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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5世紀,羅馬帝國遭外敵入侵,日漸表現出消亡分裂之勢。
曾屬羅馬帝國領土的不列顛尼亞群島,陷入了自相鬥爭的局麵。
尤瑟·潘德拉貢,不列顛尼亞諸侯之一,於十五年前敗北於卑王伏提庚。
他將希望寄托於下一代的尤瑟,與他的禦用魔術師“梅林”計劃創造出一個天生就超脫於凡人之上的新王。
他們將不列顛王的血統、不列顛化身赤龍的意識形態,以及用以完美融合兩者的尊貴的女性血統,混合創造母胎。
就這樣,傳說中的亞瑟王——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悄無聲息地被製作了出來。
15歲時,尤瑟·潘德拉貢去世,根據梅林的預言,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拔出了那把代表新王資格的石中劍——必勝黃金之劍(caliburn)。
即刻起,時光長河便為阿爾托莉雅凍結,她的身體和容顏停止了成長和衰老,永駐在15歲的那一刻。
為了成為合格的王者,她放棄了作為人追求幸福的權利。
阿爾托莉雅白天鍛煉劍術處理政務,晚上夢中接受梅林的教育,在拔出石中劍後就過上了007的“幸福”生活。
在繼承王位後,為了隱藏自己的真實性彆,便以王的身份迎娶王妃格尼薇兒,舉辦盛大的婚禮並將此昭告天下。
之後討伐伏提庚,複興遭破壞的城塞都市。
由於聖劍持有者歸來,神秘力量重現,卡美洛也重獲新生。
亞瑟王統治全境十載,開創最後羅曼史時代。
島嶼籠罩神秘色彩,魔法精靈遍布聖域。
即便神代的黃昏將至,卡美洛卻仍閃耀著不朽光輝。
在所有臣民的眼中,王是個近乎完美的人,是理想中的王。
王是神聖的,是耀眼的,是廉潔的。
為了抵禦外族,為了保護不列顛人民,王日夜奔走操勞。
所有騎士都心甘情願的追隨他。
當然也包括“湖中騎士”——蘭斯洛特。
最初,蘭斯洛特在海峽對岸聽說了石中劍與理想之王的傳言,由於不服與好奇而踏上不列顛的土地。
在某次戰鬥中,機緣巧合之下,蘭斯洛特與亞瑟作為友軍共同作戰。
蘭斯洛特在與王的邂逅中受到衝擊,少年王的身姿讓蘭斯洛特意識到意識到亞瑟之所以為亞瑟王不是靠體格,而是靠其無可動搖的信念。
少年王身上的光輝騎士形象,深深的吸引著蘭斯洛特。
此次作戰之後,蘭斯洛特作為友人,被招待至卡美洛城,沒過多久憑借著溫文爾雅的性格和出色的武義成為了圓桌騎士團的一員。
作為圓桌首席騎士同時也是阿爾托莉雅最親近的好友的蘭斯洛特想要替王解憂,親自與王妃談心,竟然意外得知了王的真實身份。
發現了桂妮薇兒這些年來所背負的重擔——王是女性和不老的秘密,和王妃結婚隻不過是一場政治婚姻。
得知王是男裝麗人的真相,身為女性卻穿上了厚重的鎧甲,為了拯救國家放棄了女性的身份和一切權利。
蘭斯洛特內心陷入了巨大的震驚與矛盾。
他一方麵敬佩王為國家犧牲自我的精神,另一方麵又為王所承受的痛苦而心痛不已。
作為最親近的騎士,他深感自己有責任為王分擔重擔。
然而,蘭斯洛特也意識到這個秘密的敏感性。
如果泄露出去,不僅會動搖王的統治基礎,更可能引發國家動亂。
他決定將這個秘密永遠埋藏在心底,同時暗自下定決心要更加忠誠地輔佐王。
他主動承擔更多繁重的政務,為王分憂解難。
在戰場上,他更是奮勇殺敵,成為王最可靠的左膀右臂。
但隨著時間推移,蘭斯洛特發現自己對王的感情悄隨著對王的了解深入而變質。
他依然敬畏並憧憬著亞瑟,但他對亞瑟機械般行動、不斷犧牲自己人生的生存方式感到憤怒。
明明可以放下劍縱歡享樂,明明可以卸下偽裝拾起女人的愛好,明明可以把重擔交予群臣休息片刻。
他內心波濤洶湧,思緒萬千。
那份敬仰與忠誠中,漸漸摻雜了一絲難以言說的愛慕之情。
蘭斯洛特努力壓抑這份感情,深知這不僅有悖騎士道德,更可能給王帶來災難。
與此同時,蘭斯洛特也注意到王妃桂妮薇兒對自己態度的微妙變化。
兩人因為共同守護王的秘密而產生了某種默契,在無人時常常交換意味深長的眼神。
這種曖昧的氛圍讓蘭斯洛特倍感煎熬,桂妮薇兒卻認為自己與蘭斯洛特相處時得到了“徹底的解脫”。
蘭斯洛特明白自己正在走向一條危險的道路,卻又無法自拔。
看到王妃美麗的臉頰因悲傷而逐漸憔悴,蘭斯洛特每日情不自禁的安慰孤獨惆悵的王妃。
卻沒想到日久生情,最終會愛上她。
內心糾葛痛苦的時候,時間無情的流逝著。
最終,迎來了最壞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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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王時代第十年,蘭斯洛特與桂妮薇兒間的不貞關係敗露。
卑鄙之徒企圖令亞瑟王的威嚴掃地,王妃的不忠大白於世。
“阿格規文”和“莫德雷德”帶領12名騎士悄悄潛入了王妃的宮中,將正在幽會的兩人逮了個正著。
蘭斯洛特因為被撞破與王妃的奸情惱羞成怒斬殺阿格規文,之後奮力殺出重圍後逃脫,
雖然亞瑟王與桂妮薇兒隻是個表麵夫妻,並不介意蘭斯洛特給自己戴綠帽,反而認為這件事全出於桂妮薇兒想衷心地保護住自己性彆的秘密而做出的努力,對此表示理解。
但是其他圓桌騎士不依不饒,說王妃的行為觸犯了王國宗教所奉行的禁忌,不得不當眾將王妃桂妮薇兒推上了火刑台,最後逼得蘭斯洛特劫法場、殺了加雷斯等圓桌騎士,又與高文單挑並重創了他。
高文惱羞成怒,誓言與蘭斯洛特絕交,至此圓桌騎士團瀕臨崩潰。
之後事情如同蝴蝶效應般,莫德雷德在不列顛向騎士王掀起了叛亂,蘭斯洛特提出援助,被高文拒絕。
王的一切努力與付出儘數付諸東流,“劍欄之丘”後王死去,不列顛在內戰中慘烈滅亡。
恨嗎?恨!
憤怒乃人類本性,是情緒的自然宣泄,能被王處刑是他的榮幸。
然而亞瑟王為了國家的發展、圓桌的穩定,輕而易舉地原諒他了。
仿佛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偶,被奪走王妃也不憤怒,被世人嘲笑也不為所動,理性得讓人害怕。
自己深愛的人、憧憬的王,卻如此不愛惜自己,如此輕鬆地斷送自己的幸福,像個機器一樣抹殺情感,不斷作踐自己的人生。
蘭斯洛特悔恨自己的不忠,打破了圓桌騎士團內部的協調,讓自己成為戰亂的導火索。
世人常用嘲弄的口吻稱呼他——背叛的騎士。
這一汙名已經深深的刻在曆史的長河中,永世不得昭雪。
但是,王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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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百戰百勝的王清廉而公正,重信義而不為私情所左右。
生平從未犯過任何的錯誤。
王一生都未責備過他,就算被圓桌騎士除名的“他”兵刃相見,也隻是殺一儆百的無奈之舉,決不是王的本意所在。
對於犯下叛亂這一彌天大罪的“他”,王自始至終都待以高潔的友誼。
那位聖王是如此的“正確”,又怎麼能讓人怨恨,又如何憎惡呢。
隻是這樣一來,不論是他“蘭斯洛特”,還是她“桂妮薇兒”的懊悔,又要向誰發泄呢?
蘭斯洛特渴望著解脫,渴望著被王親手懲罰。
渴望著王因憤怒而向自己問罪。
如果能被製裁的話,如果王能向我要求補償。
那麼我一定會贖罪。
我相信著,總一天能找到原諒自己的方法。
想必王妃也是同樣的想法吧……
隻是直至兩人死去,也沒能得到王的懲罰,尋求救贖之路。
這份悔恨如影隨形,即使在死後也不曾消散。
在時間長河的儘頭被提取出來,在那無始無終的英靈之座上,永生永世地折磨著蘭斯洛特。
直到,他終於聽到了自遠方傳來的召喚。
來吧,狂暴的野獸。
來吧,執念的怨靈。
發自時之儘頭的聲音呼喚道。
這個聲音,喚醒了“蘭斯洛特”心中的願望。
有時候端坐在英靈王座上,他會想——
如果,他根本就不是騎士的話。
如果他是不知廉恥,不講道理的野獸的話,如果他是墮入畜道的惡鬼的話,或許能雪洗這份悔恨吧。
是的,瘋狂才是救贖的道路。
野獸不會迷茫,也不會痛苦。
沒人對它有所期望,沒人對它有所寄托。
如果能成為隻為一己私欲而驅動五體的野獸的話——憑借這份願望,成為了連接他與時之儘頭的憑依,使“他”置身於這不知所謂的戰場之中。
早已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忘記了律己的誓言,身體隻為充分發揮早已浸染雙腕的殺戮技巧而存在。
為此而羞愧的自尊不在了,為此而悔恨的心靈也不在了。
這就是現在的“他”,被稱為“berserker”的存在。
但是——
即便被召喚到現世,身披黑色鎧甲,被黑紫色瘴氣裹挾。
哪怕失去理性,初次見麵,他依然能看到“王”散出著的聖光般耀眼的光芒。
她從未擁有過幸福的人生,她從未為自己活過,她把王國的覆滅全部視為自己的責任。
她還在為不列顛以及不列顛人民奔走,她把自己的人生、靈魂都獻給了不列顛,死後都還在被該死的宿命束縛著!
憤怒讓berserker更加的瘋狂。
他絕望的衝向saber,想要用武力打醒這位沉溺在過去的“王”。
但令咒束縛著他,魔力孱弱的master讓他無法傾儘全力與“王”鬥爭。
如今“王”的神聖的光輝被詛咒侵蝕。
曾經高貴、耀眼、廉潔、永遠正確的王,此時如同卑王伏提庚一樣,暗金色的雙眸中充滿了憤怒。
真像一位冷酷無情的暴君啊。
如果是這樣的王,自己所犯的錯也能被她懲戒了吧。
berserker看著王威嚴,狂笑著抽出腰間的寶劍。
墮落成這樣的自己恐怕不會被原諒了,這次一定會被王親自處刑,被她憤怒的劍碎屍萬段。
失去國家的她,失去圓桌的她,已經沒必要優先考慮自己,也沒必要惋惜失去一位騎士了。
因為罪孽深重的自己已不再是她的心腹,他理應是王的仇敵,是王妃悔當初沒能除去的奸賊。
對!就是這樣,讓我們儘情的廝殺吧,王!
讓你的憤怒之火,淹沒我的身軀,讓我被你憤怒的劍刃碎屍萬段!
砍斷我的頭顱,撕裂我的肺腑,踏著我的殘軀!
隻有這樣,才能迎來最終的解脫!
舍棄了不為一己之榮光的隱藏效果,讓自己的真實麵目暴露在王的眼前。
berserker雙眼血紅,咆哮著衝向黑saber。
他每一步都在地麵留下深深的腳印,周圍的空氣因他狂暴的氣勢而震顫。
黑saber舉起黑化的聖劍,不再使用“光炮”,而是擺出防禦反擊的姿態。
berserker揮舞著墮落的魔劍“無毀的湖光”,劍刃在空中劃出一道銀光。
他全力劈下,劍鋒直指黑saber頭頂。
黑saber迅速橫劍格擋。
魔劍“無毀的湖光”和黑化的聖劍“誓約勝利之劍”劍刃碰撞,迸發出刺目的火星。
金屬撞擊聲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震耳欲聾。
berserker每一擊都如同雷霆萬鈞,震得地麵顫抖。
黑saber以同樣狂暴的姿態應對,劍光如電,勢不可擋。
兩人的身影在戰場上飛速移動,留下道道殘影。
劍刃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鮮血飛濺,在黑暗中綻放出妖異的花朵。
berserker的鎧甲被劈開一道裂痕,純黑色的魔力噴湧而出。
黑saber的鎧甲也被砍出數道缺口,流淌出黑紅相間的黑泥。
兩人的呼吸越發粗重,但戰意卻愈發高漲。
整個柳洞寺籠罩在他們狂暴的氣勢之下。
berserker與saber,他們此刻懷揣著各樣的心思,殺死對方,或被對方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