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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壽辰之日,一大早上,祁禦就收到自己的大太監成忠帶領眾人對他的祝福。
今天祁禦不用上朝,他先去了慈寧宮向太後請安,接下來就是去宗廟上香。
鳳安宮裡,眾妃端坐,這是今年後妃人數最齊整的一天,麗昭媛也站在人群裡,她看著微生顏的光彩奪目,狠狠地咬著後槽牙。
“今日是皇上壽辰,本宮希望各位妹妹都能討皇上開心,千萬彆惹皇上不快。”皇後一如既往地叮囑著眾人。
“謹遵娘娘教誨。”
皇後點頭,她眼神落在微生顏身上,本想提醒她皇上的打算,後來一想又算了。
眾人坐下後,皇後示意賜茶“這是本宮新得的花茶,不知道妹妹們喝不喝得慣?”
麗昭媛愛花茶,宮裡不少人都知道,她是行家,一聞就知道不是凡品,她拿起來喝了一口,格外清爽“皇後娘娘這茶果然不凡。”
皇後笑笑“麗昭媛喜歡,那待會帶些回去。”
麗昭媛這次出來安分了不少,她知道現在應該先挽回皇上的心,殊不知,她再也沒有機會了。
微生顏似笑非笑地看著麗昭媛,仿佛在說: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德妃麵色發白,扶著肚子微生顏察覺身邊的異常,抬眼一看“德妃娘娘不適?”
“沒事,昨晚沒睡好。”德妃自以為說得小聲,但是還是被皇後注意到。
“德妃若是身體不適,就先回去吧,讓太醫看看,晚上的宴會沒影響吧!”
皇後體貼地說道。
德妃搖頭“多謝皇後娘娘,臣妾晚上可以參加宴會。”
她心裡都是苦澀,自有孕後,皇上去看她的次數屈指可數,可能是孕期反應,她很想見皇上。
微生顏回了鳶尾軒,坐在窗邊,靜靜地看著時間流逝,她在等。
一陣風吹過,她輕聲開口“阿爹阿娘,女兒今日要為你們報仇了。”
風吹得樹木沙沙作響,好似在回應微生顏的話。
祁禦上完香準備回安明殿時,突發奇想,繞道想看看微生顏在做什麼。
來到鳶尾軒,隻見裡麵靜悄悄地,他走進去,尋煙和尋梅趕緊提醒微生顏“娘娘,皇上來了。”
祁禦走進殿中,隻見微生顏坐在窗口,兩個丫鬟站在一旁“奴婢參見皇上。”
隨後兩人退了出去,祁禦把手搭在微生顏肩上“窈窈在想什麼?”
“皇上今天應該很忙,還有時間來臣妾這兒?”
“是忙,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就想來看看你。”祁禦內心好似有些不適。
微生顏起身,麵對祁禦“皇上看到了,臣妾很好,您快去忙吧!”
祁禦點頭,剛走出殿門,行至院子,微生顏突然大喊“皇上!”
微生顏提著裙子跑了出來,祁禦聽到聲音剛轉身,就被抱了個滿懷。
祁禦好笑地抱住微生顏“窈窈是舍不得朕嗎?”
微生顏有點想哭,她極力忍住,緊緊地回抱住祁禦“皇上,生辰快樂,願您事事如意。”
微生顏退出祁禦懷抱,對著他深深一拜“皇上,您快去忙吧!”
祁禦對微生顏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十分困惑,但還沒來得及細想,便已被微生顏用力地推出門外。
他有些茫然地回頭看了一眼微生顏,隻見她靜靜地佇立在鳶尾軒門前,眼神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哀傷與決絕。
微生顏默默地注視著祁禦漸行漸遠的背影,輕聲呢喃道:“皇上,彆了……或許,這便是我們此生最後的訣彆吧。”
送彆皇帝之後,微生顏緩緩轉身回到屋內,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然而,與此同時,她也開始暗自期盼著夜晚快快來臨。
當夜幕終於如輕紗般悄然降下,微生顏換上一襲素雅的衣裳,輕輕褪去頭上所有華麗的飾物,僅用一根潔白如雪的發帶將秀發束起,並在耳畔插上一朵嬌小玲瓏的白花。
她那清麗脫俗的模樣宛如仙子下凡,美得令人心醉神迷。
就在這時,尋梅匆匆走了進來,向微生顏稟報說:“娘娘,麗昭媛今日午後突然腹痛難耐,已經請過太醫診治了。
皇後特意吩咐,讓她不必參加今晚的宴會,此刻正留在長樂宮中歇息呢。”
微生顏微微一笑,表示知曉此事,接著問道:“那麼,距離宴會正式開始大約還有多長時間呢?”
尋煙略作思索後回答道:“估摸再過約莫一個時辰左右吧,想來此刻宴席之上應當已有不少賓客落座了。”
聽到這裡,微生顏不禁深深吸了口氣,似乎想要平複內心緊張的情緒。
而此時此刻,在另一邊的宴會廳裡,氣氛卻顯得格外凝重。
眾多侍衛們全副武裝、嚴陣以待,仿佛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變故;
德妃則坐在一旁,眉頭緊蹙,心中暗自思忖著,總覺得周圍彌漫著一股異樣的氛圍,令她心生不安之感。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終於等到了皇上和皇後的到來。
當皇上踏入宮殿時,第一眼便瞧見了那個原本屬於微生顏的位置此刻竟然空空如也,他的眉頭不禁微微一皺。
然而此時此刻,皇上自己也是事務纏身、難以脫身,無奈之下隻能與皇後一同落座。
就在他們剛剛坐穩之際,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響亮而整齊的唱和聲:"允王到!"
祁禦眼神銳利如鷹隼,緊緊盯著前方。
隻見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元西大統領的右手始終牢牢地搭在腰間那柄劍柄之上,仿佛隨時準備拔劍出鞘。
緊接著,允王以一種氣吞山河之勢大步邁進殿堂之中,並穩穩地站立在了殿內正中央。
然後,他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臣弟拜見皇上。"
很顯然,這一次允王甚至連表麵功夫都懶得去做了,對於眼前這位高高在上的皇上沒有絲毫的敬重之意。
見到此情此景,禮部尚書忍不住首先發聲:"允王殿下,按照常理來說,您應當向皇上行君臣之禮才對啊。"
沒想到允王卻將目光轉向禮部尚書,嘴角泛起一抹輕蔑的冷笑:"哼,用不了多久,他可就不再是什麼皇帝了。既然如此,本王又何必向他行禮呢?"
聽到這番話,禮部尚書頓時怒發衝冠,大聲嗬斥道:"你,允王,你究竟此言何意?難道說你想要謀反不成?"
麵對禮部尚書的質問,皇上依舊一臉平靜,隻是冷冷地注視著允王,緩緩開口問道:"你可要想清楚了。"
“皇上,本王與你同為皇子,憑什麼要居於你之下。”允王這話一出,滿場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