被口罩遮住,她隻能拿額頭去蹭蹭男人的臉,像隻乖軟的貓。
“叮——歡迎主人回家”
電子門鎖的機械音響起,聽著讓人心安。
靳酌抱著她進了臥室,撲麵而來的木質香,是秦迎夏熟悉的香氣。
她退了燒,出了不少汗。
又在醫院的病床上躺過,總覺得身上黏黏的不乾淨,與他房間的整潔清香格格不入。
“…我想…洗澡。”
許是覺得太容易惹人遐想,秦迎夏不敢去看靳酌的眼睛,長長的眼睫顫動著。
他聽見了,卻故意裝作沒聽見,“嗯?”
女孩雪頸上都爬上粉,輕輕舒了口氣,複述一遍,“我想洗…洗澡…”
靳酌抿唇,頭也跟著低下去,隻留給秦迎夏透紅的耳尖和因為憋笑而顫動的肩膀。
秦迎夏懂了,這人又在逗她。
“靳酉酉…”
她明明是在生氣,但嗓音軟的能掐出水來。
“在呢。”靳酌終於抬頭了,他半蹲在女孩麵前,伸手去勾她的指尖,“錯了小寶,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秦迎夏眨眨眼睛,決定還是先放過靳酌,眼下是洗澡更重要。
“那…我的衣服…”
“穿我的。”靳酌回。
她記得靳酌的衣櫃裡已經為她準備好了幾套衣服,這會又不給她穿了。
“你之前明明就買好了…”
靳酌垂眼在她指尖上親了親,“我想看小寶穿我的衣服,我想…”
他的喉結滾動著,呼吸都變得滾燙,稍稍湊近,蠱惑著她,“我想每件衣服都留下小寶的味道,包括…我的床。”
甚至是,他這個人。
秦迎夏隻覺得渾身都燙了起來,心跳聲更是怦怦加快。
她微微後仰,卻引得他愈發逼近。
最終秦迎夏胳膊撐不住,無力地倒了下去。
靳酌及時托住了她的腦袋,人也跟了下來。
兩人眼裡是彼此的身影,呼吸纏在一起,心跳同頻共振。
曖昧因子不斷發酵,欲望在身體裡叫囂
好想…
就這樣沉淪…
就在這一刻。
秦迎夏勾住他的脖頸,主動在他下巴上親了親,在離開時靳酌感知到了她舌尖的溫度。
“小寶…”他的嗓音低啞,“往上親點兒…”
她會意,揚起下巴吻上他的唇。
臥室裡的暖氣很足,地毯上落下的是秦迎夏身上的棉服以及…靳酌的大衣。
因為是淩晨被帶下樓的,所以女孩身上隻穿著薄薄的睡衣。
尤其是,秦迎夏沒有穿內衣睡覺的習慣。
她的睡衣扣子散了兩顆,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肩頭,燙出一層薄粉。
秦迎夏清楚地感受著他的變化,眼尾都冒出生理性的淚。
“酉酉…喜歡酉酉…”
到最後,秦迎夏還是縮進了放滿溫水的浴缸裡,而靳酌幫她放完熱水後也狼狽地奪門而出,去了客房裡的浴室。
兩間浴室隻隔著一堵牆,牆兩邊是難以忽視的心跳與喘息。
…
靳酌再次回到臥室時,秦迎夏已經蒙著腦袋快要睡著了。
她吃了藥容易犯困。
聽見動靜,女孩迷迷糊糊睜眼,“酉酉…你怎麼這麼久啊…”
靳酌沒著急回答她,而是給她將被子從腦袋上拿下來點才開口,“…你說呢迎小寶?”
秦迎夏發懵。
她將半張臉縮進被子裡,鹿眼還是濕漉漉的,悶聲道,“喔…”
現在的靳酌根本沒辦法盯著她的眼睛看,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欲念很容易在下一秒冒出來。
“快睡吧…”
他抬手捂住她的眼睛。
秦迎夏看著他的掌心發愣,一想到他剛剛可能拿這隻手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她就趕緊閉眼裝死。
而後又像是想到了,她拿下他的手,往旁邊挪出個位置給他,“酉酉你昨晚也沒睡好,你也睡一會…”
靳酌想了想,還是掀開被子躺了上去。
他抱著秦迎夏,將位置換了回來。
她睡在暖和的位置,而他躺在了另外冰涼的一邊。
“睡吧,我就在這…”靳酌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他淺淺睡了一個小時就起來了,換下身上的睡衣輕聲離開了臥室。
靳酌係上圍裙進了廚房,在準備午餐的同時也是在等著秦山的到來。
當最後一道菜出鍋時,門鈴也響了起來。
時間算的剛剛好。
靳酌不緊不慢地解下圍裙,站在玄關處沒急著開門。
他透過可視門鈴,見門口站著的人隻有秦山。
還算秦山有點良心,沒帶著黃黎那個鬨心的女人來煩擾生病的秦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