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宏文抿唇。
“你說話,刺殺的到底是誰?”許昌著急怒斥。
許宏文又沉默幾分才道:“向明侯之女葉千寧。”
許昌似是鬆了一口氣,身子嗆嗆後退,被旁邊的小廝眼疾手快扶住,不是刺殺八皇子,原來不是刺殺八皇子……
如此就好,就好……
許夫人雖也送了一口氣,轉眼迎上桑姝吃人的目光心中一抖,完了,不是刺殺八皇子,事情就不大。
可她綁了五公主事情就大了,想到此嚇的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夫人…夫人……”
“娘…”
許昌和許宏文嚇了一跳齊齊朝許夫人奔去。
“夫人,來人去請大夫,快去請大夫……”許昌驚叫。
葉千寧走過了去,彎腰扣住許夫人的手腕。
許宏文一把抓住,扭頭怒斥:“你做什麼?”
“我懂醫。”葉千寧道。
“走開,哪裡來的低賤刁民,也配給我娘診治。”許宏文瞪著猩紅的眼。
桑止臉色瞬間變得凶狠淩厲。
葉千寧另一隻手抬起,製止桑止的怒氣,捏著許夫人的那隻手也鬆開了:“爵爺夫人氣血上腦,有中風的征兆,若不及時施針,怕要引發體內舊疾,這輩子就被想起來了。”
“你少危言聳聽,滾開。”許宏文去推她。
剛伸出手,手腕被一雙修長的手指扼住,緊接著‘哢嚓’的聲音響起。
“誰準你動本皇子的人。”口氣陰冷又強勢。
許宏文疼的額頭青筋凸出,似不想在心愛的人麵前丟人,死死咬著牙齒,愣是不吭一聲。
許昌見此忙放下許夫人:“八皇子息怒,夫人如此,犬子是太著急,所以才口出狂言,還請八皇子開恩。”
桑止不聽,手上反而又加重了幾分‘哢嚓’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見。
“啊……”
許宏文再也忍不住叫出了聲。
“夠了,放手。”
桑姝沉聲。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再本皇子麵前開口。”
桑止當著她的麵硬生生將許宏文的胳膊扭了一圈……
“啊……啊……”
許宏文眼前黑白交加,疼痛讓他視線變得模糊。
桑姝美豔的小臉難看至極,臉上的肌肉因為怒氣都在抽搐。
許昌心疼的要命,他兒子那個手算是廢了。
“好了。”
葉千寧出聲。
桑止這才慢悠悠鬆開手,側身站到葉千寧身邊。
許昌驚訝,桑姝更驚訝。
桑姝的視線落在旁邊的女子身上,桑止竟然會聽她的話?
從上倒下打量一邊,沒發現任何砸值得關注的地方,一身灰色素衣,料子是尋常百姓做衣最常見的布料。
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首飾,頭上隻有一個廉價簪子,長相——黑,醜!
許宏文疼的在地上打滾,那隻左手垂著,沒了知覺。
許昌眼見沒有大夫,許夫人被丫鬟抱在懷中昏迷不醒,還隱隱有些抽搐之相,想到八皇子的提態度,朝著葉千寧道:“顧姑娘,是犬子的錯,還請姑娘給我家夫人診治……”
有心想要讓她連兒子的手一起診治,遲疑一下還是沒膽子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