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東很滿意,他就知道這事交給蛐蛐孫,肯定不會差事!
正房的東屋,他也打開門看了看,這是給李老頭和李老太兩人準備的,兩位老人睡覺的屋子家具擺設比較簡單。
屋裡除了火炕,隻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
“我去彆的屋看看。”
李小竹進屋後就去扒拉屏風,周玉琴此時正在拉著她說教,李向東瞧了一眼沒去管,打過招呼後從正房出來,先去正房的左右耳房瞜了一眼。
這兩間耳房,按規矩是家中晚輩居住的屋子,李小竹和李曉海長大後,兩人可以分開各住一間。
耳房的麵積不大,屋裡的家具擺設與正房東屋相同。
這兩間屋子暫時不會住人,等住進人後需要再添置些什麼,可以慢慢來。
李向東之所以會把這兩間耳房也準備出來,是給小姨子周玉琪和表侄子葛有福兩人準備的,他們倆考上大學後想來家裡暫住時,一人一間正正好。
耳房的屋門關好。
李向東轉身走到東廂房門前,上手慢慢推開了屋門。
東廂房是他們一家四口睡覺休息的屋子,因為這座院子的占地麵積大,屋裡的麵積跟著比他們老李家的東廂房大了許多。
屋裡家具擺設和正房略有區彆,少了一張條案,吃飯的大圓桌變成了四方桌。
李向東最後去看的西廂房,西廂房被他囑咐蛐蛐孫改成了書房。
開門進屋的右手邊,擺放著一張黃花梨書桌,書桌上的文房四寶一應俱全,筆筒、筆架、鎮紙。印盒和圖章盒這些輔助工具也很齊全。
李向東拿起圖章盒,沒有打開便放回了原位。
分量不對,盒子裡麵沒有東西。
李向東尋思著自己可以淘換一塊雞血石,然後找人給自己雕刻一枚印章。
“呦,孫叔心思還真細。”
李向東看著書桌旁邊的花幾上,那盆富貴竹不由笑出了聲。
看過了書桌,李向東走向進屋後左手邊的茶桌。
那塊地方規劃成了和喝茶看書的地方,茶桌上放著一把紫砂壺和一件青花瓷器的魚缸。
這兩個東西都不大,紫砂壺單手可握,圓形的魚缸直徑也就二十來公分,裡麵養著一黑一紅兩條隻有食指長的小鯉魚。
其實書房裡最吸引李向東注意力的還是書桌後的書架,茶桌那裡靠近西牆和南牆的兩張博古架。
空著真的太難看,必須得放滿嘍!
“你看完了沒?”
周玉琴的聲音從屋門口傳來,李向東放下手裡的紫砂壺,轉身往屋外走。
“看完了,跟我想象中的差不多,孫叔費的心思不少,這兩天咱們得好好請孫叔吃頓飯才行。”
“請吃飯是應該的。”
周玉琴點點頭,抬手往垂花門的方向一指。
“倒座房裡還有東西呢,孫叔說你看到了保準會喜歡。”
“是嗎?”
李向東來了興趣,“是什麼東西?”
“你還是自己去看吧。”
周玉琴笑著搖了搖頭,沒有直接揭露謎底。
李向東見此不再追問,開盲盒啊,他喜歡!
疾步來到倒座房,老李家的倒座房是兩間,這裡是三間。
李向東也不知道周玉琴口中的東西在哪個屋子,他也不問,直接開門去看。
第一間屋裡是空的,當他打開第二間時臉上的笑意再也忍不住了。
屋裡明晃晃的放著兩把搖椅
一把紫檀的,一把黃花梨的,李向東過去坐上去試了試,有些硬,屁股底下再墊個棉墊子會更舒服一些。
不過不得不說,蛐蛐孫真是把他看的透透的,居然發現了他隱藏起來的鹹魚屬性
李向東對這兩把搖椅愛不釋手,挨個親身體驗過後才不舍得起身。
“你就這麼喜歡啊?”
後腳過來的周玉琴看到自家男人躺在搖椅上,正在悠然自得的閉著眼,嘴裡哼著小曲兒,她笑著走進了屋裡。
“舒服,你抽空坐兩個厚點的坐墊,不然太硬了,躺的時間長了屁股疼。”
“行,我知道了。”
周玉琴點頭應下,隨即蹲到李向東身前,收斂臉上的笑意後開口問道:“你知道這些東西,全部置辦下來花了多少錢嗎?”
“多少?”
李向東開口詢問,周玉琴一臉肉疼的比劃出個一和三。
“一千三?”
“嗯。”
“不多。”
“這還不多?”
周玉琴看到李向東滿不在乎的樣子,眼睛瞪得老大!
蛐蛐孫幫忙置辦的所有東西,她喜歡是真心喜歡,可心疼也是真的心疼。
“大氣點,彆想那麼多,這錢花都花了,再說價格確實不貴。”
李向東可沒有糊弄周玉琴,而且說起來一千三能買到這麼多紫檀和黃花梨的家具,這哪裡是貴?
這分明是紅木廠在清倉降價大處理
李向東上輩子跟人學習老家具的時候,從彆人嘴裡聽到過一個消息。
事情就是發生在這兩年,京城有家紅木廠頂不住了,甭說是員工工資,連廠子裡的運轉資金都給透支完了。
最後廠裡的領導破釜沉舟要改革,便準備把倉庫裡積壓滿滿的紅木家具,全都以骨折價後再打折的清倉價處理。
然後,壓根沒什麼人去買
李向東上輩子聽到這個故事時,隻是當成了一件趣聞,壓根沒往心裡裝。
所以他不知道故事裡的紅木家具廠是哪一家,這件事又具體發生在什麼時候。
他剛重生的那段時間,回想起這件事時後老悔了,差點沒把自己的大腿給拍腫!
“行了,看了看了,咱們走吧。”
李向東從搖椅上起身,從倒座房出來後去喊李曉海四人。
“你妹妹呢?”
李曉海手指正房,“她在屋裡玩呢。”
李向東快步進屋,然後就看到蹲在紫檀木八仙桌前的李小竹和張苗苗兩個小丫頭。
而李小竹的指甲蓋,此時正在摳著桌子腿玩
“彆摳了,快彆摳了!”
李向東看到這一幕,心裡直呼老天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