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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官隨軍出征這是太宗定下的祖製,萬不可改變。
既然如此,那就隨便派一個去就行了。
哪個文官敢說自己比桓王還要大的!
你當主帥,桓王當副帥,給你臉了?
文官去了前線,當好監軍就行了,指揮的事情輪得到你不成。
文官不知兵又亂指揮,這可比藩鎮之亂危害還大。
自己前半生打了個好水川之戰,葬送了大宋大部分的精銳,差點讓大宋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也就是跟著徐壽一同滅了西夏,自己身上的屈辱才算是洗刷下來。
可若是這一場由自己來指揮,彆說滅了西夏了,就是西夏的第一波十萬大軍自己也是萬萬扛不住的...
所以說,這一場仗也讓自己知道了文官應該在軍隊中乾什麼。
坐鎮後方督促糧草,安排傷員,激勵官兵,安撫占領區的百姓,替朝廷消化已經打下的疆土...
也不是說軍隊的事情就不管,若是他們羽翼豐滿,起了不臣之心,自己隻要掐斷他們的糧草供應,軍隊自然翻不起什麼大浪...
再者說,自己在隴右都知道了,官家和桓王那是在禹州共患難出來的,他們父子倆是什麼感情,你還怕桓王造反不成?
怕是桓王穿龍袍被官家發現,官家也會覺得自家兒子真威武,然後立馬禪位...
一天天的,瞎操心!
可韓章此話一出,文官那裡立馬有人出來反駁道:“韓相公,文相公為副帥,是不是有些...”
不等此人的話說完,韓章轉過身來罵道:“你想說什麼,文相公當副帥有些委屈了,你打算讓儲君屈於相公之下?”
此言一出,那官員身子一顫,自己自然是這麼想的,可這是朝堂,哪裡能這麼直白的說出來...
見趙宗全看向自己的眼神愈發凶狠,那文官無奈的歎了口氣,拱手後退下了。
這時,徐壽站了出來拱手道:“陛下,既然此時大軍已經快要到汴京,不如就這麼定了吧,以免貽誤戰機!”
眾勳貴齊拱手道:“臣附議!”
文官那裡和吃了屎一般看著已經抱團的勳貴,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裡一萬句臟話想要罵出來。
可看了看趙宗全,又看了看圍簾後的大娘娘,文官那裡也是歎了口氣。
不是我方不給力,而是敵人太有實力...
幾個大相公被支走了,太後的嘴被堵起來了,聯姻一事讓勳貴抱團了...
現在請回來的相公還不和我們站在一起,這朝會以後還有我們立足之地嗎!
而且看了看韓章,文官也是恨的咬牙切齒,沒想到啊,你韓章居然背叛文官...
我們文官中出了一個叛徒!
等下,韓章隻是西北招討使而已,又不是相公,他有什麼權力在這裡指手畫腳!
想到這裡,一名諫議大夫站了出來,對趙宗全拱手道:“陛下,臣彈劾韓章,韓章身為西北招討使卻在朝堂之上對西南軍事指手畫腳,臣...”
話音未落,趙宗全在龍椅上笑道:“韓章治理淮南道有功,治理西北有功,滅西夏有功,平定隴右匪患有功,即日起官複原職,並加封為太子太師!”
韓章挺直胸膛拱手道:“臣,謝陛下!”
說完這話,韓章轉過身來,對那諫議大夫冷笑道:“你繼續彈劾,老夫聽著呢!”
諫議大夫臉色一白,停下了口中的話,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趙宗全見那諫議大夫狼狽的模樣,心裡也是十分的舒爽。
掃了眼文官那邊,見無人站出來反對,笑道:“桓王趙策英領西南招討使,參知政事文彥博領西南招討副使,威北侯沈從興為主將,忠義侯袁文純為副將...”
說到這裡,趙宗全又看了眼勳貴那邊:“寧遠侯顧堰開,永昌伯梁固山領五萬廂軍,一同隨軍出征!”
寧遠侯和永昌伯二人欣喜若狂,站出來拱手道:“定不負陛下所托!”
...
禦書房
下了朝後,趙宗全將韓章留在了宮裡飲宴,拉著徐壽和桓王一同給韓章接風洗塵。
酒足飯飽之後,趙宗全看著韓章不解道:“韓相公,隴右離汴京千裡之徒,你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要知道這才十幾天時間,派去傳旨的人怕還在路上,這韓章怎麼能這麼快就趕回來呢...
而且韓章回來了,歐陽修還沒到,隴右那裡沒了相公坐鎮,會不會起些騷亂...
雖然說英國公仍舊在隴右坐鎮,可英國公畢竟不是文官,那些新去隴右的進士會服氣嗎?
而且聽韓章的話,袁文純的兵馬也到汴京了,這怎麼可能!
難不成他們是飛回來的?
韓章見趙宗全問他這個,放下酒杯笑道:“我接到皇城司的飛鴿傳書後,沿著黃河之水順流而下,必然是快的...”
飛鴿傳書?
皇城司有這個東西嗎?
自己也是知道有飛鴿傳書這個東西的,可這不是民間行商所用嗎,現在皇城司也開始用了?
疑惑的眼神看向桓王,皇城司近來是桓王負責的,他怎麼沒和我說啊...
趙策英起身拱手道:“父皇,兒臣見商行那邊平日裡交流都用飛鴿傳書,想著這個可比派人八百裡加急要快,便從表弟手中將商行的信鴿全都買了下來,放入了皇城司之中...
傳給韓相公,也是皇城司第一次使用,現在看來,還不錯。”
八百裡加急雖說是八百裡,可一天最多能跑三百裡左右,再多了人就受不了了。
並且騎馬還需要跋山涉水,路過高些的山崗還得繞路,極大的浪費了時間。
可信鴿不同,人家不需要繞路,而且飛的還快,隻要在路上不被獵戶給射下來就行...
所以這次皇城司送信去隴右,為了保險起見,一連放飛了十幾隻鴿子,就怕消息傳不過去...
趙宗全見桓王這麼說,也是放下心來,轉過頭對韓章笑道:“舟車勞頓,也是辛苦你了!”
坐船自己是知道的,從禹州到汴京自己就是坐船來的,在船上晃晃悠悠的,吃不好睡不好。
而且坐船的前幾日還一直眩暈惡心...
黃河水流湍急,比之河水更為凶險,想來韓相公這一路也是受了不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