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有異動,已經確定與齊王,蕃國勾結,至於什麼時候動手,這都是在暗中觀察京城的動靜。
為了確保應對西涼的事,這件事必須提前。
蕭聞璟看著柳清月這樣堅持,心有不忍,可也知道丫頭決定了的事,旁人改變不了,隻得聽從。
柳家熱鬨,一處地方同樣熱鬨。
這熱鬨的地方是郭家茶樓,先前柳清月抓走西涼二皇子的地方。
三樓最奢華的一間雅間,丞相,太傅,三皇子等一些權貴在此落座,能有十三人。
眾人坐好,將視線看向了三皇子,丞相,太傅三人,有人著急詢問。
“三殿下,丞相大人,太傅大人,如今這局勢,我們可怎麼辦啊!”
那人無奈的話像是觸動了某種開關,其他人也都愁容著模樣紛紛詢問。
“是啊!這如今的朝堂哪裡還有我等的一席之地啊!這分明是某人的一言堂!”
“就是!三殿下!丞相大人,太傅大人!我等都是肱骨之臣,替陛下排憂解難,有功也有苦,她柳清月憑什麼要踩在我們的頭上耀武揚威!”
“就是啊!她那麼囂張,又公然得罪兩國,這是要將我們大周往火坑裡推啊!”
“大人!這柳清月就是來害我們大周的,你們快想想辦法啊…”
“………………”
聲音此起彼伏,全是對柳清月的斥責,及對大周前途的擔憂。
十幾人的聲音落下,丞相將視線看向三皇子。
“殿下,此事,你怎麼看?”
懷王聽著這話,眼裡閃過不悅,可也沒敢表露的太過明顯,視線掃過在場的眾人,微微沉默道,
“柳清月不能留,隻要朝堂上有她在,便沒有諸位的一席之地。”
懷王說了,可像是沒說,眾人期待的眼神微微有些失落,但畢竟是皇子,他們不敢多話。
他們也知道柳清月不能留,可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那人消失在朝堂上?
太傅看了一眼丞相,問了一句,
“丞相大人,你有什麼好法子?先前的法子好是好,可終歸是忽略了聖上對柳清月的態度,和西涼使臣的不安分。”
柳清月身世的事,他們的確計劃的周祥,可卻怎麼都沒想到那人利用聖上,西涼使臣,成功將這件事化解。
他們竟不知,那滴血認親的法子有誤,本以為可以借此將人趕出朝堂,誰又能知他們反被嘲笑了一番。
天衣無縫的安排被那人逃脫,這今後,又當怎麼著!
太傅的話,明麵上是在商討法子,可隻有丞相知道,太傅和三皇子帶著私心,想讓他來出頭。
而他的話,倒是引來了其他人的議論…
太傅的心思,丞相知道,沒有理會嘈雜的眾人,隻道,
“懷王殿下,太傅!如今局勢不同,兩位若是防備著本丞相,本丞相可以不來!”
丞相言語有幾分惱意,說完,起身就要離開,懷王見狀,不得不將人攔下。
給了自己外祖一個眼神,懷王賠著笑臉相勸。
“丞相你誤會了,如今我們坐在一起,不就是為了一個目的在商議對策嗎?隻是那人不好對付,本殿和外祖這也是沒有想到什麼策略嗎?”
懷王心裡不願,可也不得好言安撫。
眼下他們隻有抱團取暖,方能成事。
丞相看了一眼懷王,隻道,
“殿下,那人唯一的把柄本丞相已經查到,可千算萬算,終究是漏算了那人依舊是狂妄本尊,如此,本丞相還真沒有可應對之法。”
丞相的話讓在場的人神色一緊。
丞相大人都沒有折?
這可該怎麼辦?
難道真的要那個柳清月一手遮天?
雅間安靜,充斥著惶恐的氣息。
懷王沒想到丞相會這麼直接,連想都不想一下,直接束手無策。
微微怔愣後,懷王試圖相勸,卻在此時聽到了丞相的話。
“懷王殿下既然也看不慣那人,不如想想法子,說出來我等都商討商討…”
像是踢皮球,丞相將這話又踢給了懷王,懷王麵色微僵,不好拒絕,隻得接下這話。
眾人也將期待的神色看向懷王,懷王更加不好拒絕,心下開始思慮。
太傅看了一眼丞相,不得不開始思慮這件事…
雅間陷入安靜,似乎除了丞相神色隨意外,所有人都在思慮對策。
這時,一人忽然開口,
“殿下,那人麵上好似無懈可擊,不好尋找把柄,我們為何不借著什麼由頭,將人先調離京城?”
此話一出,空氣片刻安靜,很快嘈雜開了。
“將人調離京城?他們怎麼沒想到?”
“若是將那人調離京城,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隻要那人離京,這之後的事,有他們這麼多人在,這件事朝由不得她了!”
“…………”
眾人熱議,全都覺著這法子不錯,可隨後丞相的話,卻是讓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諸位,這法子的確不錯,可若是沒有什麼要緊的大事,隻怕很難將人調離京城!便是能夠將人調離京城,可又要用什麼事來將人引出?”
他倒是期望那人能離開京城。
先前的兩件大案,那人都是暗中安排其他人前往,沒有離開京城,或許,隻有什麼緊急的大事,能夠將人引出京城。
丞相的話提醒了眾人,也似是一盆涼水,澆在了眾人的心尖上,剛才還喜悅的神色,此刻全都僵在了臉上。
他們怎麼忘了,先前江南一案,山匪的事,還有鹽收一事,那個人每次都安排了彆人前往。
還有,便是想要將人引出來,又要用什麼事來吸引?
眾人相互看了看,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雅間安靜,充斥著詭異。
不知道過了多久,雅間門打開,眾人陸陸續續離開,離開時,眾人的神色都有些古怪。
所有人離開,隻有太傅和懷王依舊坐在裡麵。
“外祖,你說…我們要不要用飛雲令的消息來試探柳清月,吸引她離開京城?”
那個人之所以能夠相安無事,他懷疑與飛雲令有關,如若不然,他的父皇怎麼任由那個賤人得罪東辰使臣,畢竟他的父皇,從來都是注重皇家顏麵,國泰民安的。
自從那日提起,懷王的心裡越發覺得就是這個可能,也迫切的想要試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