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一邊笑著打趣道:“景程這下可要有點危機感嘍!”
一邊動作迅速地拿起手機,將蕭妙妙專心致誌繪畫以及球場上那群活力四溢的少年們儘情打球的場景拍攝下來,並毫不猶豫地點開與曆景程的聊天窗口發送過去。
而此時的蕭妙妙,正沉浸於自己的創作世界之中,對周毅等人的舉動毫無察覺。
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筆下描繪的並非球場上的少年,可這些畫麵卻被拍下來傳給了曆景程。
突然,一陣清脆的鬨鈴響起,打破了這份寧靜。
蕭妙妙回過神來,目光落在那幅尚未完成的畫上,隻見花朵部分還差一點點細節就能完美收官。
無奈之下,她隻好先拿出手機給未完工的畫作拍張照片,準備回家後繼續完成。
隨後,蕭妙妙小心翼翼地將畫紙輕輕卷起拿在手中,開始著手收拾起一旁的畫架。
就在這時,一直在遠處默默關注著蕭妙妙的王鑫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鼓起勇氣走上前來。
他略帶羞澀地開口說道:“小妹妹,方便加個微信嗎?”
從來都是彆人找他要微信的,這還是他第一次找彆人要微信,一向大大咧咧的他,突然有些害羞起來。
突如其來的搭訕讓蕭妙妙吃了一驚,她滿臉詫異,用手指著自己反問道:“你找我要微信?”
王鑫見狀,心中愈發緊張,但仍目不轉睛地盯著蕭妙妙,堅定地問道:“是的,小妹妹,請問你有男朋友了嗎?”
“我是成大的大三學生,方便交個朋友嗎?”王鑫熱情地向蕭妙妙伸出手,臉上洋溢著陽光般的笑容。
而此時,陳銘正悠然自得地喝著水,聽到聲音後,順手拿起放在一旁的飲料準備遞給王鑫。然而,當他轉頭看去時,卻發現王鑫不見了蹤影。
陳銘心中一驚,連忙四處尋找,終於看到王鑫不知何時已經悄悄地靠近了蕭妙妙,手裡還舉著手機,似乎想要添加對方的聯係方式。
陳銘頓時瞪大了雙眼,心中暗自叫苦:這家夥真是不要命啊!自己早就告訴過他,蕭妙妙可是名花有主的,可他竟然還敢去追求。
無奈之下,陳銘隻得放下手中的水杯,快步跑向王鑫,一邊跑一邊想著如何把這個冒失鬼帶離現場,等事後再好好跟他解釋一番。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陳銘的眼簾——竟是張桀朝這邊走來。
陳銘看到張桀,心裡不禁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這下完蛋了,如果讓張大哥知道了這件事,那冷大哥肯定也會很快知曉。
可憐的王鑫啊,這次恐怕隻能自求多福了。
與此同時,蕭妙妙麵對王鑫的搭訕,隻是無奈地笑了笑,輕聲說道:“我沒有男朋友。”
她的話音剛落,正巧走到近前的張桀便停住了腳步,目光直直地看向他們。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呢?給你當男朋友可不可以呀?我之前從來沒有和其他人交往過哦,而你,則是第一個讓我產生這種想法、想要與之交往的人。
所以,能不能給我這樣一個寶貴的機會呢?如果你對我有任何要求或者期望,都儘管提出來就好啦!”王鑫滿懷期待地看著眼前的蕭妙妙,心中暗自歡喜著。
畢竟剛才聽說她還沒有男朋友,這怎能不讓他感到興奮呢?
就在這時,王鑫卻突然想起來陳銘說這名女子已經名花有主了。
王鑫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哼,那家夥肯定是想故意騙我,好讓我放棄,然後他自己再去追求人家。
蕭妙妙還有什麼不明白,眼前的男生在跟自己表白。
想當年在學校的時候,那可是校花級彆的人物,不知道收到過多少人的表白與追求。
所以麵對這些,她自然是一點兒也不陌生。
可這次情況著實特殊,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如今都已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居然還會被一個尚在讀大學的男生表白,蕭妙妙都不知道是該高興自己魅力不減,還是無奈了,都結婚生孩子還有人追求。
隻見蕭妙妙輕輕抬起頭,目光溫柔但堅定地望向王鑫,緩緩開口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小弟弟。
雖然我並沒有男朋友,但我有丈夫,我們早就結婚了。而且我的寶寶都已經四個月大啦。”
王鑫一聽這話,臉上原本燦爛的笑容瞬間變得僵硬無比。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不會吧?這怎麼可能是真的呢?你根本不像是結過婚生過孩子的樣子,而且……而且你的手上連婚戒都沒有戴啊!”
原來,王鑫之所以敢大膽上前詢問,正是因為他仔細觀察後發現對方手上空空如也,並未佩戴象征婚姻的戒指。
可是這突然被告知已經結婚生子,這是讓他知難而退?
王鑫一邊輕輕地揉著自己那有些淩亂的頭發,一邊滿臉無奈地歎息道:“如果你並不喜歡我,想要拒絕我的感情,其實完全可以坦誠相告,又何必找出如此牽強的理由呢?”
就在這時,蕭妙妙聽到王鑫這番話後,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左手無名指。
果然如王鑫所說,那裡空蕩蕩的,並沒有戴著象征婚姻的婚戒。
回想起和曆景程之間的點點滴滴,他們雖然已經結婚生子,但卻從未舉行婚禮。
後來曆景程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兩人便一直忙於照料年幼的孩子,以至於對於婚戒這種細節問題,誰都未曾放在心上。
彆說她自己了,就連曆景程平日裡也不曾佩戴婚戒。
其實,曆母曾精心為蕭妙妙準備了一枚如同鴿子蛋般大小、璀璨奪目的鑽石戒指。
然而,由於蕭妙妙向來對佩戴首飾不太感興趣,尤其是覺得戴著它們會影響到自己作畫時的手感與發揮,所以手上僅保留了一條粉色滿鑽手鏈。
這條手鏈可有著特殊的意義,它是當年江臨拿到人生中的第一筆片酬時特意買來送給她的禮物。
當蕭妙妙第一次戴上這條手鏈時,看到江臨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心中一軟,便再也舍不得將其摘下。
久而久之,佩戴這條手鏈竟成為了一種習慣。
“婚戒我自然是有的,隻不過平日裡戴著不太方便,所以也就沒有戴罷了。”蕭妙妙動作利落地將畫架收拾妥當後,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他輕聲解釋道。
王鑫眼睜睜地瞧著蕭妙妙轉身就要離去,心中一急,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拉住她。
然而,就在他的手剛剛伸出去一半的時候,一隻強有力的大手突然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王鑫驚愕地抬起頭來,隻見眼前之人正是張桀。張桀麵無表情地盯著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威嚴和警告之意。
隨後,隻聽見張桀冷冷地開口說道:“她說的都是真的。”
王鑫望著張桀那冷峻的麵容,心頭不由自主地湧起一陣寒意,身體竟也微微顫抖起來。
畢竟,對於張桀這個人,他還是心存幾分畏懼的。
“張……張大哥,原來你們認識啊!”王鑫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但聲音仍有些發顫,滿臉緊張之色地看向張桀問道。
張桀聞言,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用一種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王鑫,過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反問道:“你覺得呢?”
王鑫被張桀這一問弄得愈發不知所措,額頭上開始冒出一層細汗。
他一邊擦著汗水,一邊結結巴巴地說道:“對……對不起,張大哥,還有嫂子。我之前真的不知道你們已經結婚了,要是早知道的話,我絕對不會這樣冒犯的。”
說完,王鑫一臉尷尬地低下了頭,不敢再與張桀對視。
蕭妙妙聽到這話後,嘴角不受控製地抽搐了一下,難道他以為張桀就是我的丈夫不成?
而一旁的陳銘聽到這裡時,則是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裡不禁打起了退堂鼓:天啊!我現在要是趕緊開溜,是不是還來得及避免這場麻煩?
就在這時,周毅也邁著大步走了過來,一隻手親昵地攀住陳銘的肩膀,笑著說道:“陳銘啊,今天居然這麼有空跑到這兒來打籃球啦。”
陳銘聞聲轉過頭去,看向周毅的時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地喊道:“周……周大哥。”
周毅微微點了點頭,臉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接著評價道:“籃球打得挺不錯!對了,你曆哥剛才跟我說,明天早上想約你們幾個一塊兒打球,記得可千萬彆遲到哦。”
陳銘一聽這話,整個人都差點軟癱在地,膝蓋一彎就要跪下去,滿臉驚恐地問道:“曆哥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周毅看著陳銘那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心中暗覺好笑,但還是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回答道:“當然知道了,我剛剛才給他發了照片過去呢。他還說他已經好久沒碰過籃球了,正愁找不到合適的人陪他一起打呢。”
說到這裡,周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他深知曆景程這回可是徹底陷進去了。
原本計劃好的兩天行程,這家夥竟然因為吃飛醋硬是要壓縮到一天內完成,然後急急忙忙地趕回來。看來這次,曆景程是動了真情咯。
陳銘後悔死了,他好好的睡覺不好嗎?他乾嘛要跟王鑫過來打球。
另外幾個看到張桀也走了過來,實在是張桀真的是他們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