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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小仙翁抿了抿嘴說道。
“你說的沒錯，整個紀元的生靈，都是‘巨手’的後代。”
“我們所麵對的敵人，正是曾經被驅逐的‘上古先民’。”
“所以從一開始，我們這場戰爭就是非正義的。”
麵對小仙翁的話，陳長生笑道：“果然和我猜的一模一樣。”
“另外讓我想想，巫力應該不是這個紀元的人吧。”
“準確的來說，他應該是‘上古先民’那邊的，隻不過被我意外帶到了這個紀元。”
“當初巫力之所以遭到這麼多人的圍攻，就是因為有人發現了他的身份。”
“這批人，應該就是你口中的守舊者。”
“他們自始至終都守護著‘巨手’的榮耀，所以他們視巫力為眼中釘，肉中刺。”
“可是後來，他們發現巫力隻是想守護天下蒼生，所以他們對巫力的敵意慢慢消減。”
“這也是你們始終不讓我接觸真相的原因。”
“因為你們害怕我知道真相之後，轉頭去幫助上古先民。”
“巫力知道你們的擔心，更不想讓我摻和到這場糊塗仗當中，所以他才和你們一起對我進行消息封鎖。”
“我說的對嗎？”
看著麵前的陳長生，小仙翁點了點頭。
“你說的很對，分毫不差。”
“所以我也很好奇，如果你提前知道真相，會去幫助上古先民嗎？”
“大概率是不會的，我陳長生幫親不幫理，上古先民的苦難又不是我造成的，我憑什麼要幫他們。”
“而且這場戰爭既然開啟，那就說明曾經的上古先民已經變成了一群嗜血的瘋子。”
“你們向他們釋放善意，願意讓出部分地區給他們居住，但他們並不選擇接受這個條件。”
“於是乎，一方為了守護現在的家園，一方為了回歸原來的家園，驚天大戰拉開了序幕。”
“不過我很好奇，你們為什麼會打的這麼艱難。”
“以前你們將他們驅逐，足以證明你們的實力占據優勢。”
“上古先民在變強，你們也在變強，沒道理你們會打成這個樣子。”
“該不會是你們的力量被抽離了吧。”
聞言，小仙翁點頭道：“是的，整個紀元的力量都被抽走了。”
“我了解清楚上古真相之後，整個紀元的高端戰力都走光了。”
“現在征戰的人，都是‘不祥’事件之後誕生的。”
“當初和上古先民接觸，我們十分願意接納他們，可他們非要占據整個紀元一半的地盤，我們也很無奈。”
“如今紀元的勢力分布是固定的，他們占據一半的地盤，就算我同意，其他人也不會同意。”
“所以我們就隻能開戰了。”
“可是當戰爭開打之後，我們發現並不是所有人都是一條心的。”
“內憂外患之下，這場仗才會打的這麼難。”
麵對小仙翁的話，陳長生問道：“這個紀元的高端戰力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不知道。”
“那現在戰線全麵崩潰，你們打算怎麼辦？”
“荒天帝主張打出去，重新尋找安身之所，我也比較讚同這個決定。”
“可是有些人似乎不太讚同這個決定。”
聽到這話，陳長生眉頭一楊說道：“是巫力身邊的人嗎？”
“你教出來的人自然是一條心，他們對於巫力的決策比較支持。”
“反對的聲音來自其他戰線，甚至是我這邊。”
“不過荒天帝似乎並不打算就這麼走，他們想要為至聖報仇。”
“提前跑過來找你，就是想讓你勸一下他們。”
“現在局麵非常混亂，若是繼續開戰，傷亡會非常大的。”
“沒問題，我會勸他們的。”
說著，陳長生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
“好了，既然戰線已經崩潰，那接下來就沒有你們什麼事了。”
“弑神兵已經被我弄出來了，等巫力他們過來，我就把弑神兵分給你們。”
說完，陳長生轉身欲走。
“等等！”
“還有什麼事嗎？”
陳長生微微偏頭，臉上又恢複了曾經的微笑。
“你就這樣同意了？”
“你的想法是對的，我為什麼不同意。”
“以你的性格，你會這麼輕易的放下至聖的死？”
“當初輪回禁地逼死劍神，我記得你可是差點就瘋了。”
“哈哈哈！”
“這話問的可真奇怪，我什麼時候告訴你我要放下書生的死。”
“而且你又怎麼知道，我現在沒有發瘋？”
“外麵那群人直接害死了書生，裡麵這些人可能間接害死了書生。”
“讓巫力他們走，是因為他們太累了，但這並不代表我放下了什麼。”
“等巫力走後，有一個算一個，我會慢慢的開始清算。”
“另外我勸你再仔細想想，書生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如果讓我查到了你的身上，那你一定會見識到弑神兵的真正威力。”
說完，陳長生帶著白澤消失在原地。
看著陳長生消失的方向，小仙翁沉默良久，同時心中也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懼。
世人都以為，陳長生是心係天下蒼生的救世主。
可隻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是這天底下最大的魔頭，
書生的死，徹底解開了陳長生的枷鎖。
荒天帝等人的離開，則是讓陳長生沒有了最後一點限製。
這也就是說，整個紀元，乃至天下蒼生，都會迎來一場浩劫。
......
撤離了！
駐紮天淵城的所有勢力快速的撤離了。
至聖之死，荒天帝戰敗，這些消息如同瘟疫一樣快速傳播。
所有人都開始遠離送葬人，生怕沾染半點。
僅僅隻是一個月的時間，繁華的天淵世界就變得空蕩無比。
而陳長生則是獨自一人坐在城頭，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刷！”
十六家禁地一起降臨天淵城，看著麵前的合作夥伴，陳長生淡淡道。
“弑神計劃的人還沒來齊，再等等吧。”
話音落，巫力帶著一群人從空間裂縫中走了出來。
見狀，陳長生微微一笑，然後扔出了八個巨大的箱子。
“八件弑神兵都在裡麵，自己挑吧。”
“想殺我的，現在也可以動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