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明侯聽到這些指控,早已不像當年一樣衝動,目光看向吵雜的人群隻覺得可笑。
“謀反之心?斬殺東巶駙馬和公主?真是好大一口鍋。”葉千寧聲音響亮,震耳的聲音直直刺入眾人的耳中。
那群討論的北黎的人都是一愣看向葉千寧:“葉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說向明侯當年是冤枉的?”
“不可能,若非謀反,是什麼能讓皇上舍得損失一個將軍?”
“就是……”
葉千寧走到了北黎人的麵前,不卑不亢,目光沉沉:“我爹從未有過謀反之心。”
“你爹……你……”
眾人驚愕。
“當年四方山那件事,我親生經曆,各位知道向明侯,想必也知道他女兒身死的消息。”葉千寧眸子掃過眾人。
眾人心中再次一驚,震驚的目光全部集中在葉千寧身上。
“若非向明侯造反,皇上怎會不允許她的女兒葬在北黎?”
“就是,當年那個孩子不是死了嗎?你又是誰?”
北黎人當然知道,向明侯的女兒是陳院長唯一的親傳弟子。
當年身死四方山,皇上還下旨……
一個孩子不允許葬入北黎的國土,這件事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就是當年眾人口中身死的孩子,當年四方山我被元貴妃師兄一劍刺穿,陷入了氣絕之症狀,師父運送我的屍身出京,被人一道人劫走,若非那道人察覺到我是氣絕,恐怕此時我便沒命站在這裡了。”葉千寧不等眾人反應沉聲又道:“我爹當年交了兵符,被皇上派去剿匪,他隻是一個先鋒副將,何來兵權謀反?當年四方山慘狀,我爹又何分身之術從千裡之外趕回來?殺了東巶駙馬和公主?”
館內一片安靜,都被這件事震驚不小。
“你……你是說向明侯沒有殺東巶駙馬和公主?”樓上一男子坐不住了,站起來質問。
葉千寧看去:“皇上壽宴之後,東巶駙馬和公主辭行離去,北黎派人將各自使團送出了百裡,為何時隔那麼久,東巶駙馬和公主會出現在距離北黎京都二十裡外的四方山?”
六樓二十號的位置,是東巶先鋒將領。
程丙路有一瞬的沉默:“我雖不知道為何公主和駙馬會出現在四方山,但是北黎給出的結果是向明侯殺了他們。”
“嗬,當年四方山大火的真凶是元貴妃,帶人射殺我們的是元貴妃的師兄,這件事當時鬨得這麼大,隻要去查都能查到,我父親四方山發生之後才回的京城,難不成我父親會分身術不成?”葉千寧轉眸看向北黎的眾人:“北黎的這些人之中一定有很多來自京都,不如你們和東巶說說,元貴妃盛寵多年,又是太子生母,為何在短短的幾日之內被發配邊疆流放?”
北黎的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些什麼。
四方山的事當時鬨得是挺大,當時皇上迫於壓力穩定民心才流放了元貴妃……
程丙路見北黎眾人沉默,心中已猜到一些結果,手指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