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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來了,襄陽侯挪動著殘廢的一條腿,在顧廷燁的攙扶下來到了趙宗全身前,作勢就要拱手作揖。
趙宗全連忙抓著襄陽侯的胳膊將其扶起,看著其行動不便的樣子,趙宗全感歎的對顧廷燁道:“襄陽侯當年為了救先帝,這才如此,你日後定要好生孝敬!”
顧廷燁拱手稱是,襄陽侯滿意的看著顧廷燁,笑的合不攏嘴。
趙宗全又環顧了四周的賓客,輕笑一聲,對顧廷燁道:“齊國公府今日可來齊了?”
說罷,也不等答複,徑直往前廳走去,好像這是自己家一般。
顧廷燁聽見趙宗全此話,眼前一亮,叫來仆役道:“將齊國公和小公爺齊衡喊來。”
仆役應了一聲,往賓客方向走去,這時顧廷燁見襄陽侯好像有些話想說,但是欲言又止。
想了想,輕輕的拍了拍襄陽侯的後背,又將那仆役叫來:“你再去後院尋我姐姐平寧郡主,讓她也過來...”
襄陽侯聽見這話抬起頭看向顧廷燁,有些糾結道:“讓她來...官家會不會...”
自家姑娘去年和邕王走的太近,雖然說邕王早已經死了,可...
去年皇城司大肆捉拿溝通兗王同黨,雖然說看上去和邕王無關,可那些與邕王交好的臣子無一例外,都被官家給下放到地方去了。
自家姑娘因為齊國公府手中無權的緣故,沒有被下放,可就怕官家心裡有氣啊!
而且自己還聽聞,自家姑娘去年在馬球會上,為了攀附上邕王府,在邕王嫡女麵前刻意羞辱過盛家姑娘。
如今自己兒媳也是盛家姑娘,被她知道了,會不會影響燁兒和她的關係...
顧廷燁見襄陽侯如此小心翼翼的樣子,笑道:“剛剛官家不是說了,齊國公府邸來齊了嗎,姐姐自然也是齊國公府的。”
襄陽侯躊躇了半天,開口道:“那盛氏那邊,她們之間不是有些...會不會...”
說到這裡,襄陽侯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這不是說盛氏性格有缺嘛,立馬想要解釋。
可顧廷燁哪裡不懂襄陽侯想說什麼,頓時啞然失笑,安撫襄陽侯道:“墨兒在盛家的那幾個姑娘裡最為和善,再說那事都過去這麼久了,無礙的!”
說罷,對仆役擺了擺手,見仆役去後院方向後,顧廷燁小心的扶著襄陽侯往前堂走去。
到了前堂後,隻見趙宗全和魯王已經在飯桌上坐好,拿著筷子正吃著菜呢。
顧廷燁和襄陽侯站在一旁,趙宗全見狀,放下筷子,對襄陽侯揮了揮手:“襄陽侯落坐吧,今日陪朕喝點!”
襄陽侯立馬想要拒絕,這和官家同桌吃飯,於禮不合啊:“陛下,臣...”
趙宗全擺手打斷襄陽侯的話,笑眯眯的對顧廷燁說:“顧廷燁,還不快些扶你父親落坐,朕還等著你給朕斟酒呢!”
顧廷燁應了一聲,先是扶著受寵若驚的襄陽侯在下首落坐,待到襄陽侯坐穩後,顧廷燁說了聲‘等會兒’,立馬轉身往後院跑去。
正當趙宗全等人感到疑惑之際,顧廷燁懷中抱著個酒壇子,手中拿著個空酒壺來到趙宗全身旁。
拍開封泥,將酒倒入酒壺之中,仔細的將酒壇放在一旁,用酒壺給趙宗全斟了滿滿一杯。
見趙宗全不解的眼神,顧廷燁笑道:“陛下今日可得多喝一些,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從長生家中偷來的好酒...”
趙宗全聽了這話,眼神一亮,先是端起酒杯聞了聞,而後頭一仰,將酒水一飲而儘。
喝完酒後,趙宗全眯著眼,仿佛在回味著這酒水的芬芳。
顧廷燁在一旁問道:“陛下,這酒怎麼樣?”
“真是好酒啊!”趙宗全回味完滋味後,睜開眼,拿起筷子夾了口菜放入口中,讚歎道。
說罷,將酒杯往顧廷燁那邊推了一推,道:“再給朕倒滿!”
顧廷燁卻不急著倒了,而是走到襄陽侯身後,給襄陽侯也倒了一杯,而後對趙宗全嘿嘿一笑:“陛下,長生家中可是還有許多呢,你若是想喝,找長生便是,臣的這些酒還打算孝敬父親呢...”
襄陽侯在一旁聽著這話,都有些心驚肉跳,燁兒是怎麼敢在官家麵前耍寶的,就算救過駕也不行啊,誰還沒救過駕了...
剛要嗬斥顧廷燁,好讓官家不發怒,卻聽到趙宗全的笑聲傳來。
“哈哈,你在朕麵前上眼藥,是因為今日去接新娘子的時候,壽哥兒為難你了?”
顧廷燁佯裝委屈的點了點頭,趙宗全見狀,對顧廷燁招了招手笑道:“來,說說看,今日去盛家都發生什麼了,讓你這般委屈...”
顧廷燁聽了這話,將酒壺放到襄陽侯麵前,而後拿過一個空酒壺,跑到酒壇旁邊,又給趙宗全倒了一壺。
來到趙宗全身後,給趙宗全斟滿後才開口道:“陛下,今日臣去接新娘子的時候,長生讓盛家小七給臣出了個題目,臣居然沒答出來...
陛下您學識淵博,想來定是知曉的...
有一水池...多長時間能蓄滿...”
在聽到問題後,趙宗全很明顯的愣了一下。
而後輕笑一聲,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搖了搖頭:“壽哥兒這孩子真是...天下哪來的這池子,整日胡鬨...”
顧廷燁恨恨道:“臣也是這麼說的啊,可那盛家小七滿嘴歪理,說什麼,有一河道位於城市一旁,天降大雨,流淌不及,多長時間河水會淹沒大堤...”
趙宗全一怔,這題還能這樣解釋嗎?
汴梁旁就是黃河,而且黃河河道位於汴梁之上,如果某天突降大雨,河水流淌不及,導致堤壩被衝垮,河水倒灌入汴梁,那...
現在按照這個說法,隻要知道河流淌水量和入水量就能知道撤離時間還有多少。
人才啊!
半晌,趙宗全轉頭嚴肅的問顧廷燁道:“這話是盛家小七自己想的,不是壽哥兒教他的?”
顧廷燁搖了搖頭,解釋道:“當時時間倉促,長生肯定沒這麼多時間教他!
而且臣的嶽父大人之前在揚州治理過不少水利,小七大概是跟著嶽父大人耳濡目染之下,才想到的吧...”
說完這話後,顧廷燁接著說道:“陛下,這個咱們先拋開不談,可這關過了以後,下一關居然是讓臣寫一首催妝詩!”
趙宗全笑道:“你高中進士,區區一首催妝詩要是還寫不出來,朕都要懷疑是不是盛弘先給你透了題了...”
顧廷燁弱弱道:“要是這詩不能比青玉案差呢...”
趙宗全訝然,這...
確實有些為難人了,青玉案誰能超越的了?
看了看顧廷燁,趙宗全正要開口安慰,一旁的魯王突然道:“父皇,六個時辰後河水就會淹沒大堤,出這題的人有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