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勇毅侯府小侯爺》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待到盛弘走後,趙宗全看著父子倆的背影,輕笑一聲。
朕該說的都說了,下麵就看盛家怎麼選擇了。
盛弘這人,雖然膽小謹慎,但是做事還是讓人放心的。
並且他養的幾個孩子個頂個的不錯,盛長柏就不說了,為官端正,光明磊落,而且才華橫溢,對待上官不諂媚,做事有章法,完成的都很漂亮。
日後若是不犯錯,不站錯隊,一個相公是跑不了的。
長楓當年帶頭請纓去隴右,由先帝欽點七品通判之職,卻不驕傲自滿,隴右能夠平穩,他立了大功。
歐陽修去了隴右後幾次給朝廷上奏疏,都會將其誇獎一番。
並且聽說長楓在隴右經常與行商的外族之人打交道,替我大宋化解了許多糾紛,培養培養,是個鴻臚寺卿的苗子。
至於長鬆,年紀尚小朕倒是沒有太過於看重,之所以讓他入宮伴讀,陪伴魯王是一回事,他兩個兄長有出息是另外一回事。
最重要的是,朕還有彆的打算。
江南西路,江南東路。
先帝在位期間,這兩個地方叛亂四起,年年招安,官場上早已腐朽不堪。
想要治水,而且時間這麼倉促,哪怕有朕的聖旨在,也是極難的。
所以說,若是想要水道運輸不出問題,就得放權給盛弘,將江南官場整頓一番,齊心協力的支援北伐。
這一放權,至少幾年內,大宋就會多出一個手握大權的封疆大吏,給他施加些恩惠,也能讓他安心給朕做事...
就在趙宗全沉思之際,魯王上前拉著趙宗全的衣角:“父皇,長鬆可聰明了,兒臣喜歡和他一起玩...”
趙宗全這才回過神來,對魯王溫柔的笑了一下:“那日後讓長鬆陪你讀書好不好啊~”
魯王一愣,長鬆陪我讀書?
那豈不是以後就可以天天在一起玩了!
自己在宮裡也沒個玩伴,兄長出宮住了,姐姐們隻會逗自己玩,把自己當小孩子。
如果長鬆來了,那自己就不孤獨了!
想到這裡,魯王欣喜的點頭,趙宗全大笑一聲,拍了拍魯王的小肩膀:“那你還不快去幫長鬆準備一下讀書用具,過些時日長鬆就要來了。”
魯王聽了這話,開心的點了點頭,隨後一蹦一跳的往禦書房外跑去。
待到魯王走後,趙宗全屏退左右,看了眼徐壽,隨意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坐吧,今日朕叫你來是想和你說兩件事!”
徐壽尋了把椅子坐下後,趙宗全倒沒有直接說是什麼事,隻是問道:“朕之前沒來得及問,隴右軍目前裝備可齊全?”
徐壽皺著眉頭想了想:“我從隴右回汴京挺長時間了,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還記得我剛回來那會兒,隴右軍新立,物資匱乏,從西夏庫房中搜刮了一下,又將戰場上繳獲的修修補補,才勉強湊齊三十萬大軍的裝備。
就那樣,還有八萬兵馬隻分到了一把長槍,身上無甲胄,不過現在看看袁文純部所裝備的輕甲,大概是我走後,隴右那邊想辦法供應上了。
有甲胄的那些,十五萬輕甲,五萬重甲,剩餘一萬多就是騎兵了。”
三十萬大軍,隻有一萬多騎兵,趙宗全聽了這話歎了口氣。
剛剛朕把袁文純叫來,也問了一下,他的回答和壽哥兒說的大差不離。
沒騎兵的話,那這場仗就要難打了...
唉,誰叫我大宋缺馬呢!
這北遼大部分都是養馬地,馬匹多的是,可我大宋呢?
為何我大宋之前都是守城,不敢出城野戰。
不是害怕騎兵衝撞,輕騎兵在大宋的重甲步兵麵前也不算什麼,主要是那些重騎兵實在是不好對付。
就算是勉強打過了,人家見事不妙,調轉馬頭就撤退,我大宋兩條腿追四條腿,還穿著厚重的步人甲,根本跑不動...
本以為打下西夏後,大宋手中有了養馬地,這情況能緩解一些,可沒想到北遼來的這麼快...
徐壽瞥了一眼趙宗全,又開口道:“那一萬多騎兵中,隻有兩千是重騎兵,用來衝陣。
其餘輕騎太少,隴右地方又大,實在是無法成軍,我便讓他們棄長槍馬槊,配弓箭彎刀,以百人為一隊...”
趙宗全聽了這話擺了擺手打斷:“彆說了!”
說罷,起身踱步了會兒,轉頭看向徐壽道:“前幾日,滇國公給朕送來了一萬匹滇馬,你全拿去吧...”
滇馬?
那種騎上去腳都能拖到地麵的矮腳馬?
要這玩意兒有啥用?
對於段正淳有一萬匹馬徐壽倒是沒有懷疑,雲南本就產馬,官家在段正淳納土後,就歸還了他在大理的財產,所以他有一萬滇馬不足為奇。
畢竟這玩意兒沒啥用,長的又矮又小,跑又跑不快,騎它打仗和騎狗也沒啥區彆...
徐壽疑惑的看著趙宗全,趙宗全苦笑一聲:“這馬雖然跑得不快,但是負重大,耐力極強。
而且這馬翻山越嶺也靈活,陰山山脈到燕山山脈山路崎嶇,行軍多有不便。
隻要不拿它衝陣,其餘都行,你若是實在看不上的話便拿它拉輜重吧,行軍也能快些...”
徐壽聽了這話,點了點頭,也是,有總比沒有好,當馱馬用也行啊。
趙宗全見徐壽點頭,也是放下心來,沉吟片刻,斟酌道:“袁文純的那八萬人朕想留下來...”
說著,還看了眼徐壽,見徐壽沒有不滿的表情這才繼續說道:“朕在這汴梁不容易,若是手中沒點自己的力量,總是害怕先帝那個時候的事情再次發生...”
不等趙宗全話說完,徐壽起身拱手道:“舅舅,這個您無需和我解釋的,我都懂。”
說完這話,徐壽想了想,又道:“鎮守汴京的話,袁文純部的步兵就夠用了,您能不能把他麾下的一千多騎兵給我,我有用...”
...
盛弘和長鬆二人出了宮後,坐上馬車,盛弘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這個幼子,心裡卻開始了波濤洶湧。
剛剛官家說的話此時還在腦海中回蕩,儲君,魯王什麼時候成為儲君了,儲君不一直是桓王嗎。
桓王上段時間和官家有些政見不合,可他是嫡子啊,還是正兒八經的嫡長子,廢長立幼,庶子繼位,這消息一傳出去,天下恐怕會因此而動蕩啊!
自家姑爺一向與桓王交好,他知不知道這件事,他的想法是什麼...
天爺啊,陛下居然將這種大事告知與我,他想乾嘛!
至於江南路置辦水路一事,盛弘倒是沒有放在心上,和儲君相比,和盛家的未來相比,這事算得了什麼...
盛弘一路心驚膽戰的思索著,直到馬車停下,馬夫見上麵的人遲遲不下來,在車邊輕聲道:“主君,已經到家了...”
盛弘這才回過神來,轉頭一看,長鬆已經趴在自己腿上睡著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孩子,無知是福啊。
我這個做父親的今天晚上恐怕是睡不著了...
想到這裡,盛弘掀開馬車的簾子下了馬車,讓門房去大娘子那屋叫來一個女使婆子,將長鬆抱回去。
自己則跺了跺被長鬆壓的有些麻的雙腿,徑直往壽安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