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這一幕,柳清月斷定這什麼舞台劇就是個博人眼球的!
然而腦中剛有這樣的想法,舞台的劇情變了。
一個衙役匆匆進來稟報,
“大人!劉家村兩個村民打起來了,一人被打斷了腿,一人被砍斷了手…”
茶樓頓時發出倒吸冷氣的聲音…
那“大人”神色一變,立刻穿上官服,匆匆離開。
方寸舞台立刻暗了下來,茶樓裡的人頓時議論開了…
有人誇縣太爺是個好大人,也有議論劉家村的兩人為何大打出手…
總之,整個三樓熱議不斷,像是華夏懸疑劇,惹來不少議論。
柳清月看著那方舞台,眼裡微微好奇,這劇裡麵的縣太爺尚且瞧著是個好的…是個為民的好官。
隻是為何讓一女子扮演縣太爺?
柳清月的心裡剛有這樣的不解,舞台畫麵一轉,似是來到了農村,台子正中間躺著兩個人,周邊站滿了“村民”。
那些村民,有男子,有女子,還有女扮男的“村民”,總之,這些戲子多是女子。
接下來的情景是“縣太爺”斷官司的場景…
兩個“村民”因為一塊地而發生爭吵,“縣太爺”詢問緣由後,秉公辦案,將地平分,而後將兩人押入大牢…
柳清月難得有耐心的看完了整場戲曲,劇情瞧著沒什麼錯處,可柳清月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表演結束,主要演員出來謝場,上來八人,八人皆是女子,而此刻的女子全都換上了襦裙,雖隻點綴株釵,卻也是透露著風情萬種,一顰一笑皆是勾人心魄。
茶樓吵雜,有不少人齊喊台上女子的名字…
這嘈雜的聲音中竟有女子的聲音!
柳清月驚愕!目光掃向四周,而後看向台子,眼裡是各種不解。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為何都不走?
很快,柳清月知道了答案。
掌櫃笑著走上舞台,朝著眾人拱手行禮,而後說話了。
“老規矩,價高者可以與幾位台柱子共享午宴,男女均可四人!”
這番話,柳清月明白了過來,卻又泛起了迷糊。
竟然還有女子!這事,是不是她想多了?
隨著那掌櫃的聲音落下,現場響起了競價聲,隻不過競價的聲音多集中在二樓和三樓。
聽著那些出價的聲音,柳清月原地咋舌!千兩!竟然出價千兩銀子!
便是那女子出價,也都是百兩!
那些女子出價這是要做什麼?
柳清月有種忽然被打開新世界的既視感,忽然覺著這世界有些魔幻…
一番競價後,嘈雜的場麵恢複安靜,有小廝拿著一個匣子走上台子,交到掌櫃手裡。
掌櫃將匣子打開,讓八個女子依次從匣子裡麵拿出張紙條,待八個女子看過後,小廝拿著紙條便離開了。
而這個時候,被布遮擋的窗戶突然明亮起來,茶樓立刻亮堂,並且緊閉的門此時也打開了。
柳清月一步三回頭,跟著眾人的腳步往外走,就在她即將走出大門時,二樓匆匆而過的一道身影引起了柳清月的注意。
是一道背影,但這背影似乎有些熟悉,她好像在哪裡見過…
柳清月腦中快速翻湧,剛剛走出茶樓,知道了那道背影在哪裡見過了。
在書香樓見過!
柳清月走到馬路對麵,看向對麵茶樓,視線靜靜打量,同時也在暗中尋找…
那些從茶樓走出來的人,單是看衣著,看的出家世不錯。
柳清月靜靜的站在那裡,試圖從這些人當中尋找出那個可能的人…
直到所有人離去,柳清月沒能找到那個背影的主人。
茶樓關門,與周邊的鋪子格格不入,顯得有些突兀。
或許那人競拍到了某個姑娘…
柳清月看了一眼東福茶樓的招牌,而後離開。
六月初的烈日,此時正炙烤著大地,連空氣都是炙熱的溫度。
下午還有訓練,柳清月看了看日頭,乾脆前往川味居吃個午膳。
她有好些日子去過川味居了,看每日送來的營收,川味居生意穩定。
從朱雀大街穿入兩條巷子,很快到了川味居這條街道。如今的這條街巷多了許多人氣,直通東市,帶來了生機。
川味居門前依舊排著隊,還不到午時,鋪子裡麵坐滿了人。
柳清月從後門翻牆,正好看到趙氏在院子洗菜。她的舉動,令趙氏驚恐!
“你是什麼人!快來人啊…”
趙氏有被嚇到,扯著嗓子大喊,立刻,有小廝衝進了院子。
“你是什麼人!為何闖入我川味居的院子!”
兩人的防備意識很強,柳清月倍感欣慰。
沒有說話,扯掉臉上的胡子和眉毛,兩人當即恍然。
“東家!小的眼拙,沒能認出東家您,還請東家恕罪!”
小廝躬著身子,趕忙賠禮,趙氏也是慌忙低著頭,好似做錯了事一般,等待責罰。
柳清月抬手將兩人扶起,臉上是讚賞。
“你們兩人做的不錯,就該有此防備!”
柳清月說著,掏出二兩銀子,一人賞賜了一兩。
趙氏眼裡是感激,趕忙擺手拒絕。
“東家!您於我大恩,我怎麼能收您的銀子啊!您這不是折煞我嗎…您快些收起來…”
趙氏的身子經過這些時日的調養,已經恢複,心有感激,便幫著鋪子做事。
柳清月知道這事,便也由著趙氏隨意做事,隻要不做重活就行。
趙氏的聲音落下,趙鳴匆匆來到了院子,看到眼前場景,微愣,而後上前行禮。
“東家!您來了!”
趙鳴的聲音落下,趙氏趕忙將銀子給自己兒子,催促道,
“這是東家賞給我的,你快些讓東家收下,咱不能收這個銀子…”
趙鳴明白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看向柳清月,就要說話,卻聽到了東家的聲音…
“給你,你們就拿著!莫要扭扭捏捏!”
柳清月說完,抬腳走向鋪子。
小廝收下銀子,匆匆走向鋪子,忙著去做事。
趙氏母子二人眼裡是一片感激,“兒啊!東家是好人!你定不能偷懶知道嗎!”
趙氏拉著自己兒子仔細叮囑,好似生怕兒子懈怠。
趙鳴拍著自己娘的肩膀,耐著性子回應。
“娘!兒子都記著呢!你就彆擔心了!好了!兒子要進去做事了!”
趙鳴說完,不多停留,匆匆進了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