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館的籃球賽打的熱火朝天,籃球碰撞在籃球框的聲音和觀眾席的加油呐喊聲交織著,隨處可見的青春熱烈。
啦啦隊的隊服是鮮亮的黃色,在茫茫人海中十分耀眼。
為首的虞枝枝喊的聲音最大,手裡的花球甩個不停,因為抬手的動作幅度,還露出一截細腰來。
謝遲隻匆匆掃過就不敢再看了。
他壓低帽簷,說話染也磕巴,拉著江應淮紮進觀眾席裡,“我們…去那邊坐。”
兩人剛坐下,靳酌也跟了過來。
“喲,酌哥這會不用陪女朋友了?”江應淮捅咕他。
靳酌將秦迎夏喂的薄荷糖頂到另一邊,閒散道,“你懂什麼,我家小寶集體榮譽感很強的,這種時候當然得去幫自己學院加油了~”
江應淮欠似的,故意拖腔帶調,“我~家~小~寶~”
“滾啊,”靳酌笑罵著,身子歪向一邊,“我是不跟你一個單身狗計較的…”
…
秦迎夏去了最前排找虞枝枝,虞枝枝見她來趕緊給她遞了個花球,“迎迎快來,給我們學院加油!”
“我們班是誰在打啊?”
虞枝枝:“顧錦啊!彆看他平時文縐縐的,摘了眼鏡在籃球場上還是有模有樣的!”
白雪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這種的,也叫有模有樣?”
“怎麼了又沒讓你看上。”虞枝枝回道。
白雪嬌冷笑一聲,“你們都覺得語傳院會贏,我偏偏就要為金融院加油!”
“誰管你啊?”
虞枝枝攬過秦迎夏的肩膀,嬉笑道,“我和迎迎下午為自己院加油,明天下午再為法學院加油,你也管不著我們。”
白雪嬌的視線掃過秦迎夏,咬唇道,“…我們法學院不需要你們來加油,我們自然會贏!法學院是最優秀的!”
秦迎夏忍不住問,“白學姐你是法學院的毒唯嗎?”
怎麼總是把自己放在至高無上的位置去睥睨所有人。
白雪嬌搶回秦迎夏手裡的花球,“是又怎麼樣?法學院的高材生就應該內部消化,畢竟個個都是高智商的存在。”
她很明顯是話裡有話。
秦迎夏臉上還是那副溫軟的笑容,手裡的動作卻是毫不客氣地搶回她剛剛奪走的花球,“那怎麼辦,我已經和法學院的高材生談戀愛了,那我真是…笨笨噠…”
虞枝枝已經笑出聲了,“迎迎你也是玩上抽象了哈哈哈哈…”
“你!”白雪嬌氣的人都在抖,“你們!”
兩人卻沒心思搭理她了,晃著手裡的花球就給語傳院的人加油。
白雪嬌也不甘落後,立刻大喊,“金融院加油啊!把分追回來!”
在籃球場上的顧錦明顯聽到了秦迎夏的聲音,特意看過來,見她在為自己加油。
他勾起笑,撩起衣擺擦了把汗,露出的腹肌讓觀眾席上的女生興奮了幾秒。
虞枝枝:“…他在乾嘛?”
秦迎夏抿唇,“可能也許大概是想秀秀好身材吧…”
“特意為你秀的嗎?”
“…應該是秀給所有人看的。”
虞枝枝轉頭看她,“所有人裡也包括…靳酌嗎?”
秦迎夏如夢初醒,她怎麼忘了靳酌也在觀眾席看比賽呢!
她回頭,往靳酌坐著的方向看去,結果沒看見人。
“人去哪了…”秦迎夏轉身,對上了靳酌的眼睛。
男人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觀眾席底下,正撐著欄杆笑著問她,“野男人的腹肌好不好看啊小寶…”
仔細聽他的嗓音裡還泛著委屈。
其實在籃球場上拿衣擺擦汗的行為也屬多見,但凡是換個人靳酌都不會說什麼。
偏偏那人是覬覦過他家小寶的顧錦。
那就不被允許了。
他這人小氣,還特容易酸。
秦迎夏眉眼如畫,還想著哄人,“…我剛沒看,肯定一點都不好看。”
虞枝枝離得近,趕緊捂住耳朵,“這是我能聽的嘛?走走…快走…”
白雪嬌這才注意到靳酌來了,她趕緊湊了過來,“靳…”
連他的名字都沒叫出來,靳酌就摟著秦迎夏離開了現場。
“靳啥靳,趕緊加油就完事了…”虞枝枝扶著她的肩膀讓她回到原位,“喊唄,大聲點哈!”
白雪嬌心情差到極點,猛地甩了下肩膀,“你彆碰我…”
她這一用力差點給虞枝枝往後摔了出去,還好有人及時出手扶住了她的腰身。
“好險,謝了!”虞枝枝一抬頭,撞進了謝遲的褐色眼眸中。
“不客氣,我也是路過,順手扶了。”
路過?
能路過到啦啦隊的位置來?
她有些不自在,趕緊站好,到底也沒揭穿他。
謝遲收回落在她腰上的手,指尖用力撚了下,卻怎麼也掐不掉手裡那柔軟的觸感。
他咬牙,壓下腦子裡的欲念,掀起眼皮看向對麵的白雪嬌。
“我…”白雪嬌明顯是有幾分心虛,隨即想起虞枝枝並沒有真的摔倒,又硬氣起來,“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拿那種眼神看我做什麼?誰讓她來碰我。”
謝遲的表情有點冷,看著是隨時要打架的狀態。
虞枝枝怕他再待下去真會鬨出什麼事來。
她揉揉鼻尖,“那什麼,白雪嬌是我們啦啦隊的,我是隊長等會我處理她就行,我們還要忙,你快走吧…”
謝遲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眼圈紅了,“虞枝枝,你趕我…”
虞枝枝:“……”
又沒輕薄你,做出這副樣子搞什麼?
“你先出去等我,其他的另外說。”
謝遲薄唇抿成直線,最後離開時也不忘抬手指了下白雪嬌,眼神中滿是威脅。
意思是讓她彆再對虞枝枝動手動腳的,要是人真摔了他跟她沒完。
“靳酌,我沒…”
在體育館一側,靳酌將秦迎夏禁錮在懷裡,不讓她躲。
“不許給他加油。”他執拗道,比三歲小孩還要小氣。
秦迎夏給他順毛,“…好!”
“不許看他的腹肌。”靳酌說著順勢撩起衣擺,帶著她的手往裡探,“咱又不是沒有,你還看過的忘了?”
他說的是洗澡那次。
“沒…沒忘。”
靳酌這會的心情很好,看著秦迎夏的耳尖爬上紅暈,他還嫌不夠似的,嗓音帶著點蠱,“哦~那就是…沒摸過。”
秦迎夏的掌心貼上他的腰,想躲也躲不了,羞得眼尾都蒙了水霧,“…靳酌…”
她軟聲控訴,卻給他聽爽了。
靳酌:“在呢~”
他在她鼻尖上親了親,“明天來給你家靳酉酉加油,不讓我不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