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糟蹋自己身子的柃木,李芸嗬斥道:“想要報仇,就把身體養好,現在逞強有什麼用?”
“來人,讓柃木下去好好修養。”
“長老,這次派我去,天穀查探情況吧。”
格勒看著並肩戰鬥的兄弟身負重傷,還有著死去的族人,他陰沉的臉色,渾身散發著濃鬱的殺意。
“不必了,傳令下去號令所有外出征戰戰士,以及散部的族兵們,統統返回部落,聽我號令,準備備戰!”
李芸覺得抓不抓對方,並不是關鍵,既然這些邪物這麼猖獗,想必他們都是借用地形或者說,依靠圖騰之力發揮著戰力。
但凡,超出距離,吸引他們或許很難。
這萬古蠻荒,她就不信了,一個人的血液可以無限複製,就她自己都吞噬了本體的三分之一,足足有餘吧。
她的好好看看,到底是那些邪物造血的快,還是她滅的快。
“各位,如今部落立下了軍功封爵之位,為此,族裡還沒挑選出合適的人坐鎮,按照部落裡,我想最有資格的莫屬於,巫師了,他不關涉任何關於部落裡,分配利益上的職位。”
“所以,按照本事和資曆,這個軍功殿主由巫師來掌舵,是最佳人選。”
其餘長老們相互對視過後,也沒有太大的異議,而且,這件事也沒有什麼可實際性的牽扯,一個個都默許了。
“芸崽子,你下發的戰功賞賜挺不錯的,隻是部族裡有這麼多資源,可以分配的嗎?”
巫師淡淡的笑道,雖然不知道李芸那裡來的底氣,但幾十萬人的供應,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嗯,目前應該可以,要是以後部落裡乙等戰士較多了,進入丙等戰士的就不在由部落供養,但由部落掌控,他們掌握的散部資源,可以自行折算換成晶核或者藥劑兌換,都行。”
“至於,散部族民,我們隻會持續擴張,先從東部草原開始,在慢慢向外滲透,直到把這篇草原全部收納為,我們子民後,在走出這片山脈,持續擴展我們的部族。”
“以後,但凡成為我們部族的圖騰戰士,都會賜予圖騰印記,給與同等級的專屬令牌。”
“每一人滴血巫石,將他們的軍功戰績,作為記錄戰功的核查的手段。”
“最後,統一有人複查收監,核實戰功,這讓才能讓族人信服此事。”
從族殿裡散會後,李芸心事重重的,往休息處走去。
她不知道對比起那個大悲山的部族,這個天穀的的族人們,是否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兩者之間的邪魔,有沒有牽扯呢?
“長老,你找我。”
齊兵闊步走進洞口,身後還跟著繼明。
“如今炮彈,每天能產出多少量?”
“長老,若是按照如今的打造速度,每一天可以打造出炮筒一千個,炮彈上萬個。”
“嗯,炮彈數量不少,那就儘快給我先趕出炮筒吧。”
“好的,長老。”
待齊兵走後,繼明隨同他們兩人一起吃喝了起來。
“你的鷹崽子們,如何了?”李芸想起,銀鷹傷勢那麼重,還變醜了,也不知道它們的世界,講究不講究羽毛發色呢。
禿鷲它,不會嫌棄那頭鷹吧?
“嗯,療傷一段時間,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長處好看的羽毛了,它現在的樣子很醜。”
繼明好笑的說著,雖然他不想嘲笑自己的愛寵,但是看著光突突的浮毛,他沒法忍住笑意。
五天後,一支五千人的圖騰戰士們,在山丘裡快速的前行者。
這些族兵們,身穿各種各色的甲胄,有的隻能披著簡陋的獸袍。
一個個戰士們,所到之處,無不散發著暴虐的殺機,讓有意無意本來靠近他們方向的猛獸們,紛紛換個方向擬食。
在部落不計成本的供養下,部落裡最早跟著李芸一起的同批的戰士們,差一點的都已臨近天脈境戰士的一腳就跨越過去了。
其次都是在六級和七級之間徘徊,一路上還有著各個散部族兵,也從四麵八方的方向向他們大部隊靠攏。
格勒對著大部隊,不停的喊道:“都給我手腳利索點,彆給我交頭接耳的,嚴肅點!”
李芸這次沒有乘坐龍貓,而是陪同戰士們一起,隻不過她騎在虎斑狗身上,一同前行。
目的地,天穀!
對於這次的戰鬥,李芸也沒有給族人們交代什麼,對於大部分人來說,他們隻有極少人見識過,邪惡的獸人,根本不知道遇到實戰的邪魔到底何樣。
所以,這次李芸帶著他們,出去漲漲見識。
一行人行走了足足兩天兩夜,才落腳到天穀外,看著山穀大字劈叉而開的峭壁山脈,低頭探望從下而上的氣旋風口,呼呼的風嘯聲刮得臉生疼。
若不是眼尖的瞧見,順騰而下光溜溜的藤蔓,或許都不會有人想到,山腳下還有寄居的獸人。
唰唰唰
粗大光溜的藤蔓每一個尾部,都剛好鉤在一個石坑邊,稍有不慎就會跌落萬丈山下。
一個個蛻化的獸人,泛白的瞳孔抓著藤蔓迅猛的下墜,他們身上長出的刀口,一個個倒垂的骨刺,看著很是滲人。
地坑裡深處非常大,但裡麵始終,彌漫著腐爛腥臭的氣味,一個淩亂的腳步聲響起,將沉睡的族人擾的不爽問道:“阿爽怎麼才回來啊?”
洞穴裡,無數個比阿爽還蛻化的獸人,隻能匍匐前行,視線都已無法看清路麵了,僅靠耳朵來和氣味來分辨族人。
“利辛,有大批人族靠近我們了。”阿爽著急的說道。
聞言,利辛眼裡閃過一抹不屑,半直立的身子衝著某個方向看去,聲音偏女性之音,平靜道來:“擔心什麼,我們有圖騰,這些人不過是送來的祭品。”
“況且,你不會是被之前逃走的那個獸人,擔心,他的族人跑來報仇了?”
“嗬嗬,也就那些廢物,才抓不住貢品。”
“好了下去吧,我的準備祭祀了,難得有人送死,偉大的圖騰要迫不及待了。”
不知道從何開始,他們族人體內開始蛻變,人不人獸不獸的,一旦被其他散部發現,就追殺他們。
他們逼不得已才隱藏在地下活動,隻不過,時代久遠的他們隻能記得,他們隻有供奉圖騰,才能獲取永生的力量。
利辛褪去身上的獸皮,露出了比其他人更多的骨刺尖刀,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整個後背,他站立身子朝著一個凹槽的祭壇裡走去。
等他靠近後,祭壇裡黑暗的血液,早已乾涸的隻剩下暗沉的血色,隻有漂浮著細密的紋路,一直在浮盈著光澤。
利辛猩紅的舌頭,如同蜥蜴一樣,細長細長的舌尖一分為二,伸出氣味飛向虛空中飄走。
他興奮的朝著族人叫喊:“圖騰開始血祭了,告訴所有族兵不必外出獵殺了,全部歸來等著。”
“我要舉行祭祀祈禱,哈哈,這批祭品,肯定讓我成為正統的子民,那群偷來的渣渣,終有一天···”
半獸人們相互叫喚,原始的嘶吼聲,相互交替,接二連三的比起利辛模樣,少了不少骨刺的身影,匍匐在他腳下。
天穀地麵上,一座座木製大棚排排弄,壯漢們揮汗雨下,將周邊巨木伐下,作為臨時的營地。
格勒帶著一隊人周邊巡邏,他們趕到天穀已是下午,為此李芸不著急進攻。
而是找個落腳行,先安頓休息好,明日一早在安排。
哐當、哐當。
一個個晚到的族兵們,也是不清楚,長老為何下令,讓他們急匆匆趕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