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嗑藥嗑嗨了的癮君子意識顯然還處於彌留狀態呢。
恍惚中發現有人衝進來的時候根本沒怎麼反抗就被摁的死死的。
三人完全處於懵逼狀態。
跳著舞、唱著歌,操勞著姑娘怎麼就被摁倒了?
藥物催動下他們的意識已經模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至於反抗?
他們倒是想,但腦袋裡一團漿糊,人都快飄到天上了,哪有心思和力氣反抗。
先前那開槍打天花板的男子被陳鋒死死摁住。
那柄掉落在地的五四也被陳鋒收了起來。
至於另外倆人,嚴王下手有點狠,一拳一個,全都乾暈過去。
餘下保安見狀一窩蜂似的湧了進來
這種事最好還是不要讓顧客看到。
要是傳出去盛唐風月的生意必會大受影響。
看著陳鋒和嚴王,保安大隊的兄弟們都驚了。
嚴王平時的行事作風他們都了解,那可是地地道道的“閻王”,怎麼這新來的兄弟也這麼瘋的?
這三個癮君子手中可都是有真家夥的啊。
幾千塊錢一個月,兄弟你是真敢玩命啊……
對陳鋒另眼相看。
“媽個巴子的,都特麼給我拉去警衛室,給我綁結實了。”
嚴王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在那兩名男子身上搜著,很快,找到兩柄五四。
拿在手中,看了一眼保險,發現居然是打開的。
心下暗叫好險。
“嚴哥,這三人怕是不簡單啊。”陳鋒露出腰間的槍柄。
隨身帶槍,有點肆無忌憚了。
這不是尋常混混敢做的事。
這大概是貨真價實的亡命徒。
嚴王蹙眉點了點頭,心不在焉的說:“等蘭姐來了,看她怎麼說吧。”
將三個癮君子拉去了警衛室。
陳鋒和嚴王馬猴等人守在警衛室內看守三人。
很快,警衛室門被推開。
一個四十左右歲,風韻猶存,氣場十足的女人走了進來。
這女人身穿青花旗袍,身段嫋娜,臉上有著和年齡不相符的韻味。
眉眼淩厲如刀,周身散發著一股壓迫感。
即便是陳鋒這種混跡江湖十多年的人,也不禁有些被這女人的氣場壓製。
陳鋒不禁對其多看了幾眼,心說這蘭姐在澳市能立足,的確有兩把刷子的。
在看蘭姐身後,跟著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斯斯文文,個頭不高,隻有170左右,身穿灰色運動裝和白膠鞋,像極了一個練體育的體育生。
待看到被綁在牆角的三名男子時,不由的皺了皺眉。
然後走上前去,朝著三人的臉上一人給了一腳。
下腳極狠,能清晰的聽到腳底板和麵骨接觸發出的清脆聲響。
“幫我接幾盆冷水,謝謝。”中年男子轉頭對嚴王說,語氣十分禮貌。
嚴王沒動,看了一眼蘭姐。除了蘭姐,沒人能命令他。
待看到蘭姐點頭之後,才吩咐手下兄弟去搞幾桶冷水。
“蘭姐,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中年男子歉意十足。
蘭姐眉頭未舒,不悅的說:“刑八指,你的兄弟在我這裡搞出人命,你覺得一句道歉值幾個錢?”
細眉一挑,沉聲繼續道:“好在我的人控製了局麵,如果讓他們鬨騰起來,你覺得你們逃得掉麼?”
邢八指躬身行禮,道:“是我的錯,沒教好手下兄弟。”
蘭姐冷笑道:“如果不是看在頂爺的麵子上,我直接把你們交給條子。一會等他們醒了趕緊滾,以後不準來我這裡。”
“盛唐風月不歡迎你們這些人。”
邢八指尷尬的笑了笑,並未多說什麼。
……
……
待送走邢八指等人,蘭姐將陳鋒和嚴王叫到辦公室內。
她的心情似乎很糟糕。
遇到這種事,心情能夠好才怪。
但好在事情完美解決,並未驚動條子,她也總算鬆了一口氣。
她坐在沙發上,燃上了一根香煙,輕輕的吸了一口,煙霧在眼前飄散,她的眼光像是刷子一樣在陳鋒身上掃視著。
先前已經從嚴王那裡了解了事情經過。
對陳鋒冷靜處理事件的能力極為震驚。
尋常人遇到拿槍的人,根本無法保持冷靜頭腦。
這年輕人居然還有心思數槍膛內的子彈數量?
單單就這份膽識,就讓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蘭姐看著陳鋒,讚許的說道:
“小夥子,你今天做的不錯,以後好好表現,蘭姐不會虧待你。”
“勝男,去保險櫃內取十萬塊。”
她向一旁一名英姿颯爽的女子招了招手,吩咐道。
被稱作勝男的女子不過二十左右年歲,身高足有一七五左右,麵色清冷,不苟言笑。
身著緊身皮褲將一雙大長腿彰顯的淋漓儘致。
上身緊身黑色吊帶背心,將其隆起的胸部襯托的傲然澎湃。
陳鋒看著這名叫做勝男的女子,給他的感覺就是,這女人在徒手的情況下,應該可以和嚴王打個平手。
應該是蘭姐的保鏢?
他並未多想。
勝男已從裡屋走出,手中拿著數捆現鈔,擺在蘭姐跟前之後,人就又站到蘭姐背麵。
“小嚴,這五萬塊給兄弟們分下去,告訴他們,彆亂嚼舌根子。”
“知道了蘭姐。”嚴王收下錢。
蘭姐又拿出剩下的五萬塊,對陳鋒道:“兄弟,你今天立了功,蘭姐向來賞罰分明,這些是你的。”
“謝蘭姐。”陳鋒不客氣的收下。
誰會和錢過不去。
何況今天自己也是冒著生命危險守在門口。
如果那三個癮君子衝出來,自己可會第一個遭殃的。
這錢拿著很心安。
出了辦公室,嚴王看向陳鋒的眼神明顯變了許多。帶著些許好奇。
“兄弟,當過兵?”
“沒。”陳鋒搖頭。
“膽識可以。”嚴王重重地拍了拍陳鋒肩膀。
陳鋒咧嘴笑了笑,十多年的刀口舔血生涯,他的心智和定力,非比尋常。
他掏出一萬塊,遞給嚴王。
“嚴哥。這錢你不收,我心不安啊。”
嚴王看了看,推了回去,口中說道:“我是給蘭姐賣命的,咱倆不一樣。這是你應得的,收好吧。”
說完人就走了。
看著嚴王離去的背影,陳鋒倒也沒多說什麼。
他看出來了,嚴王和蘭姐的關係不一般。
至於是什麼關係,他也理不清楚。
不過他對那個叫刑八指的男子倒是有些好奇。
總覺得從哪裡見到過一般。
但思來想去,也想不起來。
索性也就懶的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