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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老爺心裡暗自叫苦,絕對不能再給洪文斌說情了。
他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地說道:“沒啥大事兒,就這樣吧,掛啦。”說完,便匆匆掛斷電話,生怕妻子會直截了當地要求他給洪禮送錢過去。
然而,洪夫人卻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她不禁發出一聲輕蔑的嗤笑:“喲嗬,敢情這事兒沒發生在你身上,所以你就一點兒都不心疼唄?哼,既然你這麼心疼文斌,那乾脆從你那百分之十股份裡拿出百分之三來轉給文斌得了呀!”
接著,洪夫人又火上澆油般地補充道:“剛好等會兒讓律師過來一趟,要不順便讓他們幫忙起草一份股份轉讓協議,從你那部分股份過戶到文斌名下怎麼樣?”
這番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紮進了洪老爺的心窩子裡。
反正這些股份最終都是給自己的寶貝兒子,隻要丈夫肯舍得出手,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洪文斌一聽這話,頓時兩眼放光,滿臉期待地望向自己的父親。
畢竟從小到大,父親一直對他寵愛有加,這次應該也不會例外吧?
而此時的洪老爺呢,則心虛得根本不敢與兒子對視,因為他實在是割舍不下這僅有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啊!一旦拱手相讓,那他可就徹底失去在洪氏中的話語權了。
思前想後,洪老爺終於還是找了個借口想要開溜:“那個……我突然想起還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得趕緊去趟公司才行。”說著,他抓起外套,頭也不回地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嗬嗬!真是可笑至極啊!區區一個副總居然忙碌程度堪比總裁本人了呢!”洪夫人嘴角泛起一抹輕蔑的笑容,毫不掩飾地嘲諷道。
此時正在門邊更換鞋子的洪老爺聽到這句話後,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但又無法反駁什麼,隻能加快換鞋離開的動作,顯得十分尷尬和窘迫。
然而,對於讓出自己手中的股份這件事情來說,洪老爺心中卻是堅決不肯妥協的。
就算真的有一天需要做出讓步,那也絕對不會是此時此刻。畢竟這些股權代表著巨大的利益和權力,怎能輕易拱手讓人呢?
一旁的洪文斌自然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深知父親此刻內心真實想法——無非就是不願意把股份轉讓給自己罷了。
難道說,父親打算將這份寶貴的資產留給那些他從未謀麵、所謂的“私生子”嗎?想到這裡,洪文斌的眼眸中不禁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憤恨之情。
而洪老爺似乎也察覺到了兒子眼中那絲不易被人覺察到的怨恨之意,他猛地轉過頭去,不再與洪文斌對視,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一邊走著,嘴裡還不停地低聲咒罵著:“這個沒良心的東西,簡直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聲音雖小,卻充滿了失望與憤怒。
“好啦!彆再折騰了,能夠幫到你的那個老家夥已經離開了。所以啊,你也沒必要繼續跪在這兒裝可憐、耍苦肉計啦!瞧瞧你乾的好事兒,居然把自己手裡的股份給賣掉了!”
“那可是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寫著的呀,現在這些股份歸你大嫂所有了。至於說你大嫂究竟願不願意出讓那些股份,那完全取決於她本人的意願,這事兒跟我可沒半毛錢關係,你也就甭來央求我。”
洪夫人滿臉鄙夷地盯著眼前這個心有不甘的小兒子,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依我看呐,你純粹就是自作自受!
倘若當年我早曉得你會變成今天這副德行,我寧可生一塊叉燒出來呢!真是丟儘了我們家的臉麵!像你這種不知好歹的東西,就乖乖等著遭受報應吧!你親手害死了自己的親生骨肉,往後餘生有的是時間讓你來慢慢懺悔贖罪!”
話音剛落,洪夫人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仿佛多看一眼都會覺得臟了自己的眼睛似的。
當她走到樓梯口時,又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語氣決絕地道:“從明天起,你不準再踏進這個家門半步!
既然我沒辦法管教好你,那你要麼去找你那向來親近的老爸,要麼就滾回你自己的住處去吧!總之,以後彆再來糾纏我,讓我清靜清靜!”
“我辛辛苦苦地教導了你整整二十七年!可時至今日,卻還是沒能把你培養成一個像樣的人!罷了,罷了……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從今往後,我不會再插手此事,更不願再多費心神去管你了!畢竟,我還想多享受幾年這世間的美好呢!你若是執意要自甘墮落、如同那灘爛泥一般,那就隨你的便吧!”
洪夫人心灰意冷地站在高高的台階之上,目光冷漠而又失望地凝視著下方跪地不起的洪文斌,語氣中充滿了無儘的悲憤與決絕。
她頓了頓,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後繼續說道:“你曾經指責我偏袒你的兄長,但事實上,我可以摸著自己的良心發誓,對於你們兄弟二人,我一直都是一視同仁的。”
“可是相比之下,暫且不論其他方麵,單就在人品和通曉事理這兩點而言,你甚至連你大哥的十分之一都難以企及!所以,你不要再拿過去的事情來作為借口了。”
洪夫人話鋒一轉,將話題引回到當前的事件上來:“就拿現在這件事來說吧,你的公司為何會破產?究其原因,無非
就是你虧待了妻子。”
“倘若你未曾背叛過她,沒有算計過妙妙,那麼即便最終無法走到一起,也能夠好聚好散。”
“但你倒好,居然膽敢背著妙妙與那個叫劉玥玥的女人糾纏不清!你根本就不配擁有妙妙這樣的賢妻良母!退一萬步講,如果當年妙妙沒有選擇嫁給你,而是另尋他人為偶,她所嫁之人必定會遠勝於你,而且還要勝過百倍有餘!”
說到此處,洪夫人心中滿是對兒子不爭氣的憤恨以及對兒媳命運多舛的憐憫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