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祈雖小,但身為太子,自小母妃就教導他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張夫子和千尚書還有葉千寧的神色他都收入眼底。
心中隱隱有著一絲不好的預感。
細細想起來今日也是他太焦躁,以至於忘記母妃的話。
賭約而起,雖然心中還是有把握贏的,他要死胖子的腦袋也沒用。
假如……
有點點意外,他身為太子因葉千寧這樣的人出學宮,太恥辱。
父皇若是知曉,他的太子之位可能因此失去。
畢竟北黎不可能要一個退學的人當儲君。
桑祈垂眸想了想開口道:“如果宋夫子不能來,那賭約便就此作罷,本太子身為儲君自不會以大欺小。”
“賭約已成,多等一刻也無妨。”張夫子誣陷作弊成績,心中已經的怒氣早就頂到胸口了,豈能讓太子就這麼糊弄了。
桑祈本順個台階,沒想到張夫子竟如此不識趣。
圍觀的學子此時是心中更是恍惚,心思通透一點的學子都能聽出點什麼。
比試起來誰輸真不好下定論。
“又不是宋夫子一個人能做見證,他不來還有彆人。”葉千寧淡淡道。
桑祈麵色更難看了,剛想要說什麼,去請宋夫子的隱衛已經回來了。
眾人看去,就看到宋夫子遠遠的朝著這方跑……
沒錯就是跑——
似乎還很慌。
宋夫子在學宮的地位除了院長沒人能比得過他了,在學術上無人能及,最重要的是弟子規有一部分是他改寫。
任何人觸在他麵前觸犯了弟子規可不是抄寫那麼容易。
眼下,那個平日視弟子規如命的人,現在都跑起來了……
這一場麵讓人震驚不小。
在場的除了葉千寧和千帆寂心知肚明,其他都看的眾人目瞪口呆。
“賭約……賭約……不能比。”宋夫子看到眾人雙手擺著,聲音很喘也很急躁。
他對麵的場麵很安靜。
一時間所有人不知是什麼情況,自也不敢接話。
“不……不能比……”宋夫子喘著粗氣,腳下不敢停留。
桑祈眼看著宋夫子跑的滿頭大汗的到跟前,心中差異,走上前行禮:“宋夫子。”
“不……”宋夫子半彎著腰喘息著幾口氣“太子殿下,不……不能比。”
“夫子?”桑祈哪裡見過這般模樣的宋夫子。
不能比?
難道夫子是認定他會輸?
想到此,他小臉又黑了幾分。
“太子殿下……哎。”宋夫子一時說不明白,轉而看向葉千寧:“向小姐,此賭約不能比,他……他可是太子殿下。”
太子輸給這丫頭是小,退出學宮是大,儲君若被不退學,天子震怒,一發不可收拾。
“你他們說我考試作弊,懷疑張夫子造假成績,我隻是自證而已。”葉千寧可不想就這麼算了。
“哎,這……這……向小姐你怎麼可能作弊,是這群小娃娃不懂事。”宋夫子點頭哈腰,說著扭頭便開始訓斥周圍的學子:“自己沒有本事,就懷疑她人作弊,簡直有失學宮的教導,今日出言質疑的統統罰跪三天祖師堂,並罰抄弟子規五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