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這一出鬨戲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所有寶貝皆被奪走,孫梓凱甚至都沒有追捕到那家夥的能量,而一轉頭,竟發現身後倒了一大片人,那開光境的強者一出現,僅靠其威壓,將一乾人等全都震懾了心魄,使其心力交瘁而暈厥。各宗主和吳昌的臉色都非常難看,廣盛吳文和歸忽三季都一言不發,招呼著還清醒的人,帶著暈著的人走了。孫梓凱深吸一口氣,感知著剩下所有人的情緒,非常意外地發現,溫若海和虎新城的情感中,都有一絲不解和驚訝之意,他猛地意識到,難道來人並不是鬼幽妖人當然也有一種可能,那人確實是鬼幽妖人,隻是他的出現,令溫若海和虎新城沒有想到而已。溫若海鬆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妖人之中,竟有人達到這樣的境界....吳兄,是時候了。”吳昌的臉色很難看,朝歌吳氏與鬼幽妖人最為敵對,他許久才憋出口氣,說道:“我立即回族請示兄長,等著消息吧。”說罷,帶著吳氏之人飛走了。而溫若海又和崔清睿說道:“崔宗主,彆灰了意氣,此時正值兩域難關險境,還是快回宗門商議布置吧,嘶....這妖人...怎麼就來了”說罷,他也帶著人走了。崔清睿一直默不作聲地站在湖邊,許久也無人敢上前,當然,這個時候還清醒站著的,也沒多少人了。孫梓凱當即後悔,自己應該也暈過去的,現在該怎麼解釋,巧在這個時候根本沒人在意他,所以他將刀偷偷往地上一插,撐住了身體,自己閉上了雙眼,裝著暈了過去。虎新城走到了崔清睿身邊,神情非常嚴峻,低聲道:“宗主,得立刻回去請示老祖們。”崔清睿終於開口,說道:“開光境...倒不是沒有過,可是多少年也沒有見到了。”“是啊”虎新城說道,“一般能修煉到靈寂境界的人,都遊曆外界去了,怎會留在此處。”“這不是重點。”崔清睿抬頭,背過雙手,說道,“妖人....哪來的開光境”頓了片刻後,麵色異變,說道:“不好!”又頓了一下,回頭說道:“我立刻回宗,你招呼這些人吧。”說罷,他立即飛上了天去。虎新城回身,觀察了一番後,跳到了孫梓凱身邊,將他扛在了肩上,接著指揮著清醒的人,將暈了的人背了回去。高洋、薑鈺瑾和風玥宜這些家夥,是真的暈得不能再暈了。折騰了許久,這夥人才回到了燕明宗。孫梓凱“醒”得快,悄悄背著薑鈺瑾和風玥宜就走了,回到了安生居內。翻牆進去的曲越至,已經在院裡等了很久,他的一乾被褥都帶來了,這裡房間很多,孫梓凱讓他自己挑了一間,接著將兩女安置下來。而後,便和曲越至在院中喝起了茶水。曲越至聽說了湖邊發生的事,非常驚訝,說道:“原來剛剛天上的異象是開光境強者的作為,我爹說過,開光境就沒有人能夠在這片土地上成就,許多達到靈寂境界的老祖們,都在突破到靈寂四層之後,立刻火急火燎地離開了此域,向著外界進發,且再不會回來了。”孫梓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的存在出現,倘若妖人真要來搶,找幾個靈虛境,哪怕搬出一個靈寂境,燕明宗和動塵宗的那些老祖宗們也不敢妄動啊。直接搬出開光境,這誰能承受得了,也難怪剛剛所有宗主都不敢反抗。半個時辰過後,薑鈺瑾和風玥宜陸續醒來,渾身像大病一場,覺得寒風刺骨,好像草木皆兵,精神一直緊繃著。孫梓凱用兩縷靈氣透了其身,才把她們兩個的狀態變好了許多。四人坐在院中,孫梓凱問道:“起先在湖邊,聽宗主們說斷脈經,又說什麼五感之噬,這是什麼東西”資曆最長的曲越至給眾人解釋道:“咱們現在修行啊,都是粗淺的,人家讓我們學什麼,我們就學什麼,告訴我們該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修行到最後,也不過是按著統一的模子達到普通的標準。可有些人不一樣啊,他們的修行之道,是按照規則計劃來的,所謂的規則計劃,其實就是靈法或功法。”他接著說道:“一套功法,可貫穿一個修行者的一生,從練氣入門,它就教你該如何運氣,靈氣積蓄在何處,便能產生什麼樣的特殊效果,每達到一個境界,就可打開功法下一輪的運氣修法之道,如此修行,不僅便利且高效,除此之外,非同凡響的、殺傷力極大的術,又被稱為秘技。”孫梓凱明白了,其實類似於清一門的五種靈法,以及那五種靈法衍生而出的各種流派功法,功法不同,導致修行者的靈氣狀態和術法種類也大相徑庭。曲越至說道:“持溪宗宗主溫若海,所持功法為持溪宗鎮派之法——太衍決,而他修行秘技為青元霸王掌,天藥宗宗主欒索,沒有修行功法,因其宗門特性,主修藥術,但他精通一道秘技,正是斷脈經,且修煉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一旦中了他的斷脈經,沒有人能夠活下來。五嗔宗宗主歸忽三季,所修功法為五嗔宗鎮派之法——竊天經。而他自創技法五感之噬,並研習了五嗔宗鎮派秘技天魔欺天體,這個秘技是和竊天經共生的。”“動塵宗宗主廣盛吳文,他的功法一直是個謎,誰也不清楚,而且我爹說過,廣盛吳文好像本就是個九品金丹,最差的金丹境,可不知怎地,過些年就會變得跟記憶裡的不一樣,前些年是八品,這些年是六品,最近看著好像又是四品,總之一直在變,或許是功法特殊的緣故。他的秘技有兩個,一個是自創的托山亢,另一個就是他師父自創的歸元洗心咒,咱們宗主曾無意間跟我爹透露過,五大宗主裡,最強的並不是公認的歸忽三季,而應該是廣盛吳文,隻是他的金丹品階太低,所有人都不信罷了。”“咱們燕明宗的崔宗主,功法是鎮派之法——天地靈刻經,秘技是鎮派秘技——陰陽奪舍和齋定道,實力深不可測啊。”薑鈺瑾也聽懂了,明白孫梓凱給自己的水靈法其實就是功法,而她的實力突飛猛進,也的確受了那功法的引導。她和孫梓凱目光一對,好像交流了些什麼,可這躲不過風玥宜那機靈的眼神。風玥宜湊到二人中間,笑嘻嘻道:“凱哥,你是不是從那湖底或者那神秘人身上得到了個功法呀,薑姐姐的靈氣水靈水靈的,跟你的有時候特彆像,好像是天生的水靈氣,但薑姐姐一開始可不是這樣的,快說說,是不是啊。”孫梓凱還沒開口,薑鈺瑾趕忙說道:“他總是指點我,我的靈氣自然就有了他的樣子,可總是學不到精髓,比不上他。”風玥宜目光狡黠,笑道:“你彆急,我又不是詐你,其實我知道的,肯定是這樣,我師父說過,靈氣生意,似水似火,皆不是凡俗之道,唯有傳承功法,才可有此變化。他若是沒悟出一套,或者不具有一套修習法子,如何能把這水靈氣傳給你,這可不是依葫蘆畫瓢看著就行,是一道道術法靈法排出來的。”曲越至也點頭道:“是啊,在邊境之時,你的靈氣似水而動,許多人就說過了,這必定是一套特殊功法,後來薑師妹的劍上也有了水意,大家就更確定了。”孫梓凱和薑鈺瑾還是把這個世界想簡單了,原來這麼多人都早有懷疑,這二人尚且如此,更不用說崔清睿和虎新城那些人了,隻是並沒有人開口而已。或許他們兩個想藏捏的許多事,都已經被看透的一清二楚了。眾人的談話不了了之,孫梓凱有意轉移了話題,日落四人便散,第二日,風玥宜帶來個好消息,她師父吳嵐沐終於回來了。........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