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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經寺中,某一處小院已經亮起了紅色的燈籠。
許少安穿著一身大紅色的新郎服飾就站在門前,他看著蘇夢瑤,蘇夢瑤的眼中滿是熒光。
他伸出了雙手,握住了蘇夢瑤柔弱的小手,笑道:“來吧,吉時已到,咱們拜堂成親吧!”
“拜完堂後,早點入洞房!”
蘇夢瑤小臉緋紅,“你就是一個壞人,可偏偏我就喜歡你這麼壞,待會你可要對我溫柔些。”
“你放心,在這方麵我很有經驗的……”
蘇夢瑤秀眉微蹙。
感覺自己說錯話的許少安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說,我提前做了些這方麵的功課!”
自己穿越而來,在前世時自己也算閱女無數,那肯定是很有經驗。
可現在的這副身軀那還妥妥是個雛,若是表現的太有經驗,可能會讓夢瑤心生懷疑。
看來待會洞房的時候要表現的生疏一些,既不讓夢瑤起疑心,又能讓夢瑤感受到來自於自己的溫柔。
蘇夢瑤臉紅的要滴出水來似的,看著許少安竟沒想到少安還為了這一刻做了很多功課,想來是從那種叫作《春宮圖》的冊子裡學來的吧?
“你真是壞透了!”
“嘿嘿,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夢瑤,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就彆浪費時間了……”
蘇夢瑤害羞的點了點頭。
同樣穿著一席紅裝喜服的蘇夢瑤被許少安拉著來到了布置好的廳堂。
然後在了塵大師還有真心、真命小和尚,以及掃地僧了顛的見證下,兩人拜堂,成為了夫妻。
然而此時,一輛馬車繼續往前行著,在一條向北的官道上以一定的速度向前行著。
不算慢,也不算太快。
車駕上趕車的位置上坐著楊左宗與周小蝶。
楊左宗盯著前方已經很久沒有說話,周小蝶輕輕歎息了一聲,揮了揮馬鞭讓拖著馬車的馬兒加快了一些速度。
“我有點不明白,你明知道公子的那些交待有可能讓你站在攝政王的對立麵,你還要幫公子做這些?“
“你這人,有點傻!”
“其實就算你不做這些,想必公子也不會怪你的,畢竟你很快就要跟郡主成婚了。”
“公子說有人懷疑他是靖王之子,公子所以要玩失蹤,免得被有心人算計。”
“公子還說,不管他究竟有著什麼樣的身份,他都不會與攝政王為敵,也不會去參與這裡頭的算計。”
“公子隻想過平靜的日子,做個富家翁,偏安一隅的幸福一生就好。”
“但樹欲靜而風不止,那在背後算計的人肯定不會讓公子就這麼失蹤了,所以……”
“不管是太後也好,攝政王爺罷,或者說那些魔教中人,都會想要公子,或是要公子的命,或是要公子的人。”
周小蝶將握鞭的手垂在了雙腿之間,他看向了楊左宗,楊左宗卻一直盯著道路的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車廂裡坐著的阿旋這會兒也在做激烈的心裡鬥爭,從藏經寺出來的那一刻,其實她的內心已是翻江倒海。
許少安說這是請她幫的最後一個忙,就是將這輛馬車駛出京城,而後駛離的越遠越好,至於到哪是個儘頭,就要看這匹馬,還有這輛馬車能有多結實了。
她與楊左宗都是攝政王的人,但許少安卻毫無避諱的說出了那件事,若那事是真,那麼攝政王與許少安就有著殺父之仇,此仇不共戴天,許少安與攝政王必將走向陌路。
不管許少安心中如何想,即便他並沒有為父報仇的心思,但攝政王或者說太後,為了保險起見,沒有理由讓許少安繼續活著。
因為一個擁有大羽皇室正統血脈的存在,會對現在的大羽朝廷以及天下大局造成重大的影響。
楊左宗忽的仰天長歎,過了片刻才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沒辦法,我欠了許少安的,那就要還的。”
他將綁在身後的槍解了下來。
而後開始用娟布仔細的擦拭槍頭。
他再抬頭時,槍頭在月光的照耀下透出陣陣寒芒。
“小蝶,你知道的,我這人特彆講義氣,既然答應了許少安要將這輛馬車護送的越遠越好,那我就會儘力去做到的!”
周小蝶咧嘴一笑。
……
……
攝政王府。
書房。
攝政王已經身穿好了深藍色的四爪蟒袍。
永安郡主站在父親的身邊,心情極為的複雜,她是真沒想到她會從父親這裡聽到這麼一個消息。
楚臨淵原本嚴肅的表情,可目光落在楚言的臉上時,還是努力的擠出了一些笑顏。
“其實爹在許少安的身邊埋了很多死侍,許少安的馬車離開藏經寺的時候,就已經跟了上去。”
“爹並不會要少安的命,他若是真心想離去,這便是全了爹的心思,隻怕他是假意,爹尋思著還是要將他請到府中來,在爹的眼皮子底下,就不怕了。”
“還有一個方法,那就是送他去南越,讓他去做南越的駙馬,由南越的皇室看著他,父親也能安心。”
楚臨淵說話時走到了茶桌前,倒了一杯剛煮好的茶,又道:
“隻是爹有些想不通,從傳回來的消息來看,許少安是離開了藏經寺,離開了京城,可為何許少安出現在了南屏山莊,後來更是被太後召見?”
這也是楚言所驚奇的地方,蘇夢瑤明明說要她幫忙告訴老爹許少安離開了京城的事,可為何許少安還會出現在京城之中?
楚言很是緊張,畢竟撒了謊,心想著許少安為何沒有按照計劃行事,還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這裡頭是否出現了什麼她沒來得及知道的變故?
對此她無法知曉,更是不敢多言,於是極為忐忑的說了句:“這……這我也不知。”
攝政王擺了擺手,“這事倒不重要,爹已經安排了兩路人馬去處理這事,會弄清楚其中的緣由的。”
楚言點了點頭,忽然想到太後召見許少安的事,不由得問道:“爹,太後召見許少安,這是為何?”
楚臨淵沉吟了片刻,“具體為何爹不太清楚,但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可聽聞太後親自將許少安送出了宮,這說明太後應該沒想殺少安吧,畢竟那事隻是推測而已,並非屬實!”
“送許少安出宮,應該是為了今晚的文會,南越使團來勢洶洶,借著文會想要來打壓咱大羽的文壇,這畢竟是有關國體之事,所以還有用得著少安的地方,因此對少安示好。”
“待文會過後,估計就是太後卸磨殺驢的時候!”