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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盛家華蘭秀外慧中,賢良淑德,溫良敦厚,勇毅侯徐壽英勇不凡,果敢堅毅,二人實乃良配佳偶...特賜姻緣,二人擇一良日成婚,欽此!”
天使宣旨完畢後,華蘭跪在地上喜悅的流下眼淚。
天使又從身後的托盤取下一道聖旨:“盛華蘭接旨,奉皇後娘娘懿旨:盛華蘭秀外慧中...特賜三品淑人誥命,賞白玉頭麵一副,釵環十支,雲錦十匹......”
天使道:“盛華蘭還不接旨!”
眾人忙山呼萬歲,華蘭跪著接過旨意,抱在了懷中,臉上洋溢著笑容。
盛弘手一揮,東榮便取來一個荷包,塞給了天使。
天使上下掂量了一下,笑眯眯的看著眾人。
看到徐壽也在,驚訝道:
“呀,勇毅侯也在啊,既然勇毅侯在,那我就一並宣旨吧,也省的跑一趟了。”
眾人一聽,又是跪下等待宣旨。
“快快起身,官家說了,這張聖旨不需要跪,隻是口諭”
徐壽起身,恭敬的看著天使。
天使強壓著笑意道:“陛下口諭:徐長生你小子糊塗了?你勇毅侯府現在子嗣單薄你不清楚啊,還守什麼孝,早點生幾個胖娃娃才叫孝!
現在朕命令你,三年之內必須生個娃娃出來,練兵什麼的可以放放,子嗣重要!”
徐壽聽著天使宣的口諭,腦袋上一團黑線。
這仁宗皇帝什麼時候這麼不正經了?
華蘭更是羞的頭上冒熱氣了。
若不是彩摘在旁邊扶著,怕是要癱軟在地上了。
天使笑眯眯的看著徐壽道:“侯爺可是簡在帝心啊,這旨意我可從來沒見過官家給過旁人,官家這是多看重你啊。”
徐壽笑著對天使道:“多謝天使了,路途匆忙,不成敬意。”
說著,楊家大郎便上前,塞給了天使一個大大的荷包。
天使摸了一下,嗯,勇毅侯不小氣,這個重。
天使看著盛家眾人高興的模樣,便和徐壽說了些話寒暄了會兒,就離開了。
盛弘看天使走了,也不拘束,拉著徐壽道:“賢婿,不知你何時與我家華兒成婚啊?”
華蘭聽到盛弘說了這話,“嚶”的一聲便捂著臉羞著跑回了後院。
眾人見華蘭如此,更是開懷大笑。
盛弘也不上火了,看著徐壽道:“賢婿,這下咱倆就是一家人了。”
王若弗在一旁開口笑眯眯道:“長生,不知你和我家華兒何時成婚啊。”
徐壽拱手道:“過幾日我開蒙恩師到了,便去盛府送聘禮。”
聽了這話,王若弗和盛弘這才放下心來。
...
又過了五日。
盛弘這幾日又開始上火了。
怎麼這徐壽的開蒙老師還不來,好大的架子!
一個老書生,還以為他是什麼當朝大相公不成。
讓我一個揚州通判等他,他也配!
徐壽那小子也是,區區一個開蒙老師,怎配當他長輩!
要我說,請揚州知府來做媒便是。
不光有麵子,而且官場上也好交個朋友,拉近關係。
正在盛弘在衙門裡嘀咕的時候,東榮小跑著過來:“老爺,勇毅侯來人做媒了!”
盛弘袖子一揮,去知府那裡搞了個假,便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盛弘坐在轎子裡還在嘀咕著:“這人就不知道等我休沐再來,衙門裡好多事情呢,不懂事!”
到了家中,走進前廳。
剛要開口說些什麼,見到前廳上座與老太太帶著華蘭正與一位老者相談甚歡,徐壽和王若弗在一旁陪笑。
老太太怎麼來前院了,她老人家已經十來年沒來過前院了吧。
又見那老者,不禁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道:
“我的天老爺啊,富大相公怎麼來我家了!”
盛弘當年考進士,便是富弼監考,按照規矩來說,富弼算是盛弘的座師。
盛弘恭恭敬敬的走上前去,對富弼拱手鞠躬行禮道:“學生盛弘拜見恩師!”
富弼正和老太太聊著天,見盛弘走了進來。
老太太道:“這便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還望老大人日後多多提攜。”
富弼也不回話,隻是看著盛弘,捋著胡子道:“學生?你是景佑三年的進士?”
盛弘恭敬道:“正是,不知恩師今日來我家這是...”
富弼哈哈大笑:“哈哈,這倒是稀奇,我的學生要娶我學生的女兒。”
盛弘大驚,開口道:“勇毅侯是您學生?”
富弼點了點頭。
我的天呐,剛剛在衙門裡是不是還說他老人家壞話了,沒人聽到吧。
天老爺,我盛家這是要發啊!
日後去了汴京,有這一層關係在身,也就不怕了。
這徐壽也是,開蒙恩師是富大相公也不早說!
要是早說,我這班上他乾啥,定是告假在家日夜等候。
衙門裡的事情?
衙門裡有啥事情能比迎接我女婿的開蒙恩師重要的!
什麼?揚州知府做媒?
誰說的?
我華兒如此優秀,他揚州知府也配!
再說了,揚州知府和勇毅侯有什麼關係,人家開蒙恩師來下聘這叫禮,天王老子來了也說得過去!
盛弘抬起頭,臉上的笑意都快壓製不住了。
“盛弘是吧,你女兒養的好啊!”
富弼剛剛考教了一番華蘭,非常滿意。
盛弘拱手道:“多謝大人誇獎,華兒是養在母親膝下的,母親費心了。”
富弼驚訝的看著老太太道:“老姐姐,你剛剛可沒說是養在你膝下的。”
老太太擺擺手道:“說這些乾什麼,華兒自己就很優秀,平日裡我還多虧了華兒照料呢。”
富弼看著華蘭,不禁點了點頭,心中更是滿意。
...
過了幾天,富弼便親自張羅著將聘禮送進了盛府。
盛弘看著滿院子的聘禮,目瞪口呆。
“這勇毅侯府這麼有錢的嗎?”
什麼白玉首飾,珊瑚瑪瑙,綾羅綢緞,眼珠子大小的南海珍珠都論箱子裝。
更彆說什麼金銀這等俗物了。
這些東西加起來估價怕不是得有數十萬兩。
真是白玉為堂金做馬,珍珠如土金如鐵。
這勇毅侯府好生富貴!
盛弘看著滿院子的金銀珠寶,不禁犯了難。
按照大宋的規矩來說,給的嫁妝是要聘禮的幾倍。
如今這些物件,華兒的嫁妝怕不值其十分之一的價格。
掏空了盛家也給不起華兒的嫁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