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娃娃吃的真胖。”
“胖點多好啊,你看她細皮嫩肉的!”
“她長得真好看,跟剛出生的小狗崽的一樣……”
“胡說,她長得可比狗崽子壯多了!”
“……”
葉千寧是在一陣吵雜爭吵聲中醒來的,忍著腦袋的疼痛撐著身子坐起。
而後瞪向在她麵前嘰嘰喳喳的幾隻飛蟲,雖聽得懂動物的聲音,但是她真的是時常挨罵——
抬手將它們驅散,誰長得像小狗崽子!
‘吱嘎’房門從外麵被推開。
“胖團,你怎麼起來了。”婆子忙走到床邊,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燒是退了,汗還沒退,快躺下彆見了風。”
胖團……
葉千寧乖巧躺下,還是無法適應這個名字。
婆子給她蓋好薄被道:“今日衙門來人將玉佩取走了,說是已經找到你爹了,要拿玉佩去辨認,再過幾日說不定你爹就來接你回府了。”
葉千寧穿越已有三日了,原本的記憶她都記得。
原主母親去世前告訴她,她爹是皇城的貴人,並留下玉佩做信物。
四婆帶著她流浪一年多才從千裡迢迢的南淵走到了帝都皇城,可惜小丫頭臨死都沒見到她心心念念的爹。
“等會四婆再給你煎些藥。”四婆心疼的摸著她蒼白的臉頰:“吃了這麼多苦,將來咱們胖團好日子都在後麵呢。”
“四婆,若是爹爹不喜歡我怎麼辦。”葉千寧聲音軟糯。
若非是原主的夙願找爸爸,她也不會在這裡等了三日。
“胡說,那有父親不喜歡自己的孩子的。”四婆輕聲寬慰。
葉千寧胖乎乎的小手抓著被子,心中歎息,四婆是個鄉村婆婆心思單純,哪裡懂得帝都爾虞我詐。
帝都的貴人怕是身份不簡單,她見過那枚玉佩,品質極好,一般富貴人家根本佩戴不起。
所以她推算不是宮中便是朝臣,富貴公子哥一夜春宵,誰會記得。
更何況事情已經過去七年了,說不定那人已是高位,突然冒出個私生女,這麼大的醜聞非同小可。
大家族很注重血脈,若是遇到個心狠的,保不準她和四婆要被人滅口了。
四婆見她不語,抬手輕輕捏了捏她肉呼呼的小臉:“你彆瞎想,把病養好,咱們健健康康的去見你爹。”
“恩……”葉千寧應聲。
四婆將被子掖好,笑道:“這才聽話,你再睡會,我去給你煎藥。”
葉千寧看著她離去,心中不知道多想讓四婆跑,但若不讓四婆看清楚對方的嘴臉怕是她怎麼也不會走。
所以她要儘快養身子,若他那個所謂的爹有什麼壞心思,她定會好好教訓他一番,然後帶四婆離開皇城。
說起來她身體這個病也怪異,頭疼欲裂,但是脈象上除了虛弱沒有一點症狀。
她自認醫術還是可以的,研究了兩日都未曾找出問題,就在昨日夜裡她才發現了詭異之處。
胎記!
她的左臂有塊蝴蝶一樣的胎記,穿越那日就灼熱疼的厲害,她當時沒有太在意。
她伸出左臂盯著胎記研究,突然那胎記泛著微亮的光,她手指映入光圈,整個人處在一處一望無際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