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妙妙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仿佛在講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所以,江家對蕭霖直接無視掉,轉而幫助江叔叔與蕭霖抗。”蕭妙妙繼續解釋道,“至於蕭昭,因為我媽媽工作繁忙,無暇顧及他,所以一直由傭人照顧。”
“林雲霜進門後,為了在蕭霖麵前表現出賢妻良母的形象,即使麵對蕭昭,她也會故作寵溺。久而久之,蕭昭甚至直接稱呼她為‘媽媽’。”
蕭妙妙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似乎對這樣的事情早已司空見慣。張桀默默地聽著,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同情之情。
“他跟蕭霖他們一大家子相處得很好,對蕭語嫣那個妹妹更是比對我還親。有一次,他甚至因為蕭語嫣而傷害了我。所以,原本外公打算留給蕭昭的江市股份,都直接給了我,並表示不會認蕭昭這個外孫。”說到這裡,蕭妙妙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悲傷。
接著,她繼續回憶起往事:“還有我的親哥哥,竟然因為蕭語嫣罵我惡毒,所以我連他也不要了。”蕭妙妙苦笑著搖了搖頭,仿佛在嘲笑自己曾經的天真。
張桀聽到這裡,忍不住憤怒地說:“那是他眼瞎!”
蕭妙妙點點頭,表示讚同:“確實挺眼瞎的。”
這時,兩人已經走到了一個岔路口。前方不遠處便是曆景程的家,蕭妙妙轉頭對張桀說:“前麵就是了,我推曆景程回家就好,你也帶著阿黃回去吧。”
張桀看了看前方的路,又看了看蕭妙妙,點頭道:“好。”他心裡有些擔心,如果讓阿黃跟著去曆家,可能會讓曆奶奶過敏,那就不好了。於是,他決定先帶阿黃回家。
張桀和曆景程默默地聽著蕭妙妙講述著這些事情,心中充滿了對蕭霖行為的憤慨。
曆景程把這些事都深深的記在了心裡,如果有一天他醒過來了,一定會讓蕭家付出代價!
蕭妙妙看著還想跟自己一起回家的阿黃,輕輕搖了搖頭說:“阿黃,對不起啊,我真的沒辦法帶你回家。不過這個球送給你啦,可以帶回家玩。”說著便將手中的小球塞進了阿黃的嘴裡。
接著,她又溫柔地摸了摸阿黃的腦袋,輕聲說:“好啦,你也該回家了哦。等我以後有空,再去陪你玩吧。”然後蕭妙妙輕輕地拍了拍阿黃的頭,轉身離開了。
當蕭妙妙經過蕭家時,聽到了屋內傳來的爭吵聲和物品被摔壞的聲音。
她忍不住朝屋內瞥了一眼,但並沒有過多在意,很快就離開了。
此刻,蕭霖正憤怒地對著林玉霜大喊:“我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樣的人!”他氣得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地砸向林玉霜,眼中滿是悔恨與厭惡。
如果不是因為他當年出軌,江家也不會對他不聞不問。現在,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他的人生徹底毀掉了……
“蕭霖你什麼意思?當初是你先騙的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有妻子的事情,還有明明是你自己因為妻子太能乾,自卑才找的我。”林玉霜尖銳的聲音傳來,充滿了憤怒和委屈。
“你說你對妻子沒有感情,覺得她強勢,不溫柔才跟我在一起,如今你又嫌棄我沒有用,你前妻倒有用,家世還那麼厲害,可是你眼瞎,一邊想要她能乾給你守著公司,有嫌棄人家不溫柔。”林玉霜將他的真麵目給撕開,毫不留情地揭露他的虛偽和自私。
“你閉嘴。”蕭霖被戳到痛處,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惱羞成怒地吼道。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林玉霜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
“啊……媽媽……”蕭翔宇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呆了,隨後放聲大哭。
蕭語嫣聽到動靜,原本想裝作沒聽見,但還是忍不住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她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心中對蕭妙妙充滿了怨恨。
她暗自咬牙切齒:“蕭妙妙,都是你害的!如果你願意幫我們一把,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明天我一定要讓蕭昭去教訓你!”
然而,她卻忘了,如果不是他們算計蕭妙妙在先,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呢?
第二天,果然如蕭妙妙所想的一樣,蕭昭來找她了,讓她回蕭家那邊吃晚飯。
實際上,這隻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想讓她幫助蕭霖重新奪回蕭氏的掌控權。
蕭妙妙聽管家報告完後,連動都不想動一下,隻讓管家告訴蕭昭,她不見客,請他自行離開。
蕭昭聽到這話,卻沒有離去,反而站在門口等待著,目光投向管家,語氣不善地說道:“蕭妙妙真的說不見我?嗬嗬,還真是扒上曆家就高傲起來了啊!她那麼惡毒,一個不尊重父母、對弟妹都是惡語相向的人,你們曆家到底看上她哪一點了?”
管家聞言,眉頭微微一皺,語氣堅定地回應道:“蕭大少爺請慎言,我們少奶奶人很好,絕不是您所說的那種人。”
這時,曆沉和歐陽萱正好從外麵回來,看到門口站著的蕭昭。
關於蕭妙妙的事情,他們已經做過詳細的調查,自然也清楚眼前這個人正是妙妙的親大哥——一個對後媽一家關懷備至,卻對自己親妹妹冷漠無情的人。
“他來乾什麼?”歐陽萱下了車,不悅地瞥了一眼蕭昭,轉頭問向管家:“他來這裡做什麼?”
管家如實回答道:“夫人,蕭大少爺前來要求少夫人回家,但少夫人不願回去。他在此處汙蔑少奶奶,聲稱她是個惡毒之人,不尊重父母,對弟弟妹妹也不好。”
歐陽萱聽聞後嗤笑了一聲,眼神冷漠地看著蕭昭,語氣嘲諷地說:“妙妙是最善良不過的人,蕭家那些人為何要如此詆毀她呢?作為一名心理學家,難道你看不出蕭家那些人的真麵目嗎?或者你明明知道卻故意裝作不知曉?”
這時,曆沉也從車裡走了下來,目光堅定地看著蕭昭,語氣嚴厲地說:“江家隻認可妙妙,不會承認他。他們這樣做是正確的,一個袒護害死自己親生母親的人,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還能期望他有良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