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肅氣結一甩衣袖也懶得和他爭口角。
耳邊充斥著眾人指指點點的辱罵和不堪,麵色沉重,現在恐怕不好收場。
「讓開讓開。」
「大理寺辦案無關人員退後。」
一群官兵衝了過來,轉眼就將侍郎府的人團團圍住。
後方大理寺官員快步走了過來。
「孫大人你們這是?」李靕賠笑迎上前。
「皇上有旨,命大理寺徹查張瑞張夫子死亡一事。」孫大人說完不等對方說話,大手一揮:「將侍郎府所有人統統帶走。」
「是。」
「爹……爹……救命啊爹。」
「肅兒,放開……老爺。」
李肅死死抱住裡他娘的胳膊,叫的撕心裂肺。
李靕呆愣之後便是將恐:「孫大人……」
「李大人有話還是大理寺說吧。」孫大人得了聖旨,一點不近人情:「帶走。」
侍郎府滿府人員全部被押走,看的眾人一陣叫好。
官府衙門得知皇上派大理寺徹查,鬆了一口氣,親自出府安撫那些憤憤不平的文人,大理寺查案定能給慘死的夫子一個交代。
文人堵了衙門半日,等到這個結果又紛紛前往大理寺。
孫大人帶人回大理寺的時候,大理寺門口已經圍了很多文人。
文人雖並未吵鬨,但那想刀人的眼神代表了所有。
大理寺現在是被文人給盯上了,若不查個水落石出,落在這些文人手中,大理寺的聲譽可能就毀於一旦了。
孫大人不敢怠慢,命人將侍郎府滿府三十七人分彆關起來,他親自一個一個審。
李靕得知人大理寺都是分開關押,頓時慌了,事情發生的突然,他也沒得及交代什麼,張夫子死亡當日府中有不少下人見到。
夫人和兒子他不擔心,擔心的是那些親眼見到的下人。
自家府中下令封口很容易,入了大理寺這些人會不會如實回答,李靕心中沒底。
京城文人那麼多,陳任天也在,查出事實,他們侍郎府還能完好?
李靕待在牢房心情恍惚,後悔當日沒將看到的那些奴仆滅口。
大約一個時辰,牢房外傳來動靜。
李靕忙從地上站起扒著牢房歪頭看去。
孫大人帶著幾名侍衛走過來,他手中拿著幾張宣紙,來到李靕麵前。
「孫大人還請明察,張夫子之死,實屬意外。」李靕覺得府中其他人關的距離必定不會很遠,故意扯著聲音,想讓其他人聽到。
孫大人皮笑肉不笑:「李大人彆叫了,令郎和夫人已經招了。」
「……」
李靕愣住,招了?
招什麼了?
「令郎親口承認是他親手將張夫人推入荷花池,張夫子落入池塘腦袋磕上池塘下的石頭,當場死亡,是李大人封了府中下人的口,令兄命人比拋的屍,這番證詞李大人可認?」孫大人將手中的供詞展開。
李靕震驚,望著證詞下方紅彤彤的手印,一片拔涼。
招了?
怎麼就招了?
「你……你們對犬子和夫人做了什麼?」李靕反應過來,抓著牢房目齜欲裂。
屈打成招,肯定是屈打成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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