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雅麗這就走了?
陳羽望著周圍的霧氣有些傷感。
畢竟第一個向自己表明心意的女孩。
雖然不是人類,但真的很可愛……
也是自己喜歡的類型。
問陳羽喜歡什麼樣的女生?
那當然是漂亮的!
隻要不是對a,就能接受。
所以對陳羽來說,說不動心那是假的。
還是比較饞奈雅麗的身子的……
但如果真的在一起的話,那確實會感到壓力山大。
實力的巨大差距,讓陳羽覺得自己像是贅婿一般。
根本無法重振夫綱。
腰板根部挺不起來。
算了,還是實力最重要,先提升提升自己的實力,等自己實力強大了,再召喚奈雅麗也不遲……
回想起這幾天與奈雅麗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一種複雜的離彆之情逐漸湧向心頭。
隻不過這種心情剛醞釀出幾秒,又被意外打斷了。
奈雅麗的聲音再次在迷霧中響起,聲音輕快而又有點不好意思:“哦豁,差點把這東西也帶走了。達令,奈雅麗還有一個東西給你。”
一道銀光閃過,一個透明的水晶球體憑空出現,緩緩落入陳羽的左手中。
球體隻有彈珠大小,表麵光滑如鏡,內部似乎有一縷淡淡的白色霧氣在緩緩流動。
陳羽下意識地用指尖捏著球體,感受到一絲微弱的溫暖從指尖傳來。
他皺著眉頭仔細打量著手中的球體,心中不禁懷疑奈雅麗又在搞什麼花樣。
奈雅麗的聲音繼續傳來:“這是愛麗絲菲爾的部分靈魂。”
陳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手中的球體。
這東西是太太的靈魂?
怎麼感覺跟四魂之玉差不多。
都是球狀的。
他能感覺到球體內的白霧似乎在回應他的注視,輕輕波動起來。
奈雅麗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解釋道:“愛麗絲菲爾的本質就是小聖杯,其身體與大聖杯靈脈相連。即便archer取出小聖杯的核心部位,用遠阪時臣另造小聖杯,聖杯內仍然有愛麗絲菲爾部分靈魂在聖杯中。”
陳羽搖了搖手指間的球體,一縷白色霧氣隨之幻化成愛麗絲菲爾的虛影,然後又散去。
“所以,即便達令給了衛宮切嗣能修複愛麗絲菲爾的神奇豆子,愛麗絲菲爾部分靈魂有缺的情況下也無法醒來……”
奈雅麗的聲音漸漸變得飄渺,似乎又要即將消失。
“達令,如果沒有什麼忘記的話……這次是真的要走了……”
“真的要走了……”
“要走了……”
“走了……”
“了……”
“……”
奈雅麗的聲音再次消失在迷霧中。
奈雅麗真的走了嗎?
如走。
誰知道她是真的走,還是繼續在耍什麼寶?
莫非這也是奈雅麗調教的一環。
離彆放置play?
陳羽迷惘的望著迷霧籠罩的天空,無言以對。
說走就走唄。
離開就離開。
反反複複,好不果斷。
整的像回光返照一樣,好不容易醞釀的出來的情感,都被她打斷了。
陳羽手中捏著擁有愛麗絲菲爾部分靈魂的玻璃珠子,繼續抬頭看著迷霧。
直到幽紫色的迷霧最終散去,再也沒聽到奈雅麗的聲音。
這才敢有八成的可能性肯定奈雅麗是真的走了。
霧氣開始散去,如同晨曦中的薄霧被陽光驅散一般。
柳洞寺廢墟的真實麵貌重新顯露出來。
斷壁殘垣間雜草叢生,幾根殘破的木柱歪斜著支撐著搖搖欲墜的屋頂。
屋頂上的瓦片已經殘缺不全,露出裡麵腐朽的木梁。
地麵上散落著碎石和瓦礫,雜草從縫隙中頑強地生長出來。
遠處傳來幾聲不知名的鳥啼叫聲,清脆而又孤寂,更添幾分荒涼之感。
微風吹過,帶來一陣沙沙作響,仿佛在訴說著這座古寺的滄桑曆史。
昨天好好的,今天就成遺址了。
陳羽把愛麗絲菲爾的靈魂珠子放入衣兜裡,一扭頭就看到了像是一隻受驚的鵪鶉似的韋伯·維爾維特。
“不能聽……”
“不能看……”
“不能想……”
韋伯蜷縮在角落裡,雙手緊緊捂住耳朵,眼睛也緊閉著。
以一種抱頭蹲防的姿勢,儘量把自己縮成一團。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冷汗浸濕了衣衫。
每當聽到一絲響動,他就會本能地縮得更緊,仿佛要把自己揉進地麵裡。
雖然在迷霧中根本無法感知到任何動靜。
但作為一名在時鐘塔受過良好教育的年輕魔術師,韋伯深知自己所處的危險境地。
多年的魔術師教育告訴他,眼前發生的一切都遠遠超出了他的能力範疇。
這是神明的領域,是禁止凡人踏足的禁地。
他知道,如果自己看到或聽到了不該接觸的事物,很可能會遭遇不測。
那些超出凡人理解的神秘,會扭曲他的心智,甚至徹底改變他身為人類的本質。
於是他隻能蜷縮在角落,努力讓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希望能夠平安度過這場危機。
君不見,那些接觸禁忌領域的魔術師,要麼淪為魔術師們眼中的瘋子,要麼被通緝,要麼被製定封印,反正下場都不怎麼好。
聽到對方爆出安哥拉曼紐的真名,韋伯就知道接下來的戰爭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接下來的是真正的神話之爭,是惡神與邪神的戰爭。
不是凡人所能接觸的。
韋伯咬緊牙關,努力控製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
他感覺自己的存在感正在不斷降低,仿佛要融入這片廢墟。
每一秒都如此漫長,在漫天籠罩的紫色霧氣中,他不知道這場危機何時才會結束。
直到他感覺有人拍了自己一下,才注意到漫天的幽紫色的霧氣消失不見。
韋伯睜開眼睛,陽光刺得他眯起眼。
他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環顧四周。
“聖杯戰爭……結束了嗎?”他喃喃自語。
回想起幾個月前,他還在時鐘塔的教室裡,被肯尼斯主任噴的一無是處。
那時的自己還躊躇滿誌,認為時鐘塔已經腐朽,自己終將成為改變魔術界的人物。
回想起自己偷偷扣留老師的聖遺物的場景。
但那時他堅信這是通往成功的必經之路。
為了籌集旅費,在下課之後,找到了同學梅爾文。
“你不是說過隻要能讓你看到愉快的事不管多少錢都會出嗎。替我出旅費和機票錢,我會把整個時鐘塔顛覆給你看。”當時的自己信誓旦旦地說。
梅爾文同學為了看樂子,半信半疑地借給了自己一筆錢,承擔了旅費和飛機票。
來到冬木市後,韋伯滿懷期待地召喚出了rider。
他以為這位偉大的征服王會帶領他走向勝利,獲得聖杯,實現他改變魔術界的夢想。
然而現實是如此殘酷。
他親眼目睹了rider的隕落,見證了遠超他想象的戰鬥。
那些英靈與神明般的存在讓他意識到,自己是多麼渺小無力。
韋伯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它們還在微微顫抖。
他深吸一口氣,苦澀地笑了笑:“看來,我還是那個一事無成啊……”
“不不不,韋伯小老弟,你可彆妄自菲薄啊。”
陳羽輕輕拍了拍韋伯的肩膀,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仿佛知道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你可是乾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呢!說不定能震驚整個魔術界。”
陳羽的語氣充滿了戲謔,讓韋伯不由得緊張起來。
韋伯一臉茫然,眨巴著眼睛看著陳羽。
眼睛中閃爍著清澈愚蠢的光芒。
自己能乾什麼大事?
韋伯的眉頭微微皺起,他並沒有聽出陳羽口中的戲謔,反而是努力回想自己最近除了聖杯戰爭外還做過什麼值得稱道的事情。
“什麼震驚魔術界大事?難不成我曾經寫的論文真的在魔術界被重視起來了?”
畢竟那篇“詢問新世紀的魔導之路”的論文,是自己嘔心瀝血構思三年,執筆寫了一年的成果。
如果被查問會的人看到,肯定會對魔術協會的現狀一石激起千層浪。
但他的聲音中依舊帶著一絲不確定。
畢竟那篇論文被肯尼斯批判的是體無完膚,也是自己下定決心參加聖杯戰爭的導火索。
但除此之外,韋伯真的想不出來,自己最近還做過什麼大事情。
陳羽左右看了看,確保四周無人,然後湊近韋伯耳邊。
他的呼吸輕輕拂過韋伯的耳廓,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你可是間接導致了時鐘塔內部一個君主派係的滅亡的重要人物啊!”
韋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臉上的表情從困惑變成了驚恐。
“什…什麼?!我做了什麼?!”他的聲音因為震驚而變得尖銳。
陳羽直起身子,雙手叉腰,一臉得意地宣布:“埃爾梅羅派係啊,就是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所在的派係啊。”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韋伯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腿一軟差點跌倒。他的嘴唇顫抖著,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不……不會吧……埃爾梅羅派會滅亡?”
陳羽看著韋伯驚恐的表情,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忘了嗎,我不是告訴你肯尼斯被archer殺死了嗎。”
韋伯猛地搖頭,聲音因為激動而提高:“你隻告訴我lancer和saber被archer殺死的消息,根本沒說肯尼斯主任去世的消息!”
“啊?我沒說嗎?”陳羽撓了撓頭,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那你現在知道嘍……”
“想象一下肯尼斯身亡後,會發生哪些有趣的事情呢?”
韋伯陷入沉思,腦海中浮現出肯尼斯身亡後埃爾梅羅派可能麵臨的局麵:
首先,其他學派必定會蠢蠢欲動。
長期以來,埃爾梅羅派憑借強大的實力和財力在時鐘塔內占據重要地位。
如今派係領袖突然身亡,其他派係定會趁虛而入,爭奪埃爾梅羅派的資源和地盤。
其次,埃爾梅羅派內部也會出現分裂。
整個埃爾梅羅派係就是圍繞著礦石科的君主成立的。
他一死,派係成員必定會陷入混亂,為爭奪派係領導權,派係內部的權力鬥爭恐怕會愈演愈烈。
再者,肯尼斯的財產和魔術研究成果也會成為眾人覬覦的對象。
各方勢力會想方設法侵吞這些寶貴資源,埃爾梅羅派積累多年的財富可能在短時間內被瓜分殆儘。
最後導致,失去了強有力領導者的埃爾梅羅派,在時鐘塔內的地位必將一落千丈。
其他派係會聯手打壓,曾經的榮光恐怕難以為繼。
韋伯意識到,伴隨著肯尼斯的身亡,時鐘塔的埃爾梅羅派即將迎來前所未有的危機,一場腥風血雨根本無法避免。
“你看,若不是你偷了肯尼斯的聖遺物,說不定肯尼斯就不會死,肯尼斯不死,君主·埃爾梅羅派就不會滅亡。所以嘛……韋伯,在你偷走肯尼斯的聖遺物開始,就注定了埃爾梅羅派的滅亡。”
陳羽愉快的跟韋伯分析著時鐘塔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陳羽當然不會說,即便肯主任召喚亞曆山大大帝隻有一個結局,那就是很有可能被亞曆山大大帝打死,都活不到第二天的那種。
畢竟曆史上的伊斯坎達爾當王子的時候隻因為阿塔羅斯出言不遜就拿酒杯給他爆頭了。
底比斯人說他是個小男孩,他把底比斯屠城。
菲洛塔斯隻因為“疑似謀逆”,就被用石頭砸到半死後活埋。
克雷塔斯跟了大帝半輩子,酒桌上喝多了幾句胡話就被伊斯坎達爾當場捅死。
彆看韋伯和伊斯坎達爾相處愉快,但換成同樣高傲的肯尼斯,肯主任敢出言不遜絕對要被伊斯坎達爾掛牛車後麵拖死。
亞曆山大大帝可不跟master講忠誠!
說不定三王酒會還會發生下麵的場景。
大帝:“我的master真讓人不爽。”
金閃閃:“你的也是?”
呆毛王:“什麼?你們也?”
於是三王會議,三位從者定下了代替自己殺死master的決定,重新開始了聖杯戰爭。
當然,呆毛有太太,閃閃有麻婆,大帝就慘了。
說不定在大宇宙的意識下,韋伯最後又機緣巧合的和大帝簽約了。
果真——肯尼斯是被量子記錄固定死在聖杯戰爭的男人。
從側麵講韋伯偷了他東西都算給他續命了。
看著麵色糾結的韋伯,陳羽感覺心理好受多了。
畢竟看彆人的樂子,可比看自己的樂子要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