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叔,您老早些歇著。”
“嗯,你倆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孫叔,房子那事。”
“我心裡有數,你等消息就成。”
“好嘞,孫叔,我倆回了。”
李向東拽著一旁想要開口的侯三,從蛐蛐孫家所在的大雜院出來。
兩人走在胡同裡,侯三把自己剛才想問的話問出來。
“東哥,你跟孫叔說的什麼房子?”
“這不是銀元賣了後錢比較富裕嘛,我打算再買套院子。”
“東哥,你不會是想搬家吧?你可不能搬啊,你搬走了,我那院子不是就白買了!”
侯三急的跳腳,李向東聞言有些無語。
“你甭說的這樣曖昧行不行?我想再買套院子,一是為了給家裡那些老家具尋個安置的地方,二是錢在手裡放著也不會下崽,不如買房坐等升值。”
“京城居,大不易,這句話你聽說過沒?不論哪朝哪代,首都的房子永遠都是最貴的。之前是不允許私人買賣,現在已經放開了這項政策。”
“侯三,聽我的,你手裡那筆錢留下一部分準備著咱們囤積君子蘭,剩下的跟我學,再去買套院子。不限於四合院,隻要是城裡的房子,有產權的都行。”
侯三知道李向東這是在提點他,他對此心裡門清。
“東哥,你先買吧,你買哪,我就去附近找房子。”
他這句話說出口,李向東都忍不住笑了,“你丫這是怕我跑了?死磕著我不放是吧?”
“嘿嘿,咱們住一起不是熱鬨嘛。”
“隨你,都隨你。”
兩人結束這個話題,快步來到公交站點,乘坐公交回到船板胡同。
“東哥,我回家洗澡換衣服。”
“先甭洗,晚上你再洗,你回家簡單擦擦,換身衣服過來找我,我帶你去買些好玩意。”
“什麼好玩意?”
“彆問那麼多,趕緊回吧,記得拿上錢。”
“拿多少?”
“五百吧。”
“知道了,東哥。”
兩人分道揚鑣,侯三朝自家走去,李向東來到家門口。
他上手推了推院門,大門直接被推開,心想,周玉琴這是過足癮了。
“洗澡嗎?熱水燒好了。”
“不用,還得再出趟門,我去擦擦身上的汗就行。”
李向東摘下身上的挎布包,遞給伸手過來接包的周玉琴,抬腿往裡屋走。
“衣服給你放炕頭了。”
“知道了。”
拿著乾淨衣服從裡屋出來,李向東手裡還拿著個瓷瓶子。
周玉琴看到後白了他一眼,李向東嗬嗬笑著揚了揚手裡的瓶子。
“空了,我扔垃圾桶去。”
‘哐當’
一個標簽被摳乾淨的瓷瓶子,讓李向東隨手扔在院子裡的垃圾桶裡。
等李向東從水房出來,侯三已經坐在倒座房前的台階上,正在給一隻橘貓撓癢癢。
“稍等啊,我回屋拿錢。”
沒等侯三回話,李向東快步回屋,往口袋裡塞裡一遝錢,推著自行車,喊上侯三從家裡出來。
兩人騎著自行車花費不到半小時,來到目的地,京城前門大柵欄同仁堂店。
侯三看著門頭上的牌匾,“東哥,你說的好玩意不會是虎骨酒吧?”
阿哲給他爹買虎骨酒的事,侯三知道,自行車停在這裡,他便第一時間認為李向東嘴裡的好玩意就是虎骨酒。
“說的不全對。”
“那你還要買什麼?”
“甭著急,等會你就知道了。”
“三輪車!”
一個小時後,李向東從同仁堂出來,招手喊來一輛三輪車,他和侯三,還有搭手幫忙的同仁堂員工,一起往三輪車後車鬥裡搬紙箱子。
虎骨酒四箱,虎鞭酒兩箱,兩丸裝的安宮牛黃丸二十盒。
這些東西便是李向東說的好玩意,他和侯三一人一半。
李向東把錢花在這些東西上麵,不是留著升值以後用來換錢。
酒和安宮牛黃丸,一共花費不少錢呢,有這些錢他買件老家具都比囤這些東西賺的多。
之所以買,主要是為了自用
1993年,國家簽署《瀕危野生動植物物種國際貿易公約》,同年,國家頒布了《關於禁止犀牛角和虎骨貿易的通知》。
從此,安宮牛黃丸裡的犀牛角被水牛角代替。
虎骨酒改為護骨酒,再更名為壯骨酒,豹骨替代虎骨。
現在才1980年,李向東就算是有囤積一批賺錢的心思,他也不用著急。
一路無話回到船板胡同。
三輪車先停在侯三家的大門口,兩箱虎骨酒,一箱虎鞭酒搬到正房,十盒安宮牛黃丸放到桌子上。
“侯三,三箱酒找個陰涼的地方放著,桌上的安宮牛黃丸,你要是現在沒事,可以去給你二爺爺送兩盒。”
“明白。”
“那成,我回了,三輪車還在門口等著嗯。”
“東哥,你先彆走。”
侯三臉色微紅,指著地上那箱虎鞭酒,“這箱酒你拿走吧,我用不著。”
“”
“走走走,東哥,我幫你搬到三輪車上。”
侯三彎腰抱起箱子往外走,李向東心裡腹誹著過分自信,手掏兜數錢,把錢塞進侯三的口袋裡。
看著侯三把箱子放到後車鬥,李向東抬手拍拍他的肩膀。
“帶你去過一次了,以後有需要自己去買吧,甭不好意思。”
他這話臊的侯三直接轉身回院,關上院門。
“走了師傅,前麵就是我家。”
付車費,酒和安宮牛黃丸全都放到書房。
李向東找了把小刀,開始對麵前的兩箱虎鞭酒下手。
他也是要臉的,酒瓶子外麵的貼牌必須得刮掉,刮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