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落座高處,盯著殿內上百號人。
說她自私也罷,逞能也罷,成敗就此一舉,對於前途未知的事情,她從不輕易許諾,但這一次是傷筋動骨的抽走,部落內精英中的精英。
如今,是這些人在部落內鎮壓著,若是,沒了她們在,想必族內的分割,也經不起其他部落的挑釁吧。
她要做的,就是最壞的打算。
長老們一聽,無比驚訝之後又忐忑,有點良心的則是一臉愁容,有野心的則是一臉得意,沒危機感的則是平靜的麵對。
當然,這些人若是不將部落當成自己的,不能夠一同共進退,那她的使命,也是他們的宿命。
“各位,還有什麼想要說的沒?”
再一次靈魂的發問,讓各位長老們,內心彷徨不已。
“芸長老,我願意跟隨你一同前往征途,即便是死,我也無悔,隻希望部落能善待我的家人和幼崽。”
水楊叔率先站出來表態,有了他的起頭,很多長老們,陸陸續續的站出來表態,毫不例外,一共一百八十位長老,隻有五十位願意做出犧牲。
這一幕,李芸看的很慪火,身為將領,怎能貪生怕死呢!
一股股怒火直接席卷全身,直接衝著沒有表態的長老們,一個個抨擊而去,瞬間無數個長老口吐鮮血哀嚎了起來。
這一幕,讓所有人後怕不已,為什麼突然間發難。
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所有人震驚,“這次沒有表現的長老們,隨同我們一起去征戰。”
“長老,你這是濫用職權。”一個不服氣的壯漢,站出來反對。
看著自己不認識的長老,李芸冷冷的掃著對方,“你是誰推薦的?”
“我···”
在李芸強大的威壓下,壯漢瞬間恐懼的,跪地求饒了起來。
“芸長老,我錯了,我願意前往,請求你放過我的家人們。”
這話一出,所有人倒吸一口氣,不管是今日局勢如何,李芸這一舉動無疑是將自己推上,殺虐的暴政手段。
此事,真要細究起來,每人有錯,無論是誰,陣營不一樣,若想保全自己,就隻能主動出擊了。
“都是一群廢物,就這點秉性,怎麼好意思擔任一族長老?”
骨巫頓時也是火冒三丈的怒吼著,敢對自己小主不敬,這些貪生怕死,一點也沒有血性的族人,不配與她小主落座一起。
“不能同部落,共進退的留著何用!一群廢物,活著都是浪費資源。”
骨巫強大的氣勢,讓所有人呼吸不暢,若說李芸隻是敲悶棍,而骨巫則是給人靈魂的灼痛,好多人痛的開始滿地打滾了。
“啊啊!好疼啊!”
“我快痛死了,誰來救救我。”
族殿內的紛亂,讓洞穴外巡邏的族兵們驚奇過後,也是大氣不敢喘,生怕回頭李芸的責罰落在他們頭上。
以往嘻嘻哈哈的他們,當晚都不敢低聲交談闊輪了,一個個比以往,更加嚴謹的守護著部落安危。
這一夜,高層團斬去了百餘人,隻剩下不到一百人,不願意前往隨同上戰場的長老們,都被連夜遣送去四大邊域鎮守和勞作去了。
沒錯,讓他們將功贖罪,若是表現可以,她會考慮讓他們,繼續獲得平等職位。
若是不行,就淪為一方文員,協助統帥工作。
至於,他們的家人則是留在本部,幾年後在相聚吧。
對於這一遭遇,沒人敢散播任何不良信息出去,違者不僅嚴懲還會被取出部落,所以沒人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麼。
倒是讓剩餘的長老們,明白一件事,隻有忠誠於部族,該有的從不吝嗇,一旦不忠下場他們都很清楚。
這一露手之後,導致所有長老們耳提命麵,讓幼崽們記住,昆圖部落就是他們的根,誰也再不敢有任何異常的心思。
很快幾日過後,集合號的戰士們也全都準備整齊,白刃戰首當衝鋒,精英隊護送著獸核炮彈,一同前往山脈中心處疾走。
在李芸的強壓下,冶煉殿在三天內打出了,五萬支丹雲箭,算上庫存一共有八九萬支箭羽。
這一次出征的戰士們,除去本部精英,剩下就是四域的精英隊,分配到手的東西,每個人差不多至少十個箭羽。
這一次,李芸隻帶了小黑和小力前往,其餘的則是留在部落,繼續刻畫巫符,儲備部落的底蘊。
骨巫這邊,她沒空去計較對方真假情誼,隻要有利,就是友軍。
十日後,天空依舊灼熱炎炎,諸位戰士們,一個個熱情高漲的等待一戰。
此番後,他們就會揚名天下,他們才不在乎生死,而是作為戰士的榮耀,他們會死而無憾。
一個臨時,打造的木屋內。
“小主,此事,由老夫前去,你萬萬不可涉險。”
骨巫言辭誠懇,躬身衝著李芸行禮,出聲說道。
“骨巫,我絕對不會棄你不顧,這件事我比你明白,你同我來。”
李芸招手骨巫,來到儲備區,李芸一個揮手間,將所有東西包裹裝入手環木內,瞬間對方的上百個箱子,全都不見了。
這一幕驚得骨巫身體晃了晃,麵色動容道:“小主,我必定護你周全。”
當夜,篝火下,族兵們依舊熱情高漲的吹牛拉唱,仿佛此戰對他們並無任何影響,各位統帥們隻能縱容了。
就這麼兩道身影,在夜色的籠罩下,朝著萬古深淵內奔去,一路飛馳而過,很快進入了深處,跳下龍貓背上落地時,李芸停止疾步而去,很快就來到了,麵目全非的古城廢墟。
在臨行前,李芸帶著骨巫來到圖騰神柱前,周邊還有族長和巫師,為何要如此此舉,李芸始終放心不下,非我族類其心必定不誠。
這才設置了那場局麵,為了回歸之禮,故而特意陪同的一場宣誓,以示,彰顯她的地位和對他的認可。
骨巫本想拒絕著,但看到李芸虔誠的對彆的部落圖騰跪拜時,他隻覺得小主太能犧牲了,他要是在拒絕了,不就是薄情寡義之人了嗎?
有驚無險的儀式禱告下,巫師並不覺得小主能漏印了他,畢竟邪魔的神邸的法術,除去圖騰主,是無法煉化的。
而被漏印的骨巫,並沒有任何異常,李芸也沒有敢動用力量,在窺視對方的神識。
夜幕下的亂石堆內,大大小小的石頭相互支撐著,勉強讓人落腳,李芸跟在骨巫身後走著,來到拐角處的一個石塊前。
“砰。”
堵住的洞口石頭,瞬間轟成粉靡,露出一人行走的洞口,兩人朝著黝黑的洞穴內越走越深。
“小主你隻需放心,這個通道是我這些年精心挖出的,這個方向也是骨巫最不喜歡來的地方,所以我就在此挖好了洞穴,以備不時之需。”
繞著歪歪扭扭的斜洞,顯然是向下走的,李芸依舊全身警備著,這洞口看著毫無波瀾,時不時的幾千米後就有三岔口,若不是骨巫帶路,誰也不知道,其它洞口內有什麼機關。
“小主,不必擔憂,老夫不會走錯的,這些洞口的道路,我早就走過無數次了,而且,其它洞穴內我真沒有設下埋伏,其實走到哪裡,都不會出事。”
“頂多是會浪費一些時間而已,你放寬心走。”
或許是感覺到李芸的緊張,骨巫出言安慰道,聽罷李芸感覺渾身一輕。
走了三四個小時,終於來到主殿下方,骨巫手裡猛地多出了一個骨刺,朝著石壁捅去,頓時堅硬的巨石,輕而易舉的被穿透。
叮!
哢嚓!
細紋開始蔓延開來,隨著他手轉動一個圓圈,伴隨著巨石碎裂爆炸聲轟然倒下,露出了裡麵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