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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在霍格沃茨的禁林中。
濃密的樹木將夕陽的陽光阻擋在林外,隻讓幾縷殘光勉強的透過茂密的樹冠灑下,顯得禁林越發的昏暗。
禁林裡的樹木異常高大。
它們在陰影中看起來扭曲而猙獰,樹木的枝條相互糾結在一起,宛如惡魔的爪子,相互纏繞,形成一個可怖的迷宮。
大風呼嘯而過,吹的樹枝摩拳擦掌,吹的樹葉呼呼作響。
風穿過樹木的間隙發出嗚嗚的聲音,就像是被人送上絞刑時的呻吟,讓人心驚膽顫。
海格提著一盞魔法油燈,魔法油燈的下麵還拴著一個鐵籠子,正沿著羊腸小路在禁林裡巡視著。
籠子裡時不時發出“吱吱”的叫聲,裡麵關著幾隻肥碩的老鼠。
這是下午巡邏的成果,他準備攢夠一大籠後給陳羽送過去,給諾伯當糧食。
自從很久之前被霍格沃茨學校開除後,鄧布利多便一直安排海格在禁林做看守。
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在禁林裡巡視,驅趕偷獵神奇動物的巫師和那些不顧禁令擅自跑進禁林裡的調皮學生。
日複一日的巡視讓他對禁林無比的熟悉,他也不覺得禁林裡的環境有多麼陰森恐怖,反而感到無比的親切。
高大的身軀踩在泥濘粘稠的土地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腳印。
大獵狗牙牙走在海格的前麵,它不斷嗅著地麵上的氣味,警惕著森林中可能出現的危險。
看守禁林是海格的職責,喂養神奇動物是他的愛好,而找到傷害八眼巨蛛和獨角獸的黑巫師,也在他的職責範圍內。
熱愛神奇動物的海格,於公於私都想要找到那個傷害八眼巨蛛和獨角獸的混蛋巫師。
為此他不斷遊說八眼巨蛛和馬人兩個生活在禁林裡的強大部落。
八眼巨蛛們同意和海格合作,想讓那個敢殺害八眼巨蛛的黑巫師血債血償。
馬人部落的態度卻十分的微妙。
他們有的認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想做個中立的旁觀者。
有的認為火星漸亮,可怕的戰爭即將到來,並為此用自己的方式幫助著海格。
海格拿起一塊丟棄在樹林裡的石頭,石頭上麵有用粗糙的刻刀雕刻出的神秘紋路。
這是一種古老的施法方式,海格也就知道目前隻有馬人會用把魔紋雕刻在石頭上這種方式施展魔法。
雖然他不是很懂馬人的魔法,但也相信馬人朋友給自己說過的話。
馬人朋友告訴自己,邪惡之人若是靠近石頭,他就能通過石頭感應到對方的到來。
海格看著石頭上的額外裂痕,撓了撓頭,他不知道原本石頭上就有裂痕,還是被黑巫師給破壞了上麵的紋路。
正如上麵所說,他不是很懂馬人的魔法,甚至自己也不是博學之人。
除了是喂養神奇動物才會去圖書館看書外,他已經很久沒學習有關魔法的知識了。
畢竟自己的魔杖被“折斷”了,如果再經常拿著魔法書看,很容易引起魔法部官員的懷疑。
更何況自己本身就不是很喜歡看書就是了,如果不是有必要,甚至連書都不是很想沾。
把石頭拿在手中掂量了一會兒,又把它丟了回去。
提著籠子看了看,裡麵五六隻肥碩的老鼠,拍了拍牙牙的腦袋。
“牙牙,乾的不錯,我們再往前巡視一圈就回去,回去後給你加餐。”
“汪嗚~”
牙牙歡快的搖著尾巴,像是聽懂了海格對自己的誇獎。
絲毫不覺得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自覺,反而覺得能幫助海格是件非常高興的事情。
牙牙興奮到圍著海格跑來跑去。
突然間,牙牙停止了跑動。
它抬起頭,猛烈的嗅著空氣中的味道,耳朵後仰,口中發出低沉的犬吠聲,顯得焦躁不安,還時不時望向海格。
彆看牙牙長得五大三粗,好像很可怕的樣子,但它生性膽小,如果海格不在身邊,碰到危險時不時它肯定不是迎敵而上,而是先跑為快。
海格知道這是牙牙害怕的表現,他一定發現令它感到危險的事情,所以才會如此的不安。
海格抽出背在背後十字弓,警惕的看著前方的黑暗,並小心翼翼的前進著。
雖然自己的魔杖被鄧布利多教授修複後藏在了粉色小陽傘裡,但他也知道自己隻會幾個簡單的咒語,還不足用魔杖自保。
所以每當海格進入禁林裡時,經常攜帶著十字弓作為武器。
“彆怕,牙牙,有我在,我們一起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海格一邊安慰牙牙,一邊緩緩前進。
順著小路走了一會兒,海格發現鋸齒般的草叢上陸續出現一些銀白色的反光。
他立馬意識到這是獨角獸的血液。
而且是剛受傷不久的獨角獸流出的血液。
血液並沒有凝固,甚至還有些地落在地上。
“該死的偷獵者,該死的黑巫師。”
“牙牙,我們要加速度前進了!”
一想到又有獨角獸受傷,海格不由得低聲咒罵一句。
獨角獸是一種很強的魔法生物,它們的速度很快,一般的巫師根本不是獨角獸的對手。
反過來說,能夠傷害獨角獸的,也肯定不是一般的巫師。
但魯莽的海格根本沒想到自己不能不打敗偷獵者的問題,焦急的追尋著血跡,尋找那個受傷的獨角獸。
海格跑了將近七八分鐘,才看到一個鋪滿苔蘚的枯木樁旁,一個潔白的生物正躺在地上。
那正是一隻成年獨角獸。
原本如絲綢般銀白的毛發現在變得蓬鬆而淩亂,眼神中流露著深深的疲倦。
它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恐懼,修長的雙腿不停的掙紮著,想要掙脫身上的人類,卻無能為力。
海格看到一個隱藏在兜帽裡的人,正趴在獨角獸的身上,咬在它的脖子上持續吸允著。
獨角獸是聖潔的魔法生物,但它的血液中卻蘊含著詛咒。
喝獨角獸的血雖然生命可以延長壽命,但也會被詛咒。
當獨角獸的血碰到嘴唇的那一刻,就隻能成為一條半死不活,受到詛咒的生命。
隻有瘋子和走投無路的人才會選擇飲下獨角獸的血液苟延殘喘。
“放開它!你這個瘋子!”
海格用十字弓對準黑袍巫師,警告著掩藏在兜帽裡還在吸血的家夥。
海格的警告驚醒了正在吸血的家夥,全身籠罩在黑袍裡的身影緩緩站了起來,他起頭,露出蒼白尖瘦的下巴。
海格感到一陣心悸,就像是被一條致命的毒蛇給盯上了一樣。
突然黑袍裡的身影迅速靠近,宛如野獸,朝著海格襲來。
海格立即發射一枚箭矢。
箭矢劃過空中帶起一陣風聲。
但這對一個已經有準備的巫師毫無意義。
“粉身碎骨!”
黑袍巫師隻是隨意的揮動一下魔杖,箭矢變在空中變成了粉末。
“你到底是誰?”
海格紅著眼睛質問道:“為什麼要傷害獨角獸!”
隱藏在黑袍中的巫師沒有回答海格的問題。
他也不會愚蠢的講述自己為什麼要傷害獨角獸。
隻是輕輕的抬起魔杖,指向海格,迅速劃出一道閃電的符號。
“阿瓦達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