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今日撞上了皇後,今後,他們陸家怕是有的難了…
恐慌在一刹那之間,霸占了整個陸府,沒有人不被驚嚇到。不過好在陸傾洲及時站出來,這才穩住了眾人慌亂的心。
多是後宅女眷,自然容易安撫,倒是其他男丁,臉上依舊透露著慌亂。不過這些人,陸傾洲可不想管,一句命令,便讓人都退下了,屋子最終隻剩下陸父。
陸大人眉頭緊皺,在陸傾洲開口前說了一句,
“速速備上馬車,隨我去一趟柳府…”
這是陸父慎重作出的決定,他打算去一趟柳府,看看那丫頭的身子。
不管這件事究竟如何,那丫頭可不能有事。
聽到自己父親這話,陸傾洲片刻遲疑,這才點頭,匆匆走出屋子,命人準備馬車。
正好,他也想知道今日是個怎麼回事。
柳府
外麵事件的爭論,終是流入了柳府,不過在聽到那些流言之前,柳老夫人聽到了璟王府的傳話。
說皇後今日有意為難柳清月,柳清月受到驚嚇,在璟王府尋身子看身子,尚且無礙…
因為是武陽親自傳話,且說清楚了來龍去脈,柳老夫人便隻將心思放在了自己孫女的身上,並未想其他。
不過在聽到外麵一些流言後,柳老夫人又氣又擔心,整個人也緊張了起來。
心思不寧,便派人前往璟王府,想看看自己孫女的身子究竟如何了,不過派去的人,連王府大門都沒進去,便回來了。
正著急著,陸家父子來了。
好在總算有了一個說話的人,柳老夫人便將外麵的流言,及自己心裡所擔心的說了出來…
她這個孫女,倒是每日都讓人擔心。
陸家父子沒想到柳清月不在柳府,打算離開,卻又因為柳老夫人,暫且留了下來…
被眾人議論的柳清月,根本不在璟王府,此刻的她,一身白衣,輕紗遮麵,安頓好美顏堂,便又匆匆前往醫館。
醫館在朱雀大街,位置當道,是白神醫早些年買的鋪子,如今收回直接改成了醫館。
醫館所有,也都是白神醫忙前忙後,柳清月既沒出力,也沒出銀子,落了個自在。
有人使喚的日子,當真是舒暢!要是能夠找到那飛雲鐵騎,那再好不過!
柳清月愜意的行走在街市,心裡一片清明。
正要從一處酒樓門前經過,幾個男子引起了柳清月的注意。
幾人粗布打扮,好似搬運工,衣裳沾染了不少灰塵,幾人許是吃飽喝足,邁著豪爽的腳步從酒樓出來,臉上帶著紅光,好似這裡麵的酒菜,幾人吃的儘興。
這樣的人,放在整個大街,根本不起眼,柳清月並未注意到。
可因為一個叫花子的闖入,柳清月這才發現了端倪。
一個叫花子朝著幾人乞討,幾人都隻是驅逐,並未有其他舉動,奈何那叫花子無動於衷,又繼續跟著乞討,其中一人直接變臉,伸手直接將人推倒在了地上,並且還用腳踹,罵罵咧咧的。
乞丐被人打,在任何地方屢屢皆是,並非因為這裡是京城而消失,柳清月就見過不少,隻不過在自己遇到的時候,根據情況,而對那些乞丐伸手一助。
並非所有的乞丐都值得她幫助。
原本,柳清月的目光是落在那個乞丐身上的,但因為動手那個人,柳清月立刻投去了目光!
那人的手,有古怪!有繭,雖黑但不粗糙!與其說是乾活的手,倒不如是練武的手!
這幾人,有古怪!
明明有功夫,卻一副搬運工的打扮,這是在隱藏什麼?
目光在幾人身上流轉,柳清月更加斷定了心中想法,隨而減緩腳步,不緊不慢的跟在幾人身後。
直到幾人進了一處院子,柳清月這才離開。
等她忙完手裡的事,便來查查這些人的來曆,京城近日,的確有些不平靜。
神醫醫館,
柳清月的醫館,不過不知為何,牌匾上麵還掛著紅綢,並未揭開。
倒是地上的鞭炮,訴說著這鋪子已經開業。
大門敞開,路過的百姓好奇這是一間什麼鋪子,頻頻將目光看向鋪子,當看到醫館的布置,這才恍然。
不過眾人隻是議論而已,並未有人走進鋪子。
柳清月來的時候,看著這一幕,心下疑惑,這白神醫搞什麼鬼?
已然開業,為何不揭紅綢?
走進鋪子,隻一眼,便看到了躺椅上悠哉悠哉的某人。
“白神醫,你…不忙?”
話到嘴邊,柳清月立即改口,那淡漠的語氣,好似隨口一問。
白神醫聽到這聲音,好似敵人來襲,忽的端坐起來,目光閃過心虛,臉上掛著討好般的笑容。
“你…你來了!”
因為不能暴露柳清月的身份,白神醫隻好這樣稱呼,說完,心有不安,直接站起了身子。
至於為何不安,連白神醫他自己也說不明白,但他知道,眼前的人比璟王還腹黑,稍有不慎,他定會很慘。
將某人心裡的緊張看在眼裡,柳清月慵懶的目光環視一圈鋪子,隨意坐下,拿起茶壺,慢悠悠的給自己倒茶,好似並無他事。
緩緩流淌的茶水,好似敲擊在白神醫心間,那本就不安的心,頓時有些慌了。
這丫頭,今日有些反常,該不會是憋著什麼壞吧?
穩住陣腳,白神醫試著開口,
“姑娘這個時候來的正好,今日開業,就等你來揭牌…”
聲音落下,一道冷清的目光立刻看了過來。
“你都知道今日開業,這都午時了,為何沒有揭牌?”
這家夥辦事這麼穩妥,今日怎的懈怠了?
聽到柳清月這話,白神醫提著的心忽的平靜了下來,緩緩坐下,笑著回應,
“姑娘,你有所不知,這揭牌儀式,得由東家親自來揭方才彰顯誠意…”
柳清月挑眉?誠意?
她的鋪子都是讓店員來揭牌的,誠意?她沒有,誠信,她倒有。
“本小姐不信那些,趕緊將紅綢揭了,免得誤了人看診!”
柳清月快速說完,便喝起了茶。
白神醫微愣,隻得出門將紅綢揭下。
神醫醫館…
這丫頭倒會用他的名聲。
轉身走進鋪子,猝不及防聽到的話,白神醫頓時愣在原地……
“日後,要是有人問起本小姐的身份,你們隻說是白神醫的師姐即可,旁的什麼都不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