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兗王被趙禎懟的連連向後退去,一不注意腳下,被毯子絆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兗王看著站在自己麵前,還在用手指著自己的趙禎,一時間不知道現在誰才是控製局麵之人。
愣了會兒兗王終於反應了過來,一陣羞惱湧上心頭。
可殺又不能殺,兗王從地上站起身來,指著趙禎對著門外大聲喊道:“來人啊!”
門口聽到裡麵的動靜,進來了兩個禁軍。
兗王指著趙禎,惡狠狠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來人,將這個老東西拖出去狠狠的打,打到他願意寫詔書為止!”
禁軍聽到這話,都麵麵相覷起來。
這可是官家啊,自己怎麼敢......
一旁的富昌伯世子見沒人動彈,嗬斥道:“聾了啊,還不拉出去!”
禁軍你看我,我看你,依舊是不敢動身。
眼看兗王就要發怒,富昌伯世子心一狠,壯著膽子,便走上前打算親手將趙禎拖了出去。
曹皇後見天子即將受辱,連忙跑到了趙禎的身前,張來雙手護著趙禎。
並對富昌伯世子罵道:“你榮家能有今天,全靠官家一手提拔,你如今...”
話沒說完,就被富昌伯世子一下子推倒在地。
正當趙禎快被拖出去的時候,門外傳來一句:“不好了,城外的禁軍打進來了!”
話音未落呢,,門外一個校尉跑了進來,大喊道:“王爺,魏國公燕國公二人帶著數萬兵馬已經打進皇城了,馬上就要到禦書房,弟兄們頂不住啊!”
兗王大驚,抓住校尉的胸口問道:“不可能,汴京的所有城門不是都被控製住了嗎,他們怎麼進來的!”
自己當時明明將大部分的兵馬都讓李榮帶出去控製城牆了,就因為這個,宮城內的兵力空虛,還被皇後給找到機會,組織宿衛衝殺了一波。
魏國公和燕國公是怎麼打進來的!
燕國公?
他燕國公又是什麼時候出城的!
兗王此時都快瘋了,明明昨天晚上還是穩操勝券,怎麼現在就快要任人宰割了?
任誰由山巔跌落穀底都會接受不了。
見校尉還是不說話,兗王二話不說,直接拿起手中的鋼刀劈了這校尉,當場血花四濺。
可憐這個校尉,還想著從龍,沒想到被自己押注的王爺親手給劈了......
兗王劈了這校尉後,被濺的滿身是血,轉過身來,雙眼通紅的看向李榮道:“你回來的時候不是說,城門都已經被控製住了嗎,他們為什麼能打進來!”
以汴京的防禦,便是再強大的軍隊想要攻破也得幾天時間。
結果,自己才在皇宮一天不到,汴京就破了?
李榮沒有回答兗王這個問題,反而對兗王拱手道:“王爺,現在說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既然京郊大營的兵馬現在已經殺了進來,那麼當前最重要的就是官家。
隻要官家在王爺手裡,那麼,即使再多人進來。也不敢放肆...”
兗王聽了李榮這話,也是反應了過來,點了點頭,快步走到趙禎身前,一把將其抓住,手中的鋼刀也是架在了趙禎的脖子上。
沒過多久,整個禦書房便被禁軍給團團圍住,宮城之中除了幾處還有零星的戰鬥,其餘都已經結束。
徐壽騎著馬走到書房近前,對著裡麵喊道:“兗王,你已經被包圍了,若是出來投降,官家仁善,還會放你一條生路!”
屋內兗王的聲音傳來:“我有天子在手,爾等也敢放肆!”
說罷,禦書房的門被打開,在叛軍的保護下,兗王手持鋼刀,挾持著趙禎,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
趙禎雖然脖子上有一把鋼刀,而且這鋼刀上的血氣熏的他頭疼。
但是看到魏國公和燕國公帶著京郊大營的兵馬在此,也是笑出了聲。
京郊大營沒有虎符,任憑誰都不可調動,如今這兵馬都在這裡,那小宮女定是將虎符和詔書都遞到了趙宗全的手中。
既然這樣,那自己今日就是死了,可大宋有了名正言順的新君,這天下也不會亂!
趙禎大笑兩聲,對徐壽道:“燕國公,趙宗全何在!”
徐壽收起兵器下馬,對趙禎拱手道:“回官家,太子殿下在京郊大營坐鎮!”
趙禎聽了這話,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但是轉念一想,身如今他為儲君,不來此亂兵之處也是好事。
可兗王見趙禎如此,對徐壽大喊道:“我要見趙宗全,不然我就殺了官家!”
說著話,手中的鋼刀往趙禎脖子上湊的更近了些。
徐壽沉吟片刻,對身後的禁軍大聲道:“去京郊大營,將太子請過來!”
禁軍得令後,騎上快馬,衝了出去。
在禁軍走後,徐壽對兗王喊道:“兗王殿下,我已經讓人去通知太子殿下了。
可你也知道,宮城和京郊大營一來一回需要不短時間,這樣,你先把官家放開...”
兗王現在聽不得太子二字,見徐壽稱呼趙宗全一口一個太子,發狂般喊道:“太子,他趙宗全也配當太子,如豬狗一般下賤的東西也配當太子!”
聽兗王辱罵趙宗全,徐壽身旁的小耿將軍有些受不了,握著長槍就要衝上去,卻被徐壽給攔住。
徐壽道:“兗王殿下,如今你逞口舌之快又有何意義,放下武器投降吧,無論是官家還是太子都是仁善的,隻要你放下武器,會有一條生路的!”
兗王聽了這話,大笑道:“燕國公,你我是老相識了,當初我占了你家宅子的時候你我就見過,真是沒想到啊,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你教訓我了...”
對麵的燕國公,當初隻是個死了全家,無依無靠的孩子,自己當時欺負他是毫無負擔。
可如今他已經是隴右大都督,並且這次救駕有功,等新皇上位後還不知道會被封個什麼職務。
而當時自己可是意氣風發,在汴京的風頭那可是一時無二,可如今,自己身邊隻剩下這幾人......
兗王想到這裡,轉過頭看了看身後還剩下的人,不禁歎了口氣。
這些人在大軍包圍下一個個的都害怕的的渾身哆嗦,此時就連手中的武器都拿不穩了。
兗王看著身後的這些人慘笑了起來,自己原本以為殺了邕王,控製住官家,逼迫他寫下即位詔書後,自己便是日後的天子。
可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在替趙宗全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