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沈家什麼來頭?”陳鋒好奇問道,“專營賭場的?”
馬猴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陳鋒,說道:
“我說鋒子,你居然連沈家都不知道?”
陳鋒搖頭,實誠道:“我要是知道我還問你乾嘛?”
馬猴翻了白眼,給陳鋒繼續掃盲。
“這沈家可是大有來頭了,這麼說吧,沈家掌控了澳市將近六成的賭場生意,家族擁數千億資產。”
“身家千億懂不懂,在亞洲富豪榜上都能數得上名號。有錢的很,富得流油。”
“你這麼說我不就懂了。”陳鋒暗暗吃驚。
當今這個社會,財富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能積累千億資產,的確不是尋常家族能夠比肩的。
同時覺得,這賭場還真是賺錢啊,比違禁品也是不逞多讓。
馬猴長歎了一聲,道:“哎,我曾經也是被人稱作賭王的,現如今卻隻能在這種地方當個保安。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兄弟,醒醒吧。彆做夢了。”陳鋒怕了馬猴了,這家夥說起賭來,那根本沒完沒了。就沒見過當保安的賭王。
“臥槽,鋒子,你這是懷疑我的實力啊。兄弟我真是賭王。”馬猴揚高聲調。
“我信我信。”陳鋒點頭如搗蒜,“以後你肯定是澳市賭王,我真相信你。”
“你……你真相信我?”這下換馬猴不自信了。
“這還能有假?”陳鋒覺得與其打擊馬猴,不如讓馬猴永遠活在夢裡。
“既然你這麼相信我。”馬猴朝陳鋒伸出手,然後搓了搓手指。
“什麼意思?”陳鋒沒看懂。
“借我點錢,我今天去試試手氣,贏了咱三七分。”馬猴說,“我感覺我今天一定會大贏特贏。”
陳鋒:“……”
“這五千塊算我送你的,不用還了。”陳鋒說,“你輸了贏了都和我沒關係。”
陳鋒直接給了馬猴五千塊。
以他對賭徒的了解,但凡抱著嬴的心態去賭的,沒有一個不輸的精光的。
至於讓馬猴還錢的事就算了。
這孫子典型的賭鬼,據說每個月發工資的第一天絕對會第一時間奔赴賭場去當冤大頭。
每次都是信心滿滿進去,然後垂頭喪氣出來。
馬猴看著手中的五千塊,感動的無以複加。
抱著陳鋒感激涕零的說:“鋒子,你是第一個借我錢的。他們知道我喜歡賭,不相信我的賭技,根本不願借我。你這……兄弟太感動了。”
“啥也不說了,等兄弟東山再起之日,肯定百倍奉還。”
陳鋒白了一眼馬猴,心說老子借你錢是讓你長教訓,不是讓你相信自己一定能贏的。
……
……
臨到傍晚的時候,蕭若菡找了過來,說今天郎秋生日,請她和陳鋒去參加生日arty。
保安隊是輪休製度,今晚不需陳鋒值班。
也無事可做,陳鋒於是答應下來。
倆人直奔郎秋生日會所在地塘沽街而去。
塘沽街一品天下海鮮館內。
郎秋訂好了包間,早早就到了這裡。
隨她而來的除了周舟阿燕以外,還有三個小混混模樣的年輕人。
其中染黃毛的叫做生蠔仔,家裡是做水產生意的,有些小錢,糾纏了郎秋很久。
另外兩個是他的跟班小弟香蕉和扒皮仔。
郎秋等人在海鮮館包間內點餐的時候,生蠔仔三人來到衛生間內抽煙聊天。
“生蠔哥,那妹子活咋樣?”香蕉一臉猥瑣相。
生蠔仔吞吐煙霧,道:“老子還沒過呢,我怎麼知道?不過這娘們騷的很,玩起來肯定爽。今晚必須拿下她。”
扒皮仔嘿嘿笑道:“另外兩個靚女,我和香蕉可就不客氣了啊生蠔哥。”
生蠔仔笑道:“格局小了啊扒皮仔,到時候我們換著玩不就行了,來個六人大戰,哈哈哈……”
香蕉和扒皮仔拍手讚成,臉上溢滿淫蕩之色。
似乎已經想到和三個美女在床上馳騁的刺激畫麵了。
“藥帶了嗎?”生蠔仔問了一嘴。
扒皮仔從口袋中拿出一袋藥粉,晃了晃,笑道:
“從老鬼那裡買的,藥性很猛,保管那三個靚女像是小貓一樣聽話。”
“找個機會給她們摻酒裡。”生蠔仔吩咐道。
“放心,兄弟又不是第一次做這事,穩的很。”扒皮仔笑道。
“生蠔哥,我聽說你泡的那小太妹的大哥,好像是雲萬裡手下的馬仔。”香蕉說,“咱這樣做,會不會惹到雲萬裡那位大佬?那可是‘八千裡路雲和月’裡的猛人啊。”
生蠔仔擺了擺手,不在意的說道:“雲萬裡那種大佬,怎麼會關心這種小太妹的事?何況這小太妹又不是大圈的人,不用管太多。”
扒皮仔也是說道:“大圈怎麼會收這種小太妹,香蕉,你特麼也不動腦子想想。”
“走,今晚咱好好伺候伺候她們。”生蠔仔一揮手,幾人朝包間走去。
包間內,郎秋正在給周舟和阿燕講述她中午聽到的江湖大事。
“我聽我大佬說,昨天明光路那邊發生火並了,有兩個猛人,砍翻了二十多號人。”
周舟瞪大眼睛,道:“真的假的?不會吧,兩個人能砍翻二十多人?”
阿燕也是質疑道:“周舟,你不會又在編瞎話騙我們吧。”
郎秋哼道:“愛信不信咯,我也是聽我大佬說的。那倆人好厲害,夠凶猛的,聽說其中一個,一個人就砍翻了十好幾個。”
她們這些混社會的小太妹,平日裡最喜歡聽這種江湖上打打殺殺的事。
對那些混黑道的大哥,有著一種盲目崇拜的情愫。
甚至有的小太妹,遇到那些江湖道上的大哥,恨不得倒貼白送。
“知道不知道是哪些人火並的?”
郎秋搖頭:“那就不是很清楚了。”
“誒,秋秋,今天這黃毛是你新釣的凱子?”周舟忽然問道。
郎秋翻了一個白眼,哼道:“那家夥是個小富二代,纏了我好久了。”
阿燕笑道:“看不出來還是個癡情男啊。”
郎秋撇了撇嘴,道:“什麼癡情男啊,我早就看出來了,那家夥隻想和我上床,煲電話粥的時候,暗示了我好多次,還以為我不知道呢。”
周舟小聲問道:“那你讓他得逞沒?”
“肯定沒呀,我怎麼會讓他輕易得逞呢。”郎秋說,“他人又不帥,江湖上又沒勢力,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那你今天生日還叫他來,讓人家當冤大頭麼?”阿燕說。
“喂喂喂,可不是我叫他來的,是他死皮賴臉聽說我過生,才跟來的。”郎秋說,“反正缺個買單的,就給他一個機會咯,如果表現的好,陪他玩玩也不是不可以。”
“看把你囂張的。”阿燕不甚苟同,“小心賠了夫人又折兵。”
“喂,阿燕,你當我有你那麼笨麼?”郎秋挺直胸膛,一臉憤然,“老娘江湖上也混了這麼多年,什麼場麵沒見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