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狗目光中儘是懷疑,口中說道:“你們特麼不會趁老子走的時候偷襲我吧?”
陳鋒聽了這話人差點笑了出來,這家夥的腦回路還真是清奇。
他指著瘋狗說:“我說瘋狗,想什麼呢你?還偷襲你,需要這麼麻煩嗎?現在我們砍死你,你有反抗的機會不?”
“兄弟,我敬你是條漢子,給你條活路,你走吧。”
“媽的,還偷襲你,你臉怎麼這麼大呢?還不滾,彆等老子反悔啊。”嚴王咆哮道。
瘋狗這才相信,對方是的確要放他走。
他顫顫巍巍的站起身,目光複雜的朝陳鋒抱了抱拳,說道:
“兄弟,你夠仗義,我瘋狗欠你的。”
“我記住你的話了。”陳鋒說。
放走瘋狗早就在計劃之中,總不能直接將人乾死。
這不是陳鋒的處事規則,而且傷人和殺人是兩種性質。
這種漢子,對江湖道義看的很重,以後沒準就會幫到自己。
陳鋒覺得自己在澳市想要立足,靠打打殺殺總歸不是長久之計。
多個朋友多條路,他混江湖一直奉行這條準則。
瘋狗剛要走,就見遠處駛來四輛車。
是盛唐風月的保安大隊兄弟們到了。
蕭若菡打電話給蘭姐,哭訴著說了被埋伏的情況。
蘭姐二話不說讓馬猴和小四川帶人趕了過來。
這些人平日裡都是社會上的混混,爭凶鬥狠慣了,而且平日裡和嚴王稱兄道弟,交情很深。
一聽說嚴王和陳鋒被大富豪的人埋伏了,各個義憤填膺,抄家夥直往這裡趕。
路上眾人是心急如焚,每個人麵上都掛滿了憂慮之色。
根據情報來看,瘋狗帶了二十幾號人。
而陳鋒和嚴王隻是倆人。
二十對二,這根本沒得打。
看來是凶多吉少了,隻能猛踩油門希望能趕上營救倆人。
待下了車之後,保安大隊的兄弟們看著眼前情形。
——全都懵了。
馬路上烏泱泱躺著一群人,鬼哭狼嚎的,場麵既血腥又驚悚。
再看站著的那倆人,分明是陳鋒和嚴王。
嚴王身高體闊,仿若一頭棕熊,極其容易辨認。
至於陳鋒,他這人想不引人注意都難,天生給人一種焦點的感覺。
“臥槽……”
馬猴拎著刀走到場中,看著周遭情況,人處於懵逼狀態。
“日尼媽賣批的瘋狗,給老子站住。”
小四川帶著一票兄弟朝瘋狗等人圍了上去,看那架勢,估計一言不合就要開乾。
“小四川,放他們走吧。”
陳鋒出言攔住,和嚴王並肩朝眾兄弟們走了過去。
“怎麼回事?就放他們走了?”小四川等兄弟們有點不明所以。
按照他們的行事準則,痛打落水狗,狠狠教訓對方一頓,這才是常規操作。
怎麼就直接放人了?
“留他們條活路,沒必要趕儘殺絕。”陳鋒平淡道。
嚴王揮了揮手,示意讓瘋狗趕緊走人。
瘋狗等人哪還敢停留啊,今天二十多人被倆人砍翻,明天估計就得傳遍澳市黑道。
他的臉麵徹底丟光了。
悻悻離去。
“臥槽,嚴哥,鋒子,這特麼是你倆乾的?”馬猴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不光是他,剩下的兄弟也全都是驚歎不已。
2v20,人數差距如此之大,而且對方還是澳市出了命的亡命徒瘋狗。
居然被兩個人砍翻了。
這有點超出他們認知了。
但事實就擺在他們眼前,由不得他們不信。
無言以對,隻能感歎嚴王和陳鋒實在太猛了。
嚴王傷勢並不重,但挨了幾刀,總歸得去醫院包紮一下。
至於陳鋒,這一戰,他根本沒受什麼傷,也就不需要去醫院了。
和嚴王等人告彆,陳鋒和蕭若菡就回了家中。
一進屋子,蕭若菡就抱著陳鋒嗷嗷大哭。
今天徹底把她嚇壞了。
平日裡在盛唐風月也看過彆人打架。
但今天這種陣勢,她還是第一次目睹。
剛剛的廝殺場麵曆曆在目,惹的她是驚懼未消。
陳鋒安慰了兩句,然後人就去洗澡了。
……
……
“臥槽,嚴哥,你確定?”
去醫院的路上,嚴王給保安大隊的兄弟們說了當時的情形。
當說到陳鋒以一己之力,乾翻了將近十幾個人,外帶打的瘋狗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
眾人徹底震驚了。
紛紛表示質疑。
一個人砍翻十幾個人,其中還有猛人瘋狗,這特麼說出去誰能信?
“老子親眼所見,還能是假的啊?”
嚴王腦海中浮現剛剛陳鋒戰鬥的畫麵。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感歎一句,這兄弟是真猛。
瘋狗是什麼人,他可太清楚了。
那可是地地道道的亡命徒。
其手下那些兄弟,也各個都是混跡江湖多年的老油子。
哪個在自己一片地界上不是響當當的猛人?
但今天,卻是被陳鋒打服了。
陳鋒的身手和狠勁浮現腦海。
嚴王覺得就算自己,也是略有不如。
對陳鋒的身世越發感興趣。
“鋒子是什麼來頭?身手這麼好的,我看他好像一點傷都沒有。”
“前半夜的事你們忘了?那三個持槍的家夥,他都敢跟著嚴哥往前衝,他是真敢玩命。”
“彆說,鋒子是這有種,這兄弟,我馬猴認定了。”
“嚴哥,我覺得這鋒子不簡單啊。”
嚴王頷首點頭,淡淡道:“膽大心細,身手敏捷,講道義,下手狠,這人天生就是混江湖的料子。”
“這種人一旦有機會,絕對能混出一個名堂。”
……
……
大富豪ktv。
馮敬春得知瘋狗等人被砍翻之後,人都是懵的。
“這……這怎麼可能。”
他計劃的很好,今晚讓手下頭號打手瘋狗偷襲嚴王。
不說乾死嚴王,搞殘就足夠了。
單煦蘭沒了嚴王這個首席打手,他就可以明目張膽的去盛唐風月搞事。
等搞的盛唐風月開不下去。
他再去找單煦蘭談判,將生意搶過來。
可誰能想到,二十多個人,居然被兩個人砍翻了。
手下兄弟傷了多一半,其中還有幾人被剁了手成了殘廢。
這完全超乎他的意料。
從醫院包紮完畢的瘋狗坐在沙發上,一臉喪氣。
“馮哥,我今天是栽了,你這大富豪,我是沒臉待下去了。這個月的錢,我就不要了,你另尋高人吧。”
馮敬春背後的小弟冷嘲熱諷的說道:
“瘋狗,你不會是收了單煦蘭的錢吧。二十多人被倆個人砍翻,這特麼說出去誰信?你以為是武俠小說呢啊?”
“草擬嗎的,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麼和我說話?”
瘋狗一聽這話,瞬間暴怒。對方能說出這種話,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老子兄弟折了一半,我差點被弄死,你當老子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