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著人們趕集之前,李芸毫不客氣的,取走了男人的腦裡的晶石,一把火點燃了小院。
帶著劉磊逃離了這裡,穿著他們的衣服,故意混跡在人群裡,故意捏著嗓子求救大喊道。
“救火啦!”
“快來人,救火啦!”
“天啊,誰來幫幫忙啊,”
場麵頓時陷入了混亂中,小院門口處擠滿了周圍鄰居,和不遠處趕來的巡邏隊士兵們。
然而,院子裡的火勢迅猛可怕,火焰一浪又一浪的燒的劈啪炸響!
“啪”
“砰”
而院子裡的人們,沒有一個人吭聲的。
院外的人,鬨哄哄的,都沒有人發現不對勁,而是各自提著木桶的水,一桶又一桶的潑過去。
哪曾想,越是灑水,火勢越是凶猛,邪火還撩傷了好幾個潑水的人,燙的他們哇哇大叫。
“遭罪啊!這是神罰!”
“疼死我了”
“啊啊啊,我的頭發!救命啊!”
“噠噠噠”
齊步跑來的士兵們,粗魯的撥開人群,惡聲惡氣道:“都給我們散開,搗亂者,軍法處置。”
瞬間圍攏聚集的人群,立馬各自躲到一旁遠遠的,依舊壓製不住他們好奇的張望。
士兵們看著熊熊大火,直接毫不客氣的。
“唰、唰”
“砰”
他們簡單粗暴的將整個院子的房子弄塌,再大的火勢在泥土之下,生生壓製住了。
隻是泥土裡的炙熱,讓眾人不敢輕易掀開掩蓋在土裡的幾人。
其中有位年輕的士兵不解問:“此事,很是古怪,為何,房裡的人們,從頭到尾沒有聽到有人呼喊求救聲?”
“是啊,這麼大的火焰,活活被燒死,怎麼一點喊叫聲都沒,不符合常理。”
“閉嘴,這種事,不要亂說,你是想讓更多人,搬離城裡?”另一位年長的士兵,嗬斥道。
顯然有些事,大家內心早已不信城主的威嚴了。
隻是迫於威壓,沒有關係的人,也沒有逃生資本,強忍著恐懼,留在城裡度日求生。
即便是這樣,最近城鎮裡,隔三差五丟失一人,鬨得整個城裡的人,人心惶惶,有點關係的都已經拖家帶口走了,留在城裡的無不是膽小鼠輩之人。
一開始城主,還裝的淡定,沒有人攔著他們搬離這裡,眼見著趨勢不對,還開放不到兩天的城門,就被強製關閉。
現在城鎮裡的居民想出去,沒有特殊理由,都不許放行外出。
這就導致了,城裡的人們整天提心吊膽的,他們很想躲避出去,可是,外麵的世界也很可怕。
以往喧囂的城鎮,如今陷入死城一樣,壓抑的喘不過氣。
“事情都解決了,我們該回去了。”士兵們看著倒塌一地的房子,冷漠道。
對此現象,居民們早已不敢像以前那般囂張跋扈,聲討公平。
之前有戶人家,一不小心惹了一位士兵,也不知道為何,一夜之間全部離奇的死亡。
這就讓所有居民們,再也不敢挑釁和詆毀了。
隻是,等他們準備離開時,人們又開始擔心自己的安全,有人忍不住,七嘴八舌的追問,“軍爺,他們怎麼回事?”
“我們會收到牽連嗎?”
“誰來保護我們的人身安全?”
士兵們懶得搭理他們,徑直越過他們離去。
看著遠去的幾人,李芸和劉磊偷偷跟著。
“芸芸,跟著他們乾嘛?”劉磊好奇的追問。
“看看他們是不是都被詛咒了。”李芸隨意說道。
可在劉磊聽的不是這麼一回事,詛咒?
“芸芸,你會巫術了?”劉磊驚奇的發問?
“沒有啊,就是他們這麼冷血,難道不值得懷疑啊?
你自己看看,你之前住過的城鎮,和現在的城鎮,是不是差彆很大?”
李芸嘔心的說著,她這不是解釋多了?受到懷疑了?
而劉磊聽完之後,看著依舊熟悉的街道,隻並為反對她的話,淡淡道:“人少了些。”
李芸也沒有打算解釋,畢竟她能看到一些,他們看不到的氣體,按照這幾次遇到的,渾身撒發著黑氣的,肯定都是邪修。
向他們正常修煉的蠻氣都是金色,渾身上下微光很淡,但是每個人散發的氣味都不同,各有千秋。
而邪修很是統一,就她目前遇到的,聞到的都是鮮血的腥臭味。
隻是越是靠近軍營,她問到的血腥味越發濃鬱,她厭惡的看著眼前一切。
若是一個人出現這個現狀,她還可以說是有人無意修煉了邪巫,但是,整個軍營都是一個氣味,這是人為的投毒。
不論是有意還是無意,這群人都要每年喝大量的人血為供給!
當真是喪心病狂了。
察覺到李芸情緒不對勁的劉磊,呢喃聞到:“芸芸,有什麼事,你彆憋著,你跟我說,我們一起麵對。”
李芸看著劉磊,最終說出了事實,“劉磊,我不知道你父親,是個什麼人,但是,現在整個軍團都是半獸化了。”
“所以,他們都得殺了,不僅如此,若是,你碰你親人也遭遇如此情況,你會下手嗎?”
聽到這話的那一刻,劉磊是懵的,眼裡有著蒼涼、晦澀,唯獨沒有質疑!
李芸靜靜的等著劉磊的反應,她隻能給他一晚的時間,她害怕這些人,要是各個都如同林一樣,這麼變態。
這將是整個蠻荒部落裡,所有人的噩夢。
劉磊低聲出聲,“那他們會如何?”
“不好說,我懷疑,林變成那麼詭異的樣子,或許和他們一樣,隻是,為何他們還沒有完全獸化,是不是才相對容易殺死,若是···”
“反正,劉磊,我隻知道,他們的身上散發的味道是同類,所以,無論你出手不出手,我都必須的解決了他們。”
“嗯,我知道了。”劉磊神色鄭重的看著遠處,陷入了回憶。
仿佛往日打鬨的人們,如今,隻剩下生死離彆選擇。
孩童時期的郎朗嬉笑聲,打趣聲,一幕幕回憶著,刺痛了他的瞳孔,渾身散發著悲傷氣息。
李芸也沒有安慰,她知道世上,最悲傷的莫過於,故人已死,可是,活著的人還的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