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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堰開見此情況,臉色陰沉道:“燕國公有什麼話可以直說!”
徐壽怪異的看了眼顧堰開,然後才說道:“上上個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才剛回汴京不久吧,當時仲懷可是天天都在盛家家塾之中學習,不知他哪來的時間去的酒樓?”
顧堰開一聽這話,臉色一變,愣在了原地,心中也開始發慌了起來。
徐壽又言:“再者說,仲懷會拖欠這區區幾百兩的飯錢,我是不相信的!”
顧堰開慌亂的抬頭看向徐壽,莫不是這燕國公想替二郎做擔保不成,不由得拱手道:“此話何意?”
徐壽看了眼顧堰開,又看向顧廷燁,在他們父子二人之間相互打量了會兒,才對顧廷燁問道:“仲懷,你家外祖的事情,你沒和你父親說?”
顧廷燁搖了搖頭:“我第一次去揚州的時候,父親是知曉的,可第二次去,因為是在白鹿洞書院學習,就沒告知父親......”
徐壽點了點頭,轉過身來對顧堰開道:“揚州白家你可知曉?”
顧堰開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有些不自然,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白家自己怎能不知。
自己第二任大娘子就是白家唯一的孩子。
徐壽道:“白家老太爺將白家所有家業全都傳給了仲懷你可知曉?”
顧堰開聽了這話,震驚的將頭抬起,看向顧廷燁。
白家家業自己是知曉的,百萬貫的嫁妝說拿就拿。
若是這逆子繼承了白家家業,還真不至於做出吃飯不給錢之中下流之事。
顧堰開看向顧廷燁,用手指著顧廷燁的鼻子,怒斥道:“你個逆子,當初人來要賬,你為何不出去解釋一下,害得我寧遠侯府丟了好大的臉!”
那群酒樓的小廝每個月都要來寧遠侯府門前堵著要錢,搞得寧遠侯府門口烏煙瘴氣的。
若是你沒欠錢,直接出去解釋一下不就行了?
害的自己在同僚麵前都有些抬不起頭。
顧廷燁苦笑一聲:“哈,我解釋,大哥和母親不是搶在我前麵幫我解釋了嗎?
哪一次要錢的來,母親不都是搶著將錢給了,打發人走,哪裡給我半點解釋的機會?”
每次酒樓來要賬,自己這個繼母都會大張旗鼓的從賬房之中將銀子給支出來。
還與那些來要賬的連連道歉,說自家二郎還小,請各位多多包涵。
這是徹底的將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啊!
這些都是在自己去盛家讀書的時候發生的事情,等自己回家了,迎接自己的就是父親的怒火。
那個時候,自己的大哥和繼母就會跳出來,假模假樣的攔幾下,可越攔,自己父親就越生氣。
自家大哥和繼母就猶如不知道一般,依舊在一旁火上澆油。
顧堰開聽了這話,頓時有些不知道怎麼說是好。
總不能...總不能是煜哥兒和大娘子一起聯合起來對付燁哥兒吧。
這麼做,他們又有什麼好處呢?
這時,徐壽走了出來,先是將顧廷燁扶著坐下,而後走到顧堰開身前,指著顧堰開道:“寧遠侯,你糊塗啊!”
不等顧堰開開口,徐壽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我回來後,這汴京市麵上的關於我的流言頗多,你可知曉?”
顧堰開點了點頭,這個自己是清楚的。
當時燕國公剛回來,正是威望最大的時候,市麵上是有不少關於燕國公要參與立儲的傳言。
那些傳言玄玄乎乎的,還導致了燕國公被官家給連夜帶去宮裡了呢。
打探一下,也是實屬在場。
可這與我有何乾係?
見顧堰開點頭,徐壽又道:“我當時見流言頗多,便派了心腹去打探了一下,將近些時日汴京的流言都給整理了一下,可不曾想,這其中居然還有惡意中傷仲懷的流言。”
說罷,看向顧堰開,一字一句道:“可我萬萬想不到的是,中傷仲懷的流言居然是從寧遠侯府中傳出來的!”
顧堰開聽了這話,猶如晴天霹靂般,一下子將他打懵了。
這...這怎麼可能呢!
那些傳言自己也是知道的,為此在家中發了好大的火。
可......可這些流言居然是從自家傳出去的!
顧堰開不可置信的看著徐壽,手都在不停的哆嗦:“大都督,你...你說的是真的?”
徐壽看著顧堰開冷笑道:“我有必要騙你嗎,還是你覺得你有資格被我騙?”
顧堰開聽了這話,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
如果徐壽說的是真的,那自己算什麼,寧遠侯府算什麼?
顧堰開站在原地想了好久,才下了狠心,對徐壽拱了下手道:“多謝大都督告知...下官...下官感激不儘!”
然後看了眼顧廷燁,對顧廷燁道:“你...”
可話堵在了喉嚨中,卻是半點說不出來,隻能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背影中帶著一絲滄桑與悲涼。
想想也是,自家的二郎被人刻意中傷,原本想是他自身的問題,結果卻被告知是自家人在背後捅刀子。
惡意中傷,往自家二郎身上潑臟水。
吃飯不給錢,留二郎的名字。
還...還毀了二郎的文官之路!
這些,都是自己平日裡住的寧遠侯府所發生的事情嗎,那我寧遠侯府豈不是成了虎狼窩了!
二郎是自己最看重的孩子,自己定要找出那個毀了他的人。
將其帶到官家麵前,還我家二郎一個清白,讓我家二郎還可以繼續科舉,不至於走滿是坎坷的武將之路。
見顧堰開走了,徐壽看著坐在椅子上,強忍著淚水的顧廷燁,歎了口氣道:“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替楊無端打抱不平過,官家現在也老了,讓他收回成命是不怎麼可能了,下麵你有什麼打算,可以跟我說說。”
顧廷燁自嘲一笑,拿起桌子上未喝完的酒壺,又往嘴裡灌了一口。
喝完後搖了搖頭,對徐壽道:“本來還打算和你一樣,去邊境去作戰立功的,現在...”
說罷,苦笑著搖了搖頭。
徐壽見顧廷燁如此,想了想,笑道:“隴右願意去不?”
見顧廷燁不解的神色,徐壽也不賣關子,直接道:“我與官家商議過,今年的進士不能全給我,但是可以選一些未中的舉子去隴右當個小官,也能擴充一下隴右的官員體係。
怎麼樣,你願意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