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一把推開這妖媚女子,在地上找到自己的衣物穿上。
這才打量四周,見地上一堆紫色衣物之上還有一個紫色手鐲。
“這乃是儲物手鐲,一般隻有金丹以上的高階修士使用秘術才能打開……”
他目光又看向那血紅色石台之上的女子,此女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這是什麼陣法,似是一種血色祭壇,難道是專門用來奪舍的?”
那血腥氣息便是來自這血色祭壇,端的是魔道邪祟之物。
葉雲一手招過紫色手鐲,打量一番。
“如今也打不開,隻能以後再說了……”
他將這儲物手鐲收入懷裡,又環視四周。
“這裡倒像是一個山洞,也不知如今還在不在連雲山脈裡。”
這處山洞內除了中間圓形石台便再無他物,葉雲便又看向著赤身嫵媚女子,卻在其脖子上發現一顆白色珠子模樣的項鏈。
“這是什麼?”
葉雲湊近摘下白色珠子項鏈,仔細打量,卻是看不出什麼。
這顆珠子大約鴿子蛋大小,散發著明亮白光。
“看來頗為不凡,這女子這般赤身裸體,儲物手鐲都扔在一邊,這玩意卻不離身,似乎極為重要……”
“反正你都死了,作為你這般對我的代價,這些東西就當給本公子賠罪了。”
葉雲想了想,翻出那唯一一張火球符。
“雖然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可一切都塵歸塵,土歸土,一了百了吧……”
葉雲運轉靈力,火球符上靈紋閃動。
“去!”
葉雲將火球符往女子屍身上一扔,這紅色符籙化為一個火球瞬間將其吞噬。
“這血紅色祭壇也是一件寶物,居然不怕火球符?”
葉雲見這女子屍身化為灰燼,可下方那血腥撲鼻的石台居然還吸收這女子鮮血,上麵血紅色紋路光芒大亮。
“可惜太大了,也許還是金丹真人才能使用的法寶,如今自己可沒有辦法煉化此物,隻能留在此地,以後再說了。”
搖了搖頭,葉雲最後將紫色手鐲,白色珠子項鏈都藏進懷裡,轉身往山洞出口而去。
可這山洞居然被一道透明陣法禁製籠罩,葉雲又仔細查探,在牆角四周找到四個黑黝黝的圓盤。
“這是倒是和那韓羽的一階隱匿陣法頗為相似,不過居然鑲嵌上品靈石,看來這絕不是一階陣法,也許是金丹真人使用的三階以上陣法……”
葉雲將四個陣盤都丟進腰間儲物袋裡,那身紫色衣裳也是一套不錯的法衣,還有麵紗看起來可以預防神識探測,隱匿修為等,這些都通通帶走,這才出了這處山洞。
到得外麵一看,這裡頗為隱蔽,在一片綠樹叢蔭之中。
“這裡難道還是連雲山脈?那女子就在附近隨便找了一個山洞不成,她在這等了已經幾天,也許提前探查到了這處洞穴,做了那些準備。”
葉雲認準一處西麵千丈高峰,快速而去。
一個多時辰後,此時他已經站在峰頂,環視四周起伏的山脈。
先前那朦朦朧朧若隱若現的九凝山無比清晰的正在眼前,前方好幾座數千丈高峰矗立著。
“這裡已經是九凝山中了,前方那些山峰便是正陽宗外門……”
葉雲麵露喜色,剛欲往前而去,就見迎麵一道白衣身影禦劍而來,速度極快,眨眼之間,便到了自己這處山峰之上。
這人是三十來歲麵貌的高大青年男子,五官方正,留著長長的胡須,一身白色道袍,腳下禦駛著一柄散發著白色耀眼光芒的長劍。
“爾乃何人,為何在此?”
葉雲見這人神情嚴肅,不苟言笑。毫不遲疑大聲道:“小女子乃是被正陽宗渡緣使者李道緣道長渡化,來此拜入宗門的。”
“哦?李道緣?他的本命元神牌昨晚破碎,你可知何人謀害了他?”
葉雲可不敢說出紫衣女子之事,不然奪舍等後麵之事可說不清。
“小女子和李道緣道長在連雲坊市分彆,來連雲山脈通過考驗,就再也沒見過李道緣道長和寧青衣仙子。”
男子眉頭一皺,淡淡道:“本門附近有合歡宗妖女出沒,多名築基修士被殺,本座正在尋找此女蹤跡,你可遇到什麼可疑之人?”
葉雲想也不想,搖頭道:“小女子修為低微,一路上與兩位古劍門煉氣修士同行,才到了此地,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人。”
白衣男子點點頭。
“本座秦瀾,寧青衣這丫頭已經回到宗門,如今正在執事堂,想來便是在等你,無事便趕緊進山門,最近這九凝山可不太平。”
“多謝秦真人!”
葉雲見這白衣男子禦劍往東而去,不一會兒便遁出了幾百裡遠,消失在遠方天際,不由得大鬆一口氣。
卻也不敢遲疑什麼,飛身往西禦風而去。
一路飛奔著,正午時分,他一身大汗的出現在正陽宗山門之前。
這裡兩隊煉氣白衣修士正站在山門牌樓下,神情警惕的看著這白衣少年打扮的女子。
“諸位師兄,在下葉雲,乃是被正陽宗渡緣使者李道緣道長渡化,來此拜入宗門的。”
“李道緣師叔昨日被害,你這女子如何證明?”
為首一煉氣後期身穿白甲的高大青年男子冷冷道。
葉雲不慌不忙,緩緩道:“剛才路遇本門秦真人,已經聞此噩耗,原本還與寧青衣寧仙子同行,此時聽聞她正在宗門執事堂。”
“哦?你遇到了本宗秦真人,看來不假,真人剛剛出了山門…”
一眾煉氣修士都麵色和緩下來,那為首白甲青年打量他片刻。
“跟某來吧,執事堂也沒多遠。”
說罷,便往山門之後而去。
葉雲跟著這身著白甲的高大青年往山上而去,這裡還隻是山腳之處,二人爬了一個多時辰,才到了這山巔之上。
這裡居然是萬丈高峰,雲霧縹緲之中,一大片黑色閣樓建築矗立在山巔之上,也不知方圓多大。
兩人穿過一條小道長廊,便見幾十裡方圓的廣場,上麵許多煉氣修士行色匆匆,北方一處大殿修士們進進出出。
空中還有築基修士禦劍而來,這一會便有十幾人飛來飛去。
還有一些坐著飛舟的,葫蘆的,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