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瓷難得俏皮一回,“你猜……”
黎霏攤了攤手,她猜的話,那當然就是了……
否則她費這麼大的心力做什麼?
不過她覺得溫若瓷不是去色誘宋朝的,至於這色誘的對象,她一時半會還拿不準。
溫若瓷來到南山會所。
南山會所玩一圈挺貴的,尤其是他們的貴和外麵的貴不是一個概念。
不過還是架不住受到各大富二代們的喜愛。
在會所頂層有個包間,一般不會對外開放。
但據說南山會所是宋家的,宋朝想要進去基本上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
頂層的包間外麵,有不少黑衣保鏢守著,各個麵無表情的,看見了溫若瓷,伸手將人攔了下來。
“你不能進去。”
溫若瓷撩了一下發絲,“我是江少爺的女伴,你們要是不信,可以進去問一下他。”
保鏢們彼此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進去問了一下,得到肯定回複之後,便點了點頭。
不過在放她進去之前,還是說道,“這位小姐,你的包包需要交給我們來保管。”
溫若瓷沒有猶豫,將包包遞給了保鏢他們。
江少則在同旁邊的人說話,餘光看見了溫若瓷逆著光走進來。
他輕扯了一下唇,同身旁的人說道,“我有點事情,先失陪一下。”
說著站起身朝著溫若瓷走過去。
他見過溫若瓷好幾回,也知道她漂亮,但鮮少這麼近距離的看著盛裝打扮的她。
有那麼一刻,他忽然間就明白了,為什麼媒體會這麼形容溫若瓷——
永不凋零的人間絕色。
她還真是美的石破天驚。
他一臉好奇地看著溫若瓷,“你打扮的這麼漂亮來找宋朝?”
溫若瓷看向他,“不行嗎?”
江少則挑了挑眉,“倒是沒什麼不行的,就是你不太符合宋朝找女人的標準,畢竟,你已經結婚了。”
他們這群大少爺們,權利金錢地位什麼都不缺,自然也不會有什麼興趣沾染上彆的男人的女人。
溫若瓷輕扯了一次唇,“不符合就不符合吧,反正我又不是來色誘他的。”
這下江少則倒是不解了,“你不來色誘他,那你打扮的這麼漂亮,是想做什麼?”
溫若瓷垂著眼眸,“參加自己的謝幕禮,不應該隆重一點?”
江少則一時半會沒明白,“什麼意思?”
溫若瓷淡淡地回著,“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包廂內的聲音有點嘈雜,不過她還是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角落裡麵的權世瑾。
這個男人和往日裡一樣,似乎依舊是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的樣子。
她在看他的時候,他也抬眸看向了她。
四目相對,突然間有種像是人群之中的秘密一樣。
眉眼不自覺的彎了一下,隨後移開了視線。
隨後她朝宋朝的方向走了過去。
江少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視線倒是一直跟著溫若瓷的背影。
他其實沒這麼大的興趣參加這種聚會,不過誰讓上一次的好戲他沒看見呢。
這一次他說什麼都不能錯過。
其實在溫若瓷走進包廂的那一瞬間,基本上所有人都看見了。
但是他們所有人都沒有吱聲。
靜靜地看著她朝著宋朝的方向走過去。
她在宋朝的麵前停下腳步,輕喚了一聲,“宋少。”
宋朝知道溫若瓷找他來做什麼,他挺煩的,這會兒不是很想搭理她。
偏著頭繼續和身旁的人說話。
溫若瓷就待在原地,靜靜地等著他。
溫若瓷在那邊一直等著,倒是惹的同宋朝說話的那位少爺憐香惜玉了。
他微笑著看著宋朝,“宋少爺,咱們兩個人的事情不著急,美人在那邊乾等著,我可都心疼了。”
宋朝用餘光看了一眼溫若瓷,冷淡的說著,“她願意等那就讓她再等一會兒。”
宋朝這明顯不太想搭理她的樣子,溫若瓷也不太惱。
側目看了一下坐在不遠處的權世瑾,然後朝著他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直到在他麵前停下。
看見她的動作,場內出現了小範圍的騷動,但又很快安靜下來。
清雋矜貴的身影落在她的眼底,還真是俊美如畫,男人自然也是一早就看見了她,旁邊放著電腦,頁麵是某個交易所的頁麵,合上電腦,抬眸看著她,“你是來找宋朝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站的時間太長了有點缺氧,還是因為她距離權世瑾太近了一點,還是因為一想到自己將要做的事情,總覺得空間一時間逼仄的厲害,呼吸都開始漸沉。
她定了定神,“對。”
說完後,看著權世瑾,微笑著,“今日權少爺也在這裡,那能不能請權少爺做個見證?”
權世瑾看著她,“什麼見證?”
溫若瓷垂下眼眸,“宋少爺說如果我把命給他,他就會把弟弟給放了,今天,我就是來完成這個交易的。”
權世瑾的眉眼微沉。
宋朝聽見這話,倒是稍微有那麼一點興趣,站起身來也走了過去,似笑非笑的,“我是說過這話,就是不知道溫小姐你準備怎麼做呢?”
溫若瓷也沒說話,而是隨手扔了黑色的西裝外套,然後掀開白色的裙子。
眾人隨著溫若瓷的動作看過去,明明就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像極了電影的慢鏡頭,一刻也不想錯過。
直到看見溫若瓷把裙子掀開到大腿的位置,大腿上綁了一把刀。
還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溫若瓷就抽出那把刀然後狠狠地朝著自己的肩膀上刺了下去。
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溫若瓷感覺到刀刃刺入肌膚的疼痛感,那股痛意幾乎讓她暈厥,但她用儘最後的一絲力氣,對宋朝說了這麼一句,“現在……可以了嗎……”
說完之後,像一隻翩躚的蝴蝶搖搖欲墜的倒了下去。
權世瑾起身下意識的接住了她,擰眉說了一句,“你可真是……太亂來了……”
他們看著倒在權世瑾懷裡的溫若瓷,白色的裙子浸染滿了紅色的血跡,不約而同的在想——
此刻的她還真是應了她的名字。
像極了那價值不菲的名貴瓷器,絕美而又易碎。
但她慘白的臉色就算啊再怎麼看上去絕美易碎,無疑她的骨子裡麵還是斂著狠意的。
毫不猶豫的刺自己一刀,在場的人,尤其是男人們,都沒幾個人能夠做到。
權世瑾沒什麼猶豫的抱著人就送去了醫院。
在權世瑾離開之後,宋朝還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一時間感覺自己的語言係統都有點混亂了,隻說了一句,“艸”
等他反應過來之後,他也立刻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