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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邕王後,齊國公垂頭喪氣的來到床旁,歎了口氣便打算脫衣服睡覺。
眼看月兒已經高高掛,再不休息,明日怕是趕不上上朝了。
平寧郡主聽到動靜,醒了過來,躺在床上看著垂頭喪氣的齊國公慵懶的開口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怎麼和蔫了似的?”
齊國公回頭看了看自己這個不省心的大娘子,搖了搖頭,沒說什麼,掀開被窩就打算就寢。
平寧郡主見狀,推了推齊國公問道:“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
齊國公雙眼緊閉,嘟囔道:“早些睡吧,你明日怕是得去趟盛家了...”
平寧聽到這個,躺不下去了,睡意全無,立馬坐起身來。
去盛家?
不是已經送去補償了嗎,怎麼還要去?
用力的推了推齊國公,高聲道:“你起來,把話說清楚了,什麼叫我還得去盛家一趟,不是送東西過去了嗎!”
齊國公閉著眼摸索著推開平寧郡主的手,嘟囔道:“睡醒再說吧,我明日還得上朝呢...”
平寧郡主冷笑一聲,高聲道:“你已經卸了鹽使司的任,去哪上朝?太子府嗎?”
齊國公這才睜開眼,對呀,我不用上朝了啊...
看了眼平寧,心裡暗暗道:“若不是你個敗家娘們目中無人,我何至於此啊...”
但是還是苦笑一聲,坐起身來,將今天晚上邕王造訪的事情說了出來。
並且強調了一下,人家替盛家將送去的東西全都送回來了。
平寧眉頭一皺,強壓下怒火,疑惑的自言自語道:“不對啊,邕王和盛家若是相熟,那日為何不說...”
齊國公苦笑一聲道:“還不是燕國公找了邕王...
人家邕王說了,是受人之托,現在這汴京誰麵子這麼大,能讓未來的官家給他做事?”
說罷,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看向平寧郡主問道:“你說,咱齊國公府是不是被人下了套了?”
平寧郡主疑惑的看向齊國公,下套,什麼時候?
齊國公咳嗽兩聲,問道:“你當時為何要辱罵那盛家姑娘?”
平寧郡主皺眉想了想,語氣有些不肯定道:“當時我和邕王妃在帳中說話呢,邕王妃當時看咱家衡兒長得好,就打算和咱家結為親家...
後來,她說衡兒那邊好像有動靜,我轉頭就看到咱家衡兒和盛家那小庶女拉拉扯扯的,嘉成縣主也在旁邊...
我怕影響咱家衡兒的前程,就過去...”
齊國公聽平寧郡主這話,越聽眉頭越皺,等平寧郡主說完,想了想問道:“你確定當時是邕王妃讓你看衡兒那裡的嗎?”
平寧郡主又仔細的想了想,才肯定的點了點頭。
齊國公慘笑一聲:“哈哈哈,咱齊國公府這是被邕王府下了套,拿去給燕國公府做人情了啊!”
平寧郡主不解的看著齊國公,問道:“什麼,你說什麼?”
齊國公苦著臉道:“你什麼脾氣,人家邕王妃能不知道嗎,她專門讓你看衡兒那裡,還特意讓嘉成縣主過去,就是讓你見事情緊急,拿不好分寸罷了。
你以為那嘉成縣主真看上咱家衡兒了啊!”
平寧郡主一怔,隨即搖了搖頭,不可置信道:“不,不會的,那嘉成縣主看我家衡兒的眼神我不會看錯的,就是喜歡!”
齊國公冷笑的看著平寧郡主一眼道:“若是真喜歡衡兒,那怎會將你這個未來婆母推倒在地?”
平寧郡主頓時不說話了,當時榮妃妹妹和嘉成縣主扭打在一起,自己去拉架,確實被人推到在地...
齊國公又道:“你想想,你羞辱那姑娘後,以為盛家小門小戶的肯定沒什麼辦法。
而且你還篤定人家嫡庶關係不好,燕國公府不會給人出頭。
可你沒想到吧,人家姐妹感情好著呢,燕國公府主動去幫他們。
而我們呢,仗著未來可能與邕王府結為親家的關係,對此是死活不低頭,一直強撐著。
可是人家燕國公也找到了邕王,邕王大概就等著這個呢,見燕國公求上門,便順水推舟,把我們賣了,換個人情...
從今天晚上邕王來我齊國公府,臉上洋溢著誌得意滿的樣子還不知道嗎,人家這是吃定我們了!”
說完,生氣的用手指著平寧郡主,剛想開口罵幾句,但是見平寧郡主聽了這話,臉色陰沉的不能看。
齊國公張了張嘴,還是沒罵出來。
想了想,長長的歎了口氣道:“不過還好,人家邕王走的時候說了,還是會將嘉成縣主嫁入齊國公府的。
嗬,這大概也算是補償吧。”
平寧郡主越聽臉色越青,自己這是被人算計,當了一回墊腳石了?
怒道:“拿我做筏子給邕王創造收複燕國公的機會,嗬嗬,邕王妃好算計啊!
都這樣了,還想我去盛家道歉,做夢!”
平寧郡主越說越氣,突然兩眼一黑,一口氣差點上不來,一下子倒在床上。
齊國公見平寧郡主如此,連忙上前安撫。
好不容易將平寧郡主的氣息給理順了,齊國公看了眼平寧郡主,想了想還是說道:“那個...盛家那邊還是去道歉吧...”
這話說的平寧郡主差點雙眼一翻,一口氣又上不來,齊國公見狀,又想上前幫平寧郡主調理氣息,卻被平寧郡主一下子推開。
平寧郡主咬著牙道:“來,你和我說說,為何還要到盛家去,用我齊國公府的臉麵給邕王府做梯子?”
人家都這麼對自己了,而且自己也都清楚了,還上趕著去幫人家。
賤不賤啊!
齊國公沒有說話,隻是用手指了指齊衡房間方向。
平寧郡主望向齊國公所指的方向,瞬間就懂了,自己若是不給邕王這個麵子,那麼日後邕王上位,自家衡兒怕是...
坐在床上沉思半天,齊國公都快要睡著了,自覺受到羞辱的平寧郡主才咬著牙道:“行,為了衡兒,我去!”
話音未落呢,兩行清淚便已經從臉頰兩旁流下。
堂堂郡主之尊,卻被逼著去給一個庶女道歉,日後這汴京,自己還怎麼在勳貴家眷裡抬得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