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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神雙眸開闔,不同於往日所見的獸身,同期黑色,反而是擁有一雙黑翼,頭長兩隻犄角,渾身琉璃金光的圖騰神紋,讓她看的莫名親近了不少。
沒有了一開始,偉岸獨尊天下的霸氣,最後傲氣的化為一句,“我本“風伯”。”
好吧,傲氣的獸神走了。
而在萬古山脈深處。
成千上萬的大地中,巍峨奇駿的山峰數不勝數,山脈深處乃是真正的遠古邙嶺,人跡罕至蘊藏著無數風險。
自天部斷層之後,再無任何地方,可以和遠古時期的萬古部落相比擬,甚至上等部落都少之又少。
一座山巒下,本該屬於一頭盤龜的地盤,此龜實力達到了純血境的聖血,可這頭盤龜,頭部整切斷下,十丈之大的身體,隻剩下龜殼連著皮骨,掛在龜殼上化為枯骨。
而龜殼上一道道交錯的卜卦,在陽光下閃爍著盈光,濃鬱的血腥之味縈繞在側,將周邊古林都染上一層血色。
而在龜殼一旁,有三個人影躲在陰暗處,似乎對陽光很是不喜,整個人都包裹著黑漆漆的獸皮下。
“此卦,凶!”
“卦象所致在人皇原先的故土,東部邊緣處,難不成,這是有新的部落崛起了?”
一道嘶啞的聲音率先響起,然而三人緊挨的太近,導致聲音都不知是誰開的口。
“哼,都滅絕了上萬年的邊荒,怎麼會有人族崛起?頂多是,螻蟻的聚攏形成一個大千部族而已,尊上也未免太謹慎了。”
“尊上說過了,若是有異卦,必須的查清楚,即便是上萬年的覆滅,說不定某個部落得到機緣,死灰複燃呢。”
“嘿嘿,那又如何,這些螻蟻,借助他們,滅了那些餘孽不是更好嗎?”
“瞧你說的,那我們直接殺過去,掌控整個部族,豈不是更好。”
“夠了,都給我閉嘴!一個個都給忘記了,尊上是怎麼警告咱們的了,那些螻蟻們的存在原因,隻是一個口糧而已,你們莫要打亂了,尊上的安排。”
三道人影雖然穿著差不多,說話語氣也差不多,但靠近一看,三人長的醜的各有特色。
一個大齙牙外翻,另一個則是鬥雞眼還尖嘴猴腮,最後一個是小眯眼配著方臉。
嗚嗚~
森林內陰風陣陣,頓時讓三道人影,蓄勢待發!
漸漸地,森林內彌漫著整片黑氣,將一縷精血瞬間吸收殆儘。
三人猛地一驚,看著陰惻惻的邪風,直到一個同樣穿著黑袍的男子走了出來,看著對麵三人。
“骨巫,你怎麼沒死?”
三個黑袍其中一人,看著對麵人,啞聲發問,顯然幾人都是老相識了。
“骨巫,你如今的選擇,可是和尊上作對,是最錯誤的決定,你明白不明白?”
“尊上掌握的,可是整個萬古遺跡,更是繼承了偉大尊主的血骨最多的存在,將在必定是本體之主,而你呢,執迷不悟,依舊沒有認清自己所跟的,不過是一個心而已。”
“尊上若是親自動手,你這具身骨,還能折騰幾次?”
“你要是早點醒悟過來,乖乖順從的話,尊上還會讓你來個痛快,或許也會放過你一命呢,成為我們的助力,也不是不行。”
三個黑袍人,一人一句的勸說著,試圖讓對方早些醒悟。
“哢!”
這時,立在原地的骨巫,從寬大的獸袍掀起,一隻大手探出,可以看到對方的骨頭,白的如同白玉一樣,光潔無暇閃爍著盈光。
一枚血珠,出現在他的手心上。
“你們,似乎忘記了,巫尊。”
“你什麼意思?”
三道黑袍中,其中一位齙牙走上前來,死死盯著骨巫,手裡的血珠。
“桀桀桀,這枚血珠,可是有那個氣息的存在,信不信由你們。”
“咻咻!
下一刻血珠化為一道流光,落到小眼方臉上,而其餘兩人也沒有關注,骨巫是何時離開的動靜,他們緊緊的盯著,手裡的血珠細細一聞。
“大眼,骨巫善於禍引東流,他也不是什麼善茬,憑什麼將這事告訴我們?”
“齙牙,這還用跟你說啊,骨巫明擺著,想讓尊上與巫尊相互廝殺,然後他們趁機獲利。”
“鬥雞眼,不管如何,這事還是稟告尊上啊,否則,回頭生氣了,你們誰來挨罰?”
三人遮掩的獸袍中,身上骨折的枯骨不停的發出,痛苦的嘶吼聲,常人聽起來絕對刺耳難忍。
骨巫離開的步伐不大,然而沒落腳一步,腳底板都有陣陣黑色浮雲在衍生,使得他輕而易舉的翻山越嶺,朝著東部草原而去。
一日後,一座五千丈高的的山峰盯上,骨巫看著遠處忙碌的獸人們。
石屋林裡,梯田環繞,獸群無數。
“昆圖部落,桀桀桀。”
一道山峰吹過,山頂上再無此人。
“芸崽子!”巫老一聲驚呼出聲,兩眼力量閃爍著警惕的光芒。
李芸聞言,極速趕來巫殿內,看著巫師問道:“巫師,何事這麼驚慌?”
“有人窺視部落!”
“什麼!”
“格勒!所有長老們,聽令,全體給我進入緊急預案!”
“咚咚咚!”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鼓樓聲,再次響徹整個山穀久久不停,一些新人還不知何事,依舊忙碌著手裡的活兒。
就被無數趕來的族兵們,召令所有人極速返回部落,聽後命令。
經曆過無數次生死大戰的老人們,都一一興奮又警惕的快速奔走,畢竟,部落發生戰鬥,這種事是開不得玩笑的,隻有遇上強大族人,部落才有如此動作。
“芸長老,所有人隨時待命,聽從你安排。”格勒躬身道。
“嗯,讓精英隊每人匹配選玄鐵箭羽,就在山腳下四周,發現可疑之人,隨時發出號令,記住遇上強者,千萬不要硬碰硬。”
“陳安,你傳訊給四域鎮守的統帥和暗影們,看看蠻荒深處,是否有變故。”
做完這一切,李芸依舊沒有停下,畢竟,這強者讓她感覺到深深的忌憚。
心裡總有一股不安,她還的仔細去想,還有什麼沒有做到周全的。
而山腳下看著動靜不對的白老頭和李老頭,兩人都及匆匆的前來族殿,詢問道:“芸長老,發生何等大事?為何大家如此驚恐?”
這些年來,他們兩人在部落待得很是舒心,不僅不用勾心鬥角,還有享受不儘的福利,他們何曾被部落,如此溫柔善待過。
現在讓他們離開,他們都不願意。
而此刻,兩老頭身後,跟著兩個小家夥,他們兩人一生無血脈,孤苦漂泊了一輩子,如今在這部落,他們都想定居再此養老。
看著無數個拖家帶口的,享受著人倫天樂,連著他們,也有了一絲動搖,就這麼他們也在部落內挑選了,無父無母的根基不錯的幼崽,領來養大。
如今,兩個幼崽都已七八歲了,都是虎頭虎腦的精神的很,不僅可愛的很,嘴還特甜。
李芸看著急匆匆趕來的兩老頭,眼裡的關心不似作假,自然也是這兩幼崽功勞巨大。
她直接說明來意,“剛圖騰預警,部落外又強者窺視,恐怕有大事發生。”
沒辦法,隻能借助圖騰之手推一推了,圖騰就是不可侵犯的存在,所以,沒人會懷疑李芸所說的話,是善意的謊言。
殿內所有人,皆是驚異,隨後又無比淡定,畢竟不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陷阱了,他們要是在沉不住氣,都覺得臊的慌。
一個個抬頭看著李芸,希望對方再次力纜狂瀾。
夜幕漸漸暗沉了起來,整個昆圖部落進入靜謐之中,部落族兵們在巡視四周,部落內幾個篝火爐,再次點起熊熊大火,照亮整個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