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歐陽一臉驚恐地望向安安,隻見原本緊緊包裹著安安頭部傷口的白色毛巾不知何時已悄然掉落至地麵。
那潔白無瑕的毛巾此刻已被觸目驚心的鮮血所浸染,宛如一朵盛開在雪地裡的紅梅,令人心生寒意。
“安安就要掉下去了,你趕快鬆開啊!”歐陽聲嘶力竭地朝著地底下死死拉住自己雙腳的老太太吼叫著。
然而,老太太的眼中卻瞬間閃過一抹狠毒之色,手上的力道非但沒有減輕半分,反而愈發加大,仿佛與歐陽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一般,無論如何都不肯鬆手。
“求求您了,快點放開吧!就讓我帶著孩子趕緊去醫院吧!”歐陽幾乎是帶著哭腔向她哀求道。
可此時此刻,這個時間點平日裡熙熙攘攘的道路竟出奇的安靜,一個行人的身影都看不到。
這使得歐陽陷入了極度的困境之中,進不得、退不能,心中焦急萬分。
無奈之下,歐陽隻得扯開嗓子拚命呼喊救命,期盼著附近的鄰居能夠聽到他絕望的呼救聲。
在與老太太的拉扯過程中,歐陽的雙手也不慎被粗糙的地麵擦傷,殷紅的鮮血順著指尖緩緩流淌而下。
他那張原本還算英俊的臉龐此時也變得無比蒼白,毫無血色可言,但他內心深處最為擔憂的還是身處險境之外的安安。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歐陽漸漸感覺到自己的手臂開始顫抖不止,力量似乎即將耗儘。但他深知,一旦自己鬆手,後果將不堪設想……
歐陽站在那裡,身體微微顫抖著,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就在這時,一輛車從遠處緩緩駛來。當歐陽看到那輛車時,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眼眶,但同時嘴角卻露出了一抹笑容。
"張哥!張哥!救命啊!"
歐陽聲嘶力竭地呼喊著,聲音中帶著無儘的期望和求救。
坐在車裡的張桀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他急忙加快車速向歐陽他們駛去。
"老妖婆,你這下完蛋了!我張哥來了,他可是警察,你就等著被關進大牢裡去吧!"
歐陽惡狠狠地瞪著安安的奶奶,大聲叫嚷道。此時的他仿佛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語氣變得囂張起來。
安安的奶奶當然也看到了正快速開過來的車輛,她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害怕。然而,即便如此,她依然不肯鬆口,死死咬住之前的說辭:"就是你打傷了我的孫子!"
張桀一眼便認出了安安,看到孩子受傷的模樣,他的心猛地揪緊,滿是擔憂之色。車子剛一停下,他便迫不及待地下車朝著安安飛奔而去。
就在歐陽準備鬆開抓住安安奶奶的手時,張桀及時趕到,並一把將安安緊緊抱在了懷裡。
"放手!"
張桀目光如炬,嚴厲地盯著安安的奶奶,怒吼道。他身上散發出一種久經沙場的威嚴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安安的奶奶終究還是無法承受這種強大的氣場壓迫,不由自主地鬆開了雙手。
“不是我害的呀!是這個人一進門二話不說就要抱走我孫子啊,他這分明就是想搶走我的寶貝孫子!”安安奶奶滿臉驚恐和憤怒地指向那個人,對著張桀人急切地解釋道。
“究竟事實真相如何,咱們還是到警察局裡慢慢說清楚吧!我沒做虧心事自然不怕,不過您老可得挺住嘍,彆到時候露餡了。”
歐陽一臉嚴肅地回應著,同時毫不猶豫地撥打了報警電話。
“張大哥,這邊的情況就暫時拜托給您處理了。安安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全都是拜她所賜。我得趕緊抱著孩子去醫院,一秒鐘都耽擱不得了。”
歐陽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抱起昏迷不醒的安安,眼神中充滿了心疼和焦急。
“我先送你們到醫院,到了醫院直接找沈望,讓他重新給安安做一份更詳細、全麵的傷檢測報告。安安已經不是第一次遭受這種毒手了。”張桀表情凝重地看著歐陽叮囑道。
其實在此之前,他從未親眼目睹過這樣的場景,加上方容一直對這件事不聞不問,導致他也束手無策。
但這次不僅安安遭遇不幸,連歐陽也受了傷,他絕不會輕易放過那個始作俑者。
“歐陽,彆忘了順便也給自己檢查一下身體,你身上的這些傷也是她造成的。”張桀關切地提醒道。
“好的,張大哥,我心裡有數。”歐陽點了點頭,歐陽抱著安安坐到後座,催促張桀快些開車去醫院。
張桀看到方家鄰居的窗在動,眼裡閃過一絲冷笑,剛剛的驚險,孩子都要掉下來了竟然袖手旁觀,還真的是冷漠啊。
“老太太你最好期望你孫子沒事,不然後果你承受不起。”張桀嘲諷的看向老太太說道。
張桀沒有方容的電話,不過蕭妙妙那裡有,給曆景程打了電話將事情跟他說了。
曆景程聽到也是皺眉,方容還真的是不長記性啊。
“孩子情況怎麼樣?”曆景程看著房間裡麵陪著孩子玩的蕭妙妙,做了父母的最看不得的就是孩子出事。
“難說,頭部流血,看著傷到挺重的,還昏迷著,歐陽也受傷了,我現在正要送他們去醫院。”
“行,你先將人送醫院,方容還有歐家那邊我來通知。”曆景程揉了揉鼻梁說道。
“好。”
曆景程倒是有些後悔將人送回去,隻希望安安那孩子會沒事。
曆景程找蕭妙妙要了手機,蕭妙妙也沒有懷疑什麼直接將手機遞給他,密碼什麼他都知道的。
方容看到來電忙接聽了起來,“曆總。”果然雖然是蕭妙妙的手機打過來的還是曆景程。
“嗯
。”
“是安安送回去了嗎?真的謝謝你們幫忙照看安安,我回去一定過去拜訪答謝。”方容誠懇的說道。
“安安送回去了,不過也被你家老太太給打了個半死,現在生死未知。”曆景程也沒有跟他廢話,直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