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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壽安堂,華蘭便帶著徐壽往大門走去。
兩人在路上都沒有說話,隻顧埋頭走著。
劉能和彩摘緊緊的跟在身後。
就快要到門口的時候。
突然,一個孩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一不注意撞到了徐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華蘭見徐壽被撞的一踉蹌,趕忙上前扶著徐壽驚呼:“長生哥哥你沒事吧。”
徐壽當然沒事,隻是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沒反應過來罷了。
徐壽向旁邊看去,那位撞了他的孩子此時正坐在地上哇哇的哭呢。
不禁有些頭大。
“華蘭妹妹...這....”
華蘭見徐壽沒事,立馬蹲下扶起那位孩子,幫其將身上的灰塵拍打乾淨後低聲道:
“六妹妹,你跑的這麼急,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華蘭妹妹,這位是?”
華蘭看向徐壽,歉意道:“這是我六妹妹,估計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吧,平日她可不這樣。”
明蘭抽噎著看著華蘭道:“大姐姐,我阿娘病了...她一直在做嘔...都好幾日了...
我想...我想去找個郎中來給阿娘看病”
華蘭聽到這話,哪裡還能不懂。
因為要出嫁的緣故,老太太和大娘子偷偷和她說了好些女兒家的事情。
華蘭輕輕的刮了下明蘭的小鼻子,打趣道:“明蘭彆怕,你馬上就要有小弟弟了~”
明蘭此時鼻涕泡都哭出來了,華蘭也不嫌棄,取出手帕就將明蘭的小臉擦拭乾淨。
牽著明蘭的手,看了眼徐壽道:“長生哥哥,我現在要去找爹爹,門就在前麵,就不送了...”
徐壽看著華蘭溫柔的對待明蘭的樣子,不禁對眼前的女孩再次增加了好感。
蹲下身子看向明蘭道:“你叫明蘭是吧,我是你表哥哦,彆害怕。”
明蘭見這位大哥哥看著自己,想到剛剛自己撞了他,嚇得躲到了華蘭的身後。
徐壽笑喚來劉能,從木箱中取出一個小木盒子,遞到明蘭身前道。
“我請你吃糖果~”
明蘭本來就是個小饞貓,聽到糖果,被吸引住,怯怯的從華蘭身後出來。
小小的身子給徐壽行了個禮,立馬接過盒子。
打開後取出一顆,卻沒有自己吃,而是舉起遞給了華蘭,奶聲奶氣道:“大姐姐,吃糖~”
華蘭接過糖果,塞到了明蘭嘴裡,點了一下明蘭的額頭,沒好氣的道:“還不謝謝長生哥哥。”
明蘭看向徐壽,怯怯的道了句謝謝。
隨後立馬被嘴裡甜絲絲的糖果給俘虜了,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徐壽又從木箱中取出兩副翡翠耳環和一支紫檀毛筆。
將一副耳環遞給了明蘭,明蘭懵懵懂懂的接過。
華蘭剛要拒絕,徐壽站起身,將剩下的一副耳環和一支毛筆遞給了彩摘,對華蘭道。
“華蘭妹妹,聽說盛府還有一位姐兒和一位哥兒,這次前來拜訪,無緣得見,便拜托華蘭妹妹將這物件轉交給他們吧。”
此話一出,華蘭便無法拒絕了。
總不能隻有大娘子所出的能收到見麵禮吧,要是如此,那林棲閣還不得鬨翻天去。
徐壽見華蘭沒有拒絕,便拱手行禮就要出門。
臨走時趁明蘭不注意,捏了捏明蘭頭上的小啾啾,笑著走出盛府。
...
徐壽回到家中
想到忠勤伯府就有些頭疼。
雖說老太太說她想辦法,可是老太太能有什麼辦法。
無非就是賣個老臉,還得看人家接不接受。
正捏著眉心思考的時候。
福伯走了上來,道:“侯爺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為何侯爺去了一趟盛府,徹夜未歸。
回來就唉聲歎氣的。
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福伯疑惑的開口道:“可是大小姐依然不認我們勇毅侯府...”
兩家斷絕關係已經這麼多年了,不認也很正常,隻是侯爺這趟揚州怕是白跑了。
徐壽睜開眼睛,看向福伯道:“那倒不是,對了,福伯你一直在汴京,可與忠勤伯爵府有什麼來往?”
福伯不假思索的道:“侯爺為何問起這些,那忠勤伯爵府與我勇毅侯府來往確實是有一些。”
徐壽眼中精光一閃,道:“福伯快說說看。”
福伯沉吟道:“還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先皇後過世,官家憂憤過度,性情也陰晴難測,也不知怎的,忽然要皇城司開始清算戶部。
結果彆的沒查到,卻查出戶部虧錢近千萬兩白銀,可抵得上一場大型戰役的損耗了。
要知道,我大宋每年交給北遼的歲幣也不過五十萬兩白銀而已。
千萬兩白銀,夠大宋交二十年歲幣了!
細察之下,俱是多年來,國朝勳貴所預支,本來也無事,慢慢還上便是。
哪知官家震怒,勒令半年內還錢,否則便要奪爵。”
徐壽仔細的聽著,道:“我聽說過這件事,我勇毅侯府沒牽扯進去吧。”
福伯道:“我勇毅侯府一直飽受皇恩,在邊關任職,還是有些錢財家底的,這都是那些在汴京掛閒職的,但是又講究排場的勳貴們預支的。
那忠勤伯府已經兩代沒有人在軍中任職,可他們家大娘子卻到處講究排場,出行的時候女使婆子跟了一大堆,前呼後擁的。
忠勤伯也夜夜笙歌,家中錢財揮霍無度,又在戶部預支了十幾萬兩銀子,眼看事情發了,還不上就要馬上奪爵。
忠勤伯府可比不上我勇毅侯府,他們家全靠這個爵位撐著呢,聽到要奪爵,立馬慌了,四處籌錢,可汴京沒有欠戶部銀子的勳貴卻是寥寥無幾,大家都在想辦法,他到哪裡籌錢。
汴京城當時欠錢的勳貴什麼辦法都用上了,但是隻要還錢,不觸犯律法,官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拿寧遠侯府來說吧,居然休了原配娶了一位商賈之女,那商賈之家為了搭上侯府門檻,居然帶來了百萬兩嫁妝,這才將寧遠侯府的虧空給填上。
而忠勤伯當時又不能休妻,無奈之下,隻能變賣家產,隻在明麵上留點裝飾,其餘的全都賣了,就連忠勤伯爵府大娘子的嫁妝也都填上了,就這樣也隻還了有幾萬兩銀子,眼看時間就要到了。
到最後,那忠勤伯不知聽誰所說,求上了我勇毅侯府,老侯爺看在老忠勤伯的麵子上,借給忠勤伯府好些銀子才讓其度過難關。”
徐壽一聽,有些驚喜,道:“福伯你可知借了多少,可有借條?將那借條取來!”
福伯對徐壽拱手告退,前去尋找借條。
片刻,福伯手中拿著一個木匣子來到了徐壽麵前。
打開木匣,從裡麵取出一遝寫滿字的紙,遞給了徐壽。
徐壽打開一看,赫然是忠勤伯爵府借勇毅侯府的欠條,還有一些忠勤伯還錢的記錄。
福伯在一旁解釋道:“當時忠勤伯來府上,借了十萬兩,約好了兩分利,剛開始,斷斷續續的也還了能有兩萬多兩。
後來說沒錢,老侯爺心善,隻是讓他有錢再還就是,更是發了話,後麵就不要利息了。
老侯爺這句話是說了出去,但是忠勤伯爵府好像認為我們看輕他們一樣,不怎麼領情,依然每年將利息送來。
幾年前他們家大公子娶妻,又用大兒媳的嫁妝還了一萬兩本金,現在連本帶利下來,還欠我們勇毅侯府差不多九萬兩。”
徐壽聽到此話,心中已經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