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怎麼突然之間來岩隙川了?徒兒不是給你寫信讓你等著嗎?”葉千寧今天一早收到信件挺驚訝。
“現在江湖上傳言頗多,你信件上從來多少報喜不報憂,師父不放心。”目前四國傳言最凶的便是兩儀相生半個月結果,蓬萊仙山現世之類的。
蓬萊本就是世人的執著和惡念,沾染上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本來就沒事,你看看雖然很多人聚集在岩隙川,但無人硬闖,即便有人硬闖也等不到我們動手。”
“為師看不見得是好事,我們還是勢單力薄,重要找些依靠,若不然蜂擁而起不好對付。”陳老想了想又道:“剛剛上山途中有些藩王還有貴族,不妨考慮一下。”
“那些人哪裡比得上西郾太子。”
論靠山,誰還能和西郾叫板。
“他?”陳老似是不滿。
“嗯,左邊第三間便是他的居所。”葉千寧覺得現成的人在,不用白不用。
半個多月了,眾人還是那麼安穩,有一部分是因為西郾太子的因素,不敢強勢而來,生怕她們轉頭投靠了西郾,他們什麼也撈不到。
陳老伸頭看了眼,撇她一眼,礙於外人在,也並未繼續此話題。
桑衍卻聽在耳中,西郾太子和她們的關係果然和外人一樣不簡單,父皇的擔憂也並無道理,西郾本就是四國最強,如果再得到了蓬萊的一些療傷聖藥,豈不是如虎添翼。
國與國之間相差更大,當差距拉倒了不可逆的時候,北黎焉還存在?
“陳老,顧兄,太陽眼看落山了,我先去解決帳篷之事。”桑衍站起身。
“三王爺若不介意,跟我擠一擠。”顧朔抬眸道。
“多謝顧兄,帳篷看起來更舒適一些。”
“也好。”
桑衍點頭離去。
陳老看著那背影歎了聲:“有些話沒說,還可以以禮相待,有些話說了,怕是連坐下一起喝茶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管是北黎帝,還是顧朔,三王爺,千帆寂這些人,都是從婁山學宮出去的,品行算是了如指掌。
“他不會說。”葉千寧篤定。
那種理由,他也張不開嘴。
“你折騰出那麼大的事,就在這裡等著的吧。”陳老又歎了一聲:“都是為師,若非為師……你也不至於如此著急。”
若不是他執意要去北黎,她也不至於鋌而走險。
“和師父沒關係,這件事我始終要做的,我知道傳言出去的後果,不過我不怕,貪婪的人,隻要喂飽了,也可以成為手中的刀,任由擺布。”
她養大了空間,積攢了福氣值,奇珍異寶無數,勢必要先瘋一把才對得起往後餘生。
“與虎謀皮,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有所謀,才會更安穩,你不用太過憂思,且看著便是,江湖上最不缺的便是猛虎。”
“為師的話你從未聽進去。”
“師父的話徒兒都記得,不過師父你也要相信徒兒,傳言出去並非全然沒有利益的。”葉千寧在海島上就曾規劃過。
利大於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