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易容的本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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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信中所說的事,我隻是看了一眼便堅信是你的手筆。”

麵具下的慕晨,嘴角微微上揚,心中微微有些得意,隻覺得當年的這一筆有幾分神來之筆的味道。

“草蛇灰線,伏沒千裡啊!”

“不過本王更佩服的是許少安這個人,他竟然會將這事告知本王,而且篤定本王會相信他的說辭,許少安這人的眼光之毒辣,簡直叫本王心驚。”

“的確,許少安這人之機智尤勝其祖父許林輔!”

慕晨走到了慶王的身邊,同樣憑欄看向了湖麵,沉吟了片刻,而後又道:“坦白說,當年埋下這支伏筆,我險些以為要流產了。”

“當初許林輔猜到了我在許少安身上的算計,因此便與蘇家約定將許少安入贅蘇家,這倒是個破我算計的好方法。”

慕晨笑了笑,笑聲中卻帶著玩味,“原本我也覺得當年的伏筆可能失敗了,卻你哪裡能想到,這許少安竟然忽的又冒出頭來,而且以這般天賦異稟的才學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

慶王點了點頭,接過話茬,“若是許少安按照許林輔所希望的那樣,平平無奇碌碌無為的入贅蘇家,甚至被大家當成傻子,這樣的確不會讓人太過重視。”

慕晨轉頭看向了慶王,麵具下的那雙眼睛中的玩味之色更濃,“那是當然,一個傻子,就算他被坐實了是靖王之子,太後或者攝政王也不會因此而大動乾戈。”

“一個傻子,何足懼哉?何況還是個贅婿?”

“可你哪裡能想到,老天爺都想成全我的那一招伏筆,以至於給了許少安這種隱忍的性子,還有他的才華,讓他要麼不鳴,一鳴驚人!”

“如他現在所展現出來的驚人才學,還有他的胸有丘壑,隻怕會影響到朝廷大局,對於太後還有小皇帝都會造成威脅……”

慶王忽的打斷,話鋒急轉,“我隻是有些想不通,許少安在信中說想要避免入局免於算計的唯一辦法就是離開京城!”

“之前明鏡台的邏卒傳來消息說他已經離開了京城,可怎麼又回來了?”

慶王向著亭榭中的茶幾走去,因為屏退了下人,因此他不得不親自煮茶。

他看也沒看慕晨,說了句,“來坐!”語氣中有命令的意思。

所以慕晨也走到了茶幾邊,與慶王相對而坐。

慶王將茶壺之中沏滿了水,而後將茶壺放在了茶爐上,點燃了火爐後,視線就一直在那茶壺上,等著茶水沸騰從而騰起白煙。

兩人都沉默了一陣,等到茶煙嫋嫋,慶王才說了句,“太後和小皇帝這會兒應該到了太學院了吧?”

慕晨卻說著與慶王毫不搭邊的話,又像是在接續之前被慶王打斷的話題:“這當真乃天意啊!”

慶王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慕晨。

慕晨一邊笑一邊搖頭,“其實我現在也搞不清許少安在哪?”

慶王疑惑間眉頭更皺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慕晨攤開手,又道,“或許還在藏經寺,或者是真的離開……”

慶王很不明白,有消息傳來,許少安不僅回了京城,還被太後召見,現在更是在文會現場。

慕晨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可為何他這般說?

慶王眯眼看著慕晨,心想著他既然這麼說,那就一定有他這麼說的道理,他沒有問,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

慕晨“哈哈……”笑了起來,“雖然不知道她有何底氣,竟然易容成許少安的樣子去參加文會。”

“但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晚的事因為他的原因,應該會更加順利。”

慶王豁然起身,“你說什麼,有人易容成了許少安的樣子,這人是誰?”

“還有,你的算計到底是什麼?”

慕晨收斂了笑容,看向了那嫋嫋上升的茶煙,說了句:“茶好了,先喝口茶再說,行不?”

於是慶王斟了兩杯茶,一杯給自己,一杯移到了慕晨的麵前。

看著茶盞中飄起的熱氣,慕晨吹了吹,他沒有用手去端起茶盞,而是俯下身子一邊吹一邊呡茶,很是隨意。

“你可能不知道吧,你那侄女綺羅曾拜過南疆巫女為師,學習過易容之術。”

“她易容成許少安的樣子,或許是想為許少安正名!”

慶王一愣,他是當真不知吳綺羅還有這般經曆,可為許少安正名,那得展現出一定的文學造詣才做的到吧?

憑著綺羅這丫頭的文學造詣,代替許少安去參加文會,隻怕沒給許少安正名,相反還汙了許少安的名聲也不是不可能。

但他更好奇的是,慶王依舊眯著眼看著慕晨道:“你是如何得知這些的?”

慕晨聳了聳肩,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推測出來的啊!”

“因為許少安這般聰明的人沒有理由做這種愚蠢之事,況且他還給王爺你寫了書信,表明了已經離開了京城。”

“他沒有理由再現身……?!”

慶王緩緩的坐下身子,那雙眼睛由眯著的漸漸恢複了原狀,但他依舊看著慕晨,隻不過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等待慕晨接著往下說。

“兩年前有件事或許慶王殿下你也不知,這事很小,就是秦國公家的那位大公子當時翹班去了一趟南越邊界,為了綺羅那丫頭帶了些新鮮的荔枝回來。”

慶王認真聽著。

“這一去就是一天一夜,快馬加鞭,這秦大公子當真喜歡綺羅那丫頭喜歡的緊,隻因為那丫頭的一句話,說是想吃荔枝了。”

“他便去了,可那會兒他在城防營值守,擅離崗位是要受到重責的,可這位秦大公子回來後,卻發現好像沒有人知道他離開似的,他還以為是因為他國公府大公子的身份,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哪裡知道。”

“那是因為綺羅那丫頭易容了他的樣子替他值守了一夜。”

“否則這擅離職守的罪過,按照攝政王的脾性,即便他是國公府的公子,死罪可免,活罪卻是難逃。”

“我自是從那時候發現綺羅有著易容的本事,後來更是多加留心,就發現了原來綺羅是跟著那位南疆巫女學了這般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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